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虛境?化虛?”宋人甲一愣。
“日冕本來就是需要虛境特有的化虛靈力才能施展。”十太子說道,“而要破除日冕,也只有擁有同樣擁有化虛能力的法術才行。”
“我只是想有時候單純的硬碰硬是不行的,所以有時候需要改變一下形式。”宋人甲說道。
“宋大大,你這種感悟,就是對化虛的一種理解啊。”十太子說道:“虛境的大門已經向你打開了。”
“別鬧,我連結丹都不是。”宋人甲擺了擺手,覺得十太子再開玩笑。
“形同虛設,變幻莫測。這就是對虛境的一種解釋。”十太子說道,“不再拘泥於法術與靈力的外表,能夠靈活運用其能量的時候,就是踏入虛境的時刻。”
“emmm……不太理解。”宋人甲想了想,搖了搖頭。
“簡單的,就比如這樣。”十太子手中出現一團水,緩緩流動。
下一刻,水變成冰箭,在他的手中來回穿梭。
再下一刻,冰箭化爲白茫茫的水汽,遮掩了十太子手掌。
水汽又變成黑雲,一絲絲細小的閃電在雲層中閃爍,一滴滴雨水落了下來。
雨水匯聚,最後又變成了一團水。
“虛境一下,我們只能靠學習特定的法術才能做到這些。可到了虛境,僅僅憑藉我們獨有的靈特性,便能做到這些了。”十太子說道。
“你這不就是結冰,昇華,凝華,蒸發什麼的嘛。”宋人甲撓頭說道,“純物理現象啊。”
十太子:“……”
“這只是最簡單的表演,而且只是單純的水系靈力表演。”十太子說道,“真正實際的應用,其實複雜的很多。”
“有點理解了。”宋人甲說道,“我剛纔減弱太陽炮的衝擊力,增強了波動性和光芒特性,其實就是一種轉化是吧?”
“可以這麼理解。”十太子揉了揉眼睛。
“你的眼睛沒事吧?”看着十太子的動作,宋人甲關心的問道。畢竟他剛纔發出了日光靈浴,光芒有點太刺眼。
“有點睜不開,需要十根辣條才能治好。”十太子揉着眼睛說道。
宋人甲:“……”
這特麼跟辣條有關係?信不信我十根辣條辣的你流更多眼淚?
“你來下來吧。”白淺淺在下面喊道。
兩個人跳了下來,十太子最終還是從陸人甲手裡拿走了一小袋辣條。
“宋大大的進步太快啦。”十太子邊吃辣條邊說道,“虛境的大門已經對他打開,只要按部就班的修煉,很快就能到達虛境巔峰。”
“天地正武訣第三層便是虛境的修煉。”宋人甲說道,“我如今連第二層都沒開始修煉呢。”
“是啊,宋大大,你趕緊結丹吧,讓我們看一看你結丹後的風采。”白淺淺笑嘻嘻的說道。
“走,我帶你們去見我爸。”
白淺淺帶着衆人,經過通報,進入了白蔚然的私人行宮。
白蔚然的額私人行宮,又是另一種風格,行宮顏色以藍色與黑色爲主,尖銳挺拔之處頗多,處處透着崢嶸。
“爸!”
看到一身藍衣的白蔚然在院子裡微笑等候,白淺淺立刻跑了過去,撲進了白蔚然的懷裡。
“好了,有客人看着呢。”白蔚然任由白淺淺在他的懷裡撒了一會兒嬌,才輕輕的將她扶起來。
“見過王靈官。”將白淺淺拉到一邊,白蔚然先對王靈官行禮。
王靈官還禮:“十三年過去,白劍仙風采依然。”
“淺淺,給我介紹一下你們的朋友們吧。”白蔚然笑道。
“爸,這位蘇璃月,我在人間界認識的閨蜜。”白淺淺說道。
“閨蜜?呵呵,好,這個在我們地仙界這片區域的叫法是月蘭之義。”白蔚然笑道,“你好,蘇姑娘。”
蘇璃月有些不好意思,點了點頭,伸出手,說道:“你好。”
白蔚然被蘇璃月這個動作弄了一下,隨後輕輕一笑,淺淺的握了一下,隨後鬆開。
人間界現在的禮儀他當然也懂,只是不經常用而已。
“這位是蘇凌夜,璃月姐姐的哥哥。嗯,也是我的徒弟。”白淺淺微微揚了揚小腦袋,對蘇凌夜說道:“乖徒弟,快拜見師祖。”
蘇凌夜:“……”
“你那點小手段,怎麼也敢收徒弟?”白蔚然感覺好笑,隨後對蘇凌夜說道:“蘇先生,你好。”
這一次,白蔚然主動伸出了手,打算用人間界的禮儀。
而蘇凌夜卻雙手抱拳,微微躬身:“拜見師祖。”
白蔚然又愣住了。
“你……真的拜了小淺淺爲師?”他問道。
蘇凌夜點了點頭。
“哦,這樣啊。”白蔚然微微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着蘇凌夜。
蘇凌夜一動不動,眼神明亮而堅定。
“不錯,眼神堅定,劍骨天生,是個練劍的好料子。”白蔚然嘴角勾起一絲弧度,點了點頭。
這一句話,讓蘇凌夜渾身一震,立刻抱拳,身聲音更大了一些:“謝師祖誇獎!”
“願意留在蔚然劍宗學劍嗎?”白蔚然問道。
蘇凌夜呼吸急促,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願意!”
“哥,家裡怎麼辦啊?”蘇璃月拉了拉蘇凌夜的袖子。
“我會回去一趟,把公司的事情安排好。”蘇凌夜說道。
“那安安呢,你要跟安安兩界相隔嗎?”蘇璃月又問道。
她的問題讓蘇凌夜一滯。
“看來,你是有所掛礙。”白蔚然說道:“它會阻擋你前進的腳步。”
蘇凌夜的眼中浮現掙扎之色。
“爸,你幹嘛,人家好好的一對兒你幹嘛想拆散他們?”白淺淺嗔道。
“所以,蘇凌夜,你的選擇是什麼?”白蔚然沒有回答白淺淺的話,而是問蘇凌夜。
“我……我……”
“又不是沒有他你就不能修煉了。”宋人甲走上前,拍了拍蘇凌夜的肩膀,“別忘了,咱們背後站着誰。”
停了宋人甲的話,蘇凌夜怔了一下,眼中掙扎之色稍減,最終,他鬆了一口氣。
“多謝師祖擡愛,徒孫願在人間界學劍。”蘇凌夜躬身施了一禮。
“嗯,不錯。”白蔚然露出微笑:“與其說是心有掛礙,不如說你的劍可以有擔當,可以承重。這是好事,剛纔的話,只不過是考驗而已。”
白淺淺無語,白了自己的老爸一眼。
“不過,你要記住我的話,當出劍之時,不可猶豫,便是再深的情感,在你出劍的時候,也不要讓它成爲你的牽絆。”白蔚然說道。
“徒孫記下了。”蘇凌夜躬身說道。
白蔚然點點頭,看向宋人甲,說道:“淺淺,這位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