第四章,沉重的回憶,慘痛的代價

三年前,葉銘正讀初二。那時,葉銘家的條件還算不錯。葉銘的爸爸是一個道士,每天幫別人殺鬼驅魔。別人也就稱他爲驅魔人。葉銘自然是不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麼鬼怪。葉銘只相信科學。也許,是葉銘他讀書多了的緣故。

葉銘的母親,聽說她擁有陰陽眼,可以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因此,葉銘的母親就去幫助葉銘他的父親。葉銘的父親,每次去,都會帶着一大筆金錢回來。卻也負了不少傷。

在不久前,他又要去完成,他自己的一個任務。到現在,他還沒回來。不過,這葉銘也見怪不怪。他每一次出去,不是一天,兩天就回來的。而是過了許久,許久。

在一個天氣晴朗的日子,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葉銘自己清晰記得,那是星期五。星期五,葉銘他們這些學生五點鐘就放學了。葉銘正與他的同學道別。那時,葉銘的朋友,還是很多的。

“葉銘,再見。”方小杰對着葉銘揮了揮手。他此時,正坐在他父親的電動車上,葉銘帶着一臉笑容,點了點頭。他父親現在對我也是很友好,笑眯眯的看着我。

“嗯,拜拜,明天見。”葉銘微笑着說道,向他揮了揮手,然後轉身走了。他的爸爸,也就騎車走了。

方小杰走了,葉銘的身邊還有一大羣“好哥們”葉銘和他們聊的甚歡。

葉銘走着,回到了家中,讓葉銘瞬間臉色一片慘白,幾乎一下子坐到了地上,滿臉的驚恐之色。這是葉銘人生之中最害怕的時候!此時的葉銘全身無力,卻也無能爲力!

葉銘家的鐵門竟然被人踹破了!

屋裡的電視機,空調和冰箱被砸的稀巴爛。變成了一堆廢鐵。

家裡任何有用的東西,都變得粉碎,碎片撒滿了一地。

地面上和牆上到處都是黃色的稀稠粘液。

葉銘用鼻子一嗅,葉銘聞出了糞便的味道。是那樣的刺鼻,噁心,難聞!

原本收拾整齊的家裡,此刻如同一個滿是破爛和散發着惡臭的垃圾場。不!這比垃圾場還要噁心!整個房子幾乎快被夷爲平地了!

葉銘今年十六歲,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臉上掛着驚恐,本能的叫道:“爸,媽,妹妹!”可是卻沒有人迴應葉銘。

就在這個時候,葉銘覺得自己的背後一涼,接着脖子一疼,然後便昏了過去。如果是以前葉銘絕對感覺得到,別人的一舉一動,可是現在這件事情對葉銘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葉銘竟沒有絲毫的發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葉銘醒過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準確的說,葉銘的頭被一個黑袋子給套住了。葉銘不知道這是在那裡,葉銘現在十分的害怕,早已經失去理智。

一道溫和的男性聲音響起:“你需要付出代價。”

葉銘失去理智的嘶吼說道:“你是誰!我爸我媽還有我妹妹呢?”

面對葉銘的嘶吼,那人仍然以一副人畜無害,溫和的聲音說道:“你家被我砸了,你爸你媽還有你妹妹,自然在我的手裡。”

葉銘嘶吼道:“有事衝着我來,你放了他們!”葉銘反抗着,掙扎着。

可是任憑葉銘怎麼嘶吼和反抗,可是他的身子卻被好幾雙手給死死的按住,葉銘能感覺到,他葉銘的臉,是貼在水泥地面上的。因爲,葉銘自己的骨頭和水泥地貼在一起是那樣的痛苦,而自己卻無能爲力!

這時候,一隻腳踩在了葉銘的頭上,用力的攆着。葉銘也是一個人,此時葉銘感覺自己的大腦疼痛無比。

羞辱!**裸的羞辱!

溫和的男性聲音響起:“我已經衝你來了。”

葉銘雙眼通紅,失去理智的吼道:“你想怎麼樣?”

溫和的男性聲音再次響起:“不想怎麼樣,你爸爸的過錯就由你來承擔!”

葉銘立刻說道:“我爸爸有什麼過錯?!”

只見他們哈哈大笑,“你大概還不知道吧?你爸爸欠我們一千萬!而且你所謂的爸爸,還害的我們傷亡慘重!恐怕你不知道吧?就你爸爸那樣的小道士,還想去對抗死國?!”

“什麼?一千萬!怎麼可能?”葉銘吼道,葉銘不相信自己的爸爸會欠別人一千萬!但是,現在卻成爲了不爭的實時。

“好!這一切我來承擔,但是你放了他們!”葉銘繼續的吼道,心裡難受極了。葉銘崇拜以久的爸爸,如今......這是爲什麼?!

男人繼續以溫和的聲音說道:“你的腦袋被我踩在腳下,你沒資格和我討價還價!”

“你想怎麼樣?”葉銘的腦袋被黑色的袋子套着,再加上他的頭被聲音溫和的男人踩着,他根本看不到男人的面貌,只能緊緊的咬着牙,冷聲說道。

“怎麼樣?哈哈哈!我不是說了嗎?要讓你付出代價!我要毀滅你的人生!”那一個男子大笑道,“不過,你放心,我會放一個人的!哈哈哈!”

話到最後,男人的聲音突然變的陰冷起來,不等我回答,葉銘就覺得自己的胳膊被人死死的按住了。

接着,一個鐵製的棒球棒,狠狠的敲在葉銘的手背上。

“嘎巴!”

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

刺骨和鑽心般的痛意,順着我的手掌,傳到我的大腦中,劇烈的疼痛,讓我發出的慘叫聲,都變成了無聲的狀態。

“嘎巴!”

葉銘另一隻手的骨頭也被敲斷了。

十指連心啊,一分鐘內,兩隻手的骨頭都被敲斷,葉銘當時痛昏了過去。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當葉銘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醫院的病牀上了。

一光頭婦人關切的叫道:“銘兒!”

饒是此刻的葉銘非常的虛弱,一張如白紙一般慘白,但是這依舊遮擋不住葉銘臉上的吃驚。

那婦人是葉銘的媽媽,葉銘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媽,葉銘的媽媽原先一頭烏黑的長髮,此刻竟然一根都沒有了,變成了光頭的狀態。而且,身上還有不少的傷痕。看來她一定受了不少苦。

葉銘聲音沙啞的說道:“媽,你的頭髮……”葉銘現在難受極了,爲什麼!這是爲什麼!這也許就是,人生!

葉銘的媽媽摸了摸我的頭,一笑,說道:“沒事。”說沒事,母親卻流下了眼淚。葉銘知道,她現在一定非常的痛苦,葉銘也同樣如此。

“媽,你怎麼了?”葉銘問道,雖然自己現在很難受,但是葉銘還是會關心自己的母親。“媽!我的爸爸。妹妹呢?他們怎麼不見了!”

“你...你爸爸被他們...”葉銘的母親沒有說下去了,不用她說,葉銘也已經猜到了,此時的葉銘已經絕望了,面對怎麼沉重的打擊,是一個人都會瘋掉!

“你不要難過,這是你爸爸自作孽不可活!”葉銘的母親說着,流下了眼淚。這是葉銘懂事起第一次看着她哭!

一個月後,葉銘出院了。雖然出院了,但是葉銘同時也發現,葉銘的手雖然康復了,可是由於骨頭重接的原因,導致葉銘手的靈敏度降低了,葉銘的雙手也變得無力,甚至拿不起二十斤的物品!葉銘的手算是廢了!葉銘的人生算是毀了!葉銘的生命也再無光彩了!

葉銘的家,也因此...窮...葉銘的朋友,也都離葉銘而去。葉銘的母親回到了鄉下,葉銘依然呆在這城市。葉銘想要復仇,卻沒那本事。葉銘甚至,不知道,那一羣人,到底,是誰?

一年後...學校門口...

一名頭髮凌亂,雙眼無神,行動間渾渾噩噩,宛如一名行屍走肉的少年緩緩的走過。

一名高中學生指着披頭散髮的我,說道:“嘿,你們瞧,那裡有一個瘋子!”

“是啊!你們誰有手機,趕緊拍下來啊!”一名高中學生對着他們說。“對!可是我的手機沒電了,誰有?”“我!我有!”一名高中學生舉起了他的手機。然後打開了照相機。

“好!多拍幾張。發到網上去,一定非同凡響!”一個高中生笑嘻嘻的說着。葉銘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葉銘髒兮兮的臉,猶如一個乞丐。然後,葉銘繼續走着。

這時候一個女生衝了過來。她叫蘇蘭。是學校的校花之一。因爲葉銘是低着頭的,所以沒有看到她的外貌。

“你們不要這樣!換作是你們,你們好過嗎?”她氣洶洶的說道。但這一羣人,大多數都是混子。“要你管啊!”一個高中生罵道。“你說什麼,要不要本小姐打斷你的狗腿!”這時候,一個女生走了過來,她也同樣是校花,就是不太溫柔。用辣妹形容,最好不過。不過卻不是最“辣”的。

“看!是薛冰!大家快跑啊!”一個高中學生大叫,然後其餘的人也都撒腿就跑。薛冰的暴力,可是出了名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算是男的,都要忌憚萬分!

“薛你個頭”,然後薛冰拿起一根木棍,沒有絲毫遲疑的敲在了一個高中生後背上。那個男生慘叫一聲,撒腿就跑。其餘人看到,也就都落荒而逃。

薛冰的暴力和他的美名幾乎是齊名的,第一天開學的時候,薛冰就將一個追求他的高二學長,一腳給踹在了地上。那人,自然就失去了生殖功能。

“謝謝你了,阿冰。”蘇蘭對着薛冰說道。“沒事,以後自己小心點。”說完薛冰轉身走了。我也擡頭看了看。

那女生長的一張漂亮的不像話的小臉,一雙狡黠的眸子靈動多變,一張略帶點嬰兒肥的俏臉宛如上天的雕琢,是那般的完美無暇,瘦腿牛仔褲將兩條長腿塑造的更加的筆直,挺翹的小屁股被勒的緊繃繃的。

“你沒事吧”,蘇蘭安慰我道。“放心,我沒事。”說完我就轉身離開了。“你不要太難過,做人一定要開心,好好的活下去。”蘇蘭對着我的背影大叫,葉銘卻沒有理她。繼續走着,嘴裡不停的重複着她剛剛所說的話。

“但,我真的能好好的活下去嗎?我真的可以在快樂嗎?”葉銘自嘲着。幾個月後,葉銘已還可以的成績。考上了芭樂校園。

葉銘原本也算是一個學霸,要不是,這幾年...否則,葉銘的成績,葉銘自己都害怕!

那蘇蘭也在這個學校,但葉銘卻不敢去和她說一句,一字。現在我可是屬於半廢。

看着奔跑在操場上的學生,葉銘卻實,傷心。有時,葉銘特別恨我的父親。但,傷心又有什麼用?眼淚又有什麼用?恨?又有什麼用?現在至少有吳勝,這一好兄弟。無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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