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這怪物不可力敵。”
感受到這屍身那毀天滅地的氣勢,連剛剛醒過來的上官季都感到恐怖,忙招呼衆人往後撤。
修爲較低的修煉者早就在異變發生的時候見機不妙從而離開了此地。
所以他們可以把速度提升到極致。
他們終於知道了爲何這石棺會被藏起來了,就是爲了鎮壓這些恐怖的存在。
不過,這屍體顯然是沒有放過他們打算。
它直接從原地消失,下一刻就出現在了速度最快的上官季面前。
然後它沒有遲疑,在現出身形的一剎那,便伸出了那長滿屍毛的大手朝上官季抓去。
上官季滿臉駭然,想要逃離這裡,但身上彷彿有座大山壓着一般,根本就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大手離自己越來越近。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整片聖崖五十幾座黑色的大山突然毫無預兆的全都抖動了起來。
緊接着,峰頂上貼着的封神榜一震,直接飛起,飄浮在空中。
下一刻,封神榜綻放出無盡金光,然後一股足以毀天滅地的氣機驟然籠罩所有黑山。
仙光凝聚成了一隻大手,朝山洞的屍體蓋壓而下。
大手沒有絲毫阻礙的便從重重山體裡穿透而過。
屍體似乎有所察覺,剛想抵抗。
卻不想,被金色大手直接抓起,而後被摔回了石棺中。
然後便聽到屍體重重的墜落進血池水中,濺起一大片鮮血,棺槨也在這時飛起,重新蓋在了石棺上,把這不詳再次封印。
這一切說來話長,實則只是眨眼的功夫。
所有人都還維持着原本的動作,並沒有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反應過來。
不過,他們知道的是,自己等人貌似得救了?
這讓他們徹底鬆了一口氣。
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沒想到竟然活下來了。
這種感覺,真的很美好。
“封神榜果然名不虛傳,要不然我們此次定是在劫難逃。”
凌夕看着重新恢復寂靜的石棺,出言感嘆道。
連他們合體期都產生出不可力敵的念頭,可見這殺神的恐怖達到了什麼程度。
“沒錯,”上官季此時也已經回過神,他臉上更是露出了劫後餘生的表情。
他特別無語的是,這屍體剛纔好像就是認準他了,要不然爲什麼會追擊他這個速度最快的?
原因他也知道。
那就是他所修行的行字秘。
這行字秘就是殺神的帶來的,所以自然對這氣機極爲敏感。
隨後,上官季又感嘆了一句:“幸虧有封神榜鎮壓着,要不然此劫堪憂。”
好在,這次行動讓他有不小的收穫,也算是給了他一點安慰。
一旁,其他的合體期強者也出聲感慨道:“元始大帝果然不負盛名,只要出手就所向披靡,鎮壓世間一切敵。”
通過剛纔這件事也讓他們從側面見識到了無始大帝那恐怖的實力。
連他們都不可力敵的強者,卻被無始大帝煉製的封神榜輕鬆鎮壓。
這兩者之間的差距,完全無法相提並論。
特別是當他們想到這封神榜只是無始大帝根據自己夢中出現的至寶而煉製的仿製品時,那股欽佩之情更是油然而生。
就在此時,凌夕突然面色一凝,她好像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然後就轉頭看着上官季等人沉聲說道:
“被大成聖體擊殺的強者都擁有如此詭異的手段復活,那麼被無始大帝鎮壓的不死山強者想必實力更加強大,你們說,他會不會也還活着?”
衆人聽聞此言,心頭頓時一震。
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從剛剛的經歷就已經說明了。
而且,連無始大帝都只能鎮壓的不死山強者,那麼他的實力肯定比這殺神更恐怖,若是還活着,那麼接下來的行程可能會比剛纔更加兇險。
逃他肯定逃不出來,有着封神榜的鎮壓這點衆人完全不擔心。
最擔心的是,他還活着。
這個猜測讓衆人頭皮發麻,剛剛殺神屍體的恐怖已經見識過了,他們實在是無法想象這不死山的強者實力將會恐怖到什麼地步。
“走吧,此地不可久留。”
衆人再次感慨一番,便轉身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不過,這事給他們內心帶來的震撼卻是久久不散。
……
以此同時,另一邊。
望月極天等人看到事情不對勁後,就早早的從石洞中退了出來。
以他們的修爲,根本就不敢去趟這渾水。
他們剛退出來,便看到了黑山金光大放,緊接着封神榜發威。
這讓他們震撼之餘,也暗自感嘆,自己等人走的及時。
要不然說不定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他們出來後,沒繼續往上爬這座黑山。
反而繞道朝其他神峰走去。
不多時就來到了一處水塘邊。
水塘有強大的陣法覆蓋,衆人無法靠近。
他們只能站在外門觀望,無意間發現不遠處立着一塊石碑。
“輪迴湖?”
段之禮看到石碑的仙文,輕聲的唸了出來。
衆人聽到忙好奇的圍了過來。
很快,便通過石碑瞭解了這個湖的由來。
“這個湖真的能看到自己的過去與未來?”蒼元打量着被陣法覆蓋的湖泊,滿臉好奇。
按照石碑上的描述說,這個湖名爲輪迴湖。
能夠看透自己的過去與未來,非大帝不能觀,要不然會影響當世身,所以纔會在這裡佈下強大的陣法禁制。
“不管看到還是不能看到,我們別去打這個注意了,連無始大帝都鄭重對待的事情,不是我們能去觀摩的。”
看到蒼元的好奇心,作爲師父的段之禮忙出言打斷了蒼元的好奇心。
“沒錯,我們離開此地爲妙。”
望月極天說完,便果斷的離去,沒有一絲的猶豫。
其餘人見狀,便跟了上去。
卻不想,剛沒走幾步,遠遠的便見到一個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他身上的道袍相當的古老,與他們所見的大不一樣,根本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的,充滿了歲月的痕跡。
他就像是一個活化石一樣,沿着山路,慢慢向山上走來,無一處不古舊,己身也非常老邁。
他頭上的紫金冠暗淡無光,都快爛掉了,身上道袍也隨時會成爲飛灰,他口誦道號,一副慈悲相。
看到望月極天等人,忙走到他們面前,開口說道:
“道友,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