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盞茶時間,如潮水一般涌來的傀儡讓聚集在景秀山的散修死傷了不少,當然,任誰也不敢將怒火發泄在這些被禁住的傀儡身上,畢竟,他們曾經都是他們熟知的人,再說,還有個渡劫初期功法玄奧的修士在此,除非他發話,不然,誰也不敢造次。
二十個被禁制住的傀儡齊排排地躺在地上,一個渾身被籠在黑紗中的女子仔細地查探着這些傀儡,在其肩頭,蹲着一隻巴掌大小的猴類生靈,似笑非笑地瞅着周圍衆人,那樣子,十分滑稽和怪異。
“怎麼樣?”
德陽走到這黑紗女子身旁輕聲地問道。
“沒有任何希望。”
冷冰冰的聲音,讓不少人的心如墜冰窖,沒有任何希望,那豈不是說,與其逗留在這裡還不如趁早離了這裡,免得冒着生命危險,換來的卻只不過是一具冰涼的屍體。
“那裡面的靈魂?”
“沒有任何希望。”
同樣的語氣,同樣的結論,德陽的神色黯然下來,蹲下身去,將手搭在這些傀儡身上,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既然如此,那我等也就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
被寧封毀了兵器的那個滅姓矮個修士瞟了寧封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他這話一出口,放佛扔進湖中的石子,泛起了陣陣漣漪。因爲,方纔身着黑紗的那個女修的話已經讓這裡的不少人動搖,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而他的一句話,無意義代替了他們,將心中所想道了出來。
“前輩,她說的是真的麼?”
綵衣雙眼噙着淚水,兩隻手抓着寧封的手臂,小心地傳音到道。寧封將頭別過去,看着綵衣楚楚可憐的樣子,輕輕搖了搖頭,傳音道:“肉身已毀,以後,他們只能當靈脩了。”
靈脩?綵衣失神地看着地面,淚水從眼眶中流了出來。靈脩,這豈不是意味着從此以後,自己無法在觸摸到真實的師尊麼?雖說,靈脩飛昇,肉身重鑄,可綵衣知道,靈脩所渡之劫存活的希望十分渺茫,更何況肉身重鑄。
“唉,德陽前輩,既然如此,那我等也只能離開這裡了。”
“德陽前輩,晚輩告辭了。”
“德陽前輩……。”
突然,不少人不約而同地紛紛走到德陽面前,打起了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