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見山吧。小朋友,這幾天,我已經把你的家庭情況調查清楚了,你媽媽好像得了重病,需要三十萬手術費。” 他邊上的一位保鏢拿出一隻黑箱子,放在桌子上打開,裡面全是百元大鈔。 “這裡有四十萬。只要你答應做我左護法,這些錢都是你的。而且以後你還會得到更多。”石堅道。 看着堆滿箱子的百元大鈔,任宇宏心臟砰砰亂跳。 那可是四十萬錢呀!自己來此打工,不就是爲了掙錢爲媽媽做手術嗎?自己心情煩悶,無心學習,不就是因爲缺錢爲媽媽治病嗎?只要有了它,一切都能解決了,媽媽不僅有錢做手術,就連以後的療養費也夠了。 但如果拿了這四十萬,自己就必須得爲石堅做事。他可是黑道人物,做的都是非法,甚至謀財害命之事,這完全違背了自己的做人準則。而且萬一某一天弄出什麼事來,被判刑什麼的,媽媽的病就算被治好了,只怕也得再次被氣病。 而且如果父母問自己,這四十萬是從哪裡來的,自己該如何回答? 石堅見任宇宏猶豫不決,又道:“據我所知,你媽媽得的是尿毒症,需要換腎。這種病可拖不得,否則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而且換腎這種事,並不是有錢就能換的,還得有相匹配的腎臟,所以越早簽了手術合同越好。你好好考慮考慮。” 任宇宏表情極其痛苦。石堅所說的話,他又何嘗不知。只是得到這筆錢的代價似乎太大了。他緩緩的走向那隻黑箱子,最後還是停了下來,道:“謝謝石爺厚愛。我相信通過我和父親的努力,能掙夠爲我媽媽治病的錢的。如果沒什麼事,我走了。” “哎,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那你走吧。如果什麼時候想通了,可以給我打這個電話。”石堅朝遞來了一張名
片。 “那我走了,石爺。”任宇宏接過名片,走出了521。 “石爺,那小子真的值四十萬。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恕我直言,我實在看不出他有什麼過人之處。”刀一格有些不滿地道。 “別說四十萬,四百萬也值。他能把你們二十多人打倒,就是過人之處。而且我看這小子很有靈氣,好好培養一下,一定可以成爲一個有勇有謀之人。” 石堅頓了頓,又道:“剛纔我明顯感到他心動了,但是在道德的束縛下,最終還是沒有邁出最後一步。不過以他家的經濟條件,不可能湊夠三十萬,據我從他媽媽所住的醫院得到的確切消息,他媽媽撐不了多久就會病危,必須得換腎。到時候他肯定得來求我。” 來到521門口時,任宇宏深深的出了一口氣,彷彿做了激烈運動般,竟然有種虛脫的感覺。 剛纔那短短的十多分鐘,他內心的那種糾纏和掙扎,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彷彿有兩個自己,在內心中激烈的交戰,不管誰勝誰負,都得讓他心力憔悴。 今晚,理智戰勝了貪慾,道德戰勝了惡念。但這是建立在媽媽這幾天病情穩定的基礎上,如果現在媽媽病危,任宇宏真的不知道面對這種誘惑時,他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變強,我要變強。對天發誓,未來的我家,一定不會再是如此的落魄和貧窮。” 任宇宏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在嘶吼着。如果自己足夠強大,哪裡還會爲了四十萬錢如此糾結?哪裡還會連四十萬錢都拿不出來? 第二天,任宇宏早早來到了清溪三中,準備接下來的月考。 剛剛考完最後一科英語出教室,任宇宏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其父任傑打來的。 他接了手機後,臉色大變,騎着自行車匆匆忙忙離開了學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