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仰跳投啊!那麼高難度的技術,居然給獨孤弦使出來了!在場的人們無一不驚訝、錯愕。
球落地,無一不震撼每個人的心,後仰跳投這種動作要是能做出來,去打國際比賽都搶着收你,獨孤弦這一球真的是打得好,讓他們都不得不服。特別是最後那個犀利的眼神,就像是……要殺了你一樣。
……
“這下,怎麼辦?”吉川俊樹一臉無奈地看着九條織香和正在喝水的獨孤弦,攤開手朝九條織香說道:“雖說我們是輸了,但是看阿重的意思,似乎……有些不一樣啊。”說罷,衆人的目光都不由得看向那個正在喝水的少女,眼睛裡若有若無地瞟過一絲期待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她的一舉一動。
感受到了他們一瞬間看過來的目光,獨孤弦放下水瓶,額發上的汗珠順着臉頰滑到了搭在她脖頸間的白色毛巾上,清冷的目光唯一落在了那個站得離她最遠的那個少年身上,一字一句地說道:“除了那個叫做牧野夜一的傢伙可以進社意外,其他的人都不算。”字字句句,深入人心。
果然是牧野夜一。吉川俊樹得到了自己意料之中的結果,不禁微微地笑了笑。九條織香雖然還是有點不服氣,但卻已經是接受了這樣的事實,嘴上卻還是有些不甘心地說道:“那人數該怎麼辦?我們隊就真的要裁員嗎?”說到這裡,語氣也是有點兒心酸的感覺,畢竟在一起打過多場比賽了,也不想就這樣開除吧。
“呵,織香,你忘了我是誰?”獨孤弦冷冷地一笑,擡起腿架在自己的另一條腿上,擺出自己的女王架子,高傲地說道:“我可是學生會的人,到時候跟會長和校方說一聲就搞定了,或許4個人我是難得搞定,但僅僅是一個人——”聲音延長,清冷的氣息一時間佈滿了全場,“我一定做得到。”
九條織香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小看了獨孤弦的本事,畢竟人家是學生會的人,這種事情跟學生會長商量一下就可以,校方那邊根本就不會管這種多一個少一個的事情,再加上可以跟聯誼賽的另一校隊聯繫一下以學生會的名義就搞定了,這是很多人剛剛都沒有顧忌到的事情,臉上都不由得一白,頓時沒了聲。
似妖孽一般的笑浮起在嘴角,獨孤弦靜靜地站起身,走到了牧野夜一面前,以清冷而孤傲的聲音對他說道:“你,很強。所以說,除此之外,你根本沒有留下來的理由,僅此而已。”語畢,繞過少年的身子,在衆人錯愕的目光之下走到球場的觀衆席上拿起了自己的東西,隨即回了宿舍。
——暮閻羅,我只是想要證明給你看,沒有你,我一樣可以活得瀟灑。
即使,這只是獨孤弦在自己騙自己的理由。但,她卻願意去相信。
——所以說,暮閻羅,即使沒有我,你也要一樣強大。
……
打完球之後的第二天,獨孤弦格外地沒精神,上課的時候雖然還是一樣在認真地做着筆記,但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獨孤弦的確是沒睡好,臉上雖說依舊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但卻是真的有着累人的感受。
——也對,她不管做什麼都是那麼拼命,總是能做到最好的那一個,總是會讓人不自覺地去接受。
“對於即將開學一事,校方說要我們積極開展活動更好地讓學生們感受到一個好的學習環境,以及就是籃球聯誼賽……阿重,俊樹,你們這次的對手的是天藍學園,天藍學園是個猛將,在當初阿重還沒有到我們學校裡來的時候,我們校的籃球隊曾經跟他們打過一次,輸得很慘。你們有把握贏嗎?”學生會長嚴肅地對獨孤弦和吉川俊樹說道,他不是不相信獨孤弦的實力,而是因爲,他雖然是和獨孤弦在同一個年級,在上次對打的時候獨孤弦還沒有進入高中部,但是在那次的比賽他去看了,天藍學園的人幾乎都是猛將。
獨孤弦顯然是昨晚沒有睡好,說話的時候語氣裡帶着一絲絲沉重的倦意,說道:“我沒有看見過我們千葉學園跟天藍學園的對打,所以說並不知道他們的實力,但是,我可以說,只要是我帶隊的,基本上就沒有輸過,我不會讓他們這麼輕易地打破我的記錄的。俊樹那邊有一個新人很強,我很看重,我想讓他來作男籃隊的主力,你們看這樣如何?那個新人,也就是昨天下午跟我在球場對打的牧野夜一,他的實力不弱,但是球技還是不怎麼熟練,動作有時候有些生硬,但適應能力和靈活能力很強,所以我想多要一個參賽隊員的名額,把昨天那個新人給招進來看看。”獨孤弦邊說邊回憶着,腦子裡不禁幻化出了暮閻羅的影子,那張冷淡的臉龐,被風颳過的銀髮和那雙閃耀的金瞳,牧野夜一的身上……也有這種屬於王者的氣息。
會長的眼睛裡有一絲錯愕閃過,但又立馬正色道:“既然是阿重認定的人,那麼一定是不錯的,昨天下午你們打比賽的時候我沒去看,但確實是聽人說了那個新人很強。那好吧,就聽阿重的。”會長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低頭讓體育部長在筆記本上寫了什麼,然後又說:“阿重,你看上去似乎昨晚沒睡好吧?”
“啊,對,聽你這麼一說我還記起來了。”獨孤弦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偏過身子從自己的包裡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垛厚厚的、夾雜着白色紙頁的文件,說道:“這是你昨天給我看的文件,我已經全部都批改好了,以及就是其中有一些問題,我都一一糾正了,對於活動開展的計劃我也有寫在這裡面。會長,麻煩看下。”說罷,獨孤弦遞給了還在震驚之中的會長,又回過頭看了看四周全部都是張大着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的學生會成員們,有些疑惑地皺了皺眉問道:“怎麼了嗎?你們這個樣子是怎麼回事?”
“啊喂,阿重你真的全部都弄完了啊?”會長最先回過神來,但還是抑制不住他的驚訝,吃驚地對她說:“阿重,這可是我們這一週的文件啊,我不是說讓你過幾天再交嗎?你怎麼昨晚就……”老天哪,誰來告訴他這不是真的!雖然一直都知道獨孤弦的能力一向是很好的,但也不至於好到這種程度吧?
獨孤弦有些抱歉地笑了笑,“沒。就是因爲這些文件看着很多,我怕到時候還有,就昨晚上弄完了。”話也不假,學生會本來就是要做很多事情的,文件什麼的每週都會交上來很多,會長都來不及看。
會長理解似的笑道:“辛苦了,阿重,昨晚肯定忙到很晚吧?呵呵,謝謝了。你先回去吧,今天的會就開到這裡,散會。”獨孤弦強忍着自己頭暈眼花的感受,起身,將椅子擺好,轉身走出了學生會議室。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下午沒有課,老師的書單已經完成了,今天也不用去圖書館,打球的時間也沒到,正好自己缺睡呢,獨孤弦就索性搖搖晃晃地走向了宿舍,一路上整個人都是意識恍惚的。
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倒在牀上,宿舍是四人制的,現在九條織香那傢伙估計是在籃球社吧,她每天下午都是泡在籃球裡的,另外兩人大概是去逛街了,估計要到傍晚的那一陣子纔會捨得回來,獨孤弦也就這麼直接栽在了自己的牀上,整個人像就是在雲層裡飄啊飄啊……隨後,腦子裡就只剩下一片空白了。
直到下午5點,九條織香終於忍不住撥了獨孤弦的手機。獨孤弦這傢伙打球的時間一般都是下午4點多鐘,有時候是4點半,雖說偶爾一兩次是5點的,那也是因爲有什麼事情耽擱了,但是這一次,獨孤弦一個短信也沒回電話也沒打就這麼耗到了5點多鐘也沒有看見半個影子,於是才無可奈何地撥打了手機。
等,沒人來;手機,沒人接;發短信,沒人回。獨孤弦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任憑九條織香怎麼也聯繫不上,只好叫人去圖書館找找。後來那人回來說獨孤弦下午沒有去圖書館,九條織香這才意識到問題似乎糾結了,連忙喊人一起去找獨孤弦了,然後就是回宿舍看看她是不是忘帶手機了。
當時跟她一起去宿舍的有牧野夜一和吉川俊樹還有幾個女籃男籃的成員,因爲牧野夜一也在等獨孤弦,畢竟他是被她用手段弄進來的,況且……他似乎還有着什麼別的意圖一樣。
因爲獨孤弦她們住的是女生宿舍,所以只有女生可以進去,牧野夜一和吉川俊樹等人就自然而然地被守門大媽擋在了門外。有當九條織香一個人到了她的宿舍的時候,看見的則是死死地攤在牀上的獨孤弦和身旁被人打了幾十通未接電話的手機,而她本人,則是一個瑟縮在被子裡發抖。
九條織香跟着獨孤弦這麼多年了,卻從沒看見過如此弱小的獨孤弦。在她的眼中,“百里夏然重”這個存在一直都是強大的,是無敵的,就連生病都是很少,基本上半天就好了,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像一隻被欺凌了的野獸在咆哮着一樣,顯得那樣孤獨,沒有安全感,一個人在那裡顫抖着。
阿重……看着這樣的獨孤弦,九條織香的淚水不禁滑落了下來,她當然知道這一切究竟爲什麼會變成這樣,還不是因爲昨天她和男籃隊的那羣人鬧出了事,後仰跳投本來就耗勁,再加上昨晚爲了平息那個新人的事情,一直看學生會的文件看到了凌晨5點多鐘才睡,早上6點又要起來晨練,整個人就沒睡什麼。
感動着,九條織香也不糊塗,連忙打開窗戶朝樓下喊:“都趕緊上來幫忙!阿重出事了!”接着又怕他們被守門大媽擋着,又衝底下的大媽喊了一句:“守門的阿姨,幫忙放行一下,夏然重出事了!”這裡是二樓,底下的人很容易聽見她的聲音。守門的大媽一向都很喜歡獨孤弦,這下聽着這話,連忙給他們放行。
牧野夜一和吉川俊樹也上來了,其他人更是直衝二樓。打開獨孤弦的宿舍門,就看見九條織香一臉沒法子的樣子看着他們,“我擡不起阿重,她似乎病了,怎麼叫也叫不醒,額頭好燙,我們趕緊送她去醫院吧。”衆人一聽這話,連忙叫人收拾了下獨孤弦的東西,隨即就出發去醫院了,但是,揹着獨孤弦的這一“重任”卻是落在了牧野夜一的身上,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背起了獨孤弦瘦弱的身子跟着他們去了醫院。
————孤歌的話————
發了這一章應該就是2萬字了……要知道我是多麼不容易啊,第一次連續更文……親們給力點吧……昨晚沒發第三更真是不好意思,我就說了,我肯定是是碼字烏龜,昨晚10點10分的時候我還沒碼到第三更的一半……咳咳,今天一定三更我保證!因爲過些日子就要去軍訓了,所以最近就要更完,這文完結的時候撐死就是3萬多字,後面應該還會有些番外發來吧……我又是這樣了……明明在Word裡是兩頁,應該是2500字纔對,但這章又變成3500了……不……以及3800多了……天知道這是個多麼不吉利的數字……好吧我繼續去碼字碼完字就去打遊戲去……三更啊……我有鴨梨啊鴨梨很大啊你們知道麼?對了在此謝謝琉紗今天和昨天送的4多花花(這是一共的啊),我激動死鳥~耐你耐你~下次我也給你送花花去啊麼麼噠~呃呃呃,我不知不覺又說了好多廢話於是乎這下這一章變成4千字了……好吧我還是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