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楊偉還抱着胡可可那糅軟的身體呼呼大睡的時候,大門卻是被人敲響了,沒過一會兒早起的胡芷柔就走了進來。
“少爺,少爺起牀了,柳爺爺和一位警員找來了,讓你到大隊部去一趟。”
睡得迷迷糊糊的楊偉,直接把喊自己起牀的胡芷柔也拉到了自己的身上。
“少爺,別鬧了,快點起牀。”
在楊偉起牀來到大隊部的時候,這裡已經聚集了很多人,村長柳老爺子正站在一個臺子上講這話:“這次找大家過來,不是爲了別的,就是要找幾個人帶着這三位警員進山尋找昨天走失在大山裡的白瑤老師。”
“找,這都過去一晚上了還能找到嗎?。”
“是啊,昨天大雷他們可是在找到那些學生的虎背峰,看到有狼羣活動過的蹤跡。”
“狼羣,我,我可不去,遇到狼羣那還不是必死無疑。”
聽了柳老爺子把事情一說,村民們立刻就議論了起來,雖然他們都很同情哪位走失的老師,但一聽到狼羣,卻是沒人再敢站出來帶着三個警員進山了。
其實那三個警員,在聽到狼羣之後也都面色有些發白,但是他們卻不能不進山尋找,他們已經接到了上面的命令,一定要把哪位走失的老師找回來。
“村長,我。”
看到沒人敢站出來的柳大雷剛想說什麼,但卻被一位三十左右抱着一個小女孩的女人拉住了:“大雷不許你去,你難道想讓我們孤兒寡母的守寡不成。”很顯然她就是柳大雷的老婆了。
“婦人家家的,別搗亂,那虎背峰我又不是沒去過,何況這次還是去救人,不會有事的。”
農村大部分都是男人說的算,看到柳大雷一瞪眼,他老婆立刻就不敢再說什麼了,只是委屈的看向村長和村支書那裡。
柳大雷才結婚沒兩年,村長和村支書等人也不想讓他冒險,可是沒人敢去,而且柳大雷去虎背峰的次數的確是比其他人多,有的人一輩子也沒去到過哪裡,而且那白瑤老師已經在深山裡過了一夜了,現在時間就是生命。
“我也和大雷大哥還有三位警員一起進去一趟吧。”
“好,好兄弟,我們一起進去,什麼狼羣,要是敢攻擊我們,就全都殺了吃狼肉。”柳大雷哈哈大笑的拍了拍楊偉的肩膀說道,沒錯剛剛說話的正是楊偉。
帶路的人確定下來之後,衆人也沒有再耽擱,楊偉柳大雷和那三個警員帶着準備好的食物,還有拇指粗細的繩子和鋒利的砍柴刀還有打火機這些必備的東西之後,就在村民們的注視下從小柳山深入了進去。
“偉子,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和可可在家裡等你。”臨走之前,胡芷柔擔心的拉着楊偉囑咐着。
深入小柳山之後柳大雷牽着黑子在前面帶路,沒辦法,這山林裡面只有他熟悉,楊偉和那三個警員都不熟悉。
“哎幺,他媽的,這山路真他媽難走。”
“小陳,你沒事吧,小心點。”
“沒事,就是摔了一跤。”
接下來的時間,衆人翻過了小柳山又穿過一個山谷,柳大雷指着前面的一座山峰說道:“看到沒有,前面就是虎背峰了,已經屬於深山了很少有人來這裡的,昨天下午,我們就在虎背峰的東面發現了狼羣走過的痕跡,所以大家一定要小心。”
楊偉看着虎背峰,又看了看太陽,他們來到這裡差不多走了兩個多小時,可見那白瑤老師和那些找到的學生有多大膽。
“大雷哥,你們這山裡的野生資源挺豐富的,這一路上見了不少野蘑菇木耳還有天麻。”
“呵呵山珍是有不少,不過也沒人敢深入這裡採摘,現在又不讓打獵了,家裡的獵槍都被收走了,這山裡又有野豬猴羣狼羣還有黑熊,誰也不想爲了採摘一些山珍把命丟了。”
聽了柳大雷的話,那位不久前滑倒摔了一跤的警員,直接坐在一邊的大樹的樹根上不削的說道:“草,走到這裡我連一隻野兔子都沒有看到,還狼羣,我看是昨天你們看錯了吧?奶奶的我的腿都走酸了。”
“是啊,剛一開始沒人敢和我們一起進山,我心裡還有些打鼓,現在看來,這山裡也沒什麼危險的。”另一個警員接口說道。
最後一個警員卻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什麼也沒有說。
“汪汪。”
就在柳大雷臉上有些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時候,他手裡牽着的那隻一直以來都很是安靜的黑狼狗卻是對着那兩個坐在大樹樹根上的警員狂吠了起來。
“黑子,幹什麼呢,別亂叫。”
在那兩個警員不滿的看向柳大雷牽着的黑子的時候,楊偉卻是臉色一變的拔出了腰間的砍柴刀,向那坐在樹根上的警員就砍了過去。
“你幹什麼?。”
那叫小陳的警員臉色一變的質問道,他心裡暗暗的後悔,不會是他們剛剛擠兌了柳大雷和小柳村那些膽小的村民幾句,眼前這個主動和他們一起過來的男子就要對他們下殺手吧。
楊偉的舉動不但把樹下坐着休息的的兩個警員嚇了一條,就連另一個警員和柳大雷也都是心裡一驚,不過楊偉的砍柴刀卻並沒有砍上那兩個警員,而是砍在了那叫小陳的警員的身側,一條長着三角頭全身烏黑的蛇頭直接被他這一刀砍了下來。
“啊,蛇。”那叫小陳的警員,看到被楊偉砍掉的蛇頭和還在扭動的身體,那長着嘴的蛇頭上的毒牙還漏在外面,距離小陳的手也就兩三指?的距離。
“是劇毒的烙鐵頭!。”
楊偉拔出了自己的砍柴刀,不好意思的說道:“不好意思,剛剛看到這條毒蛇已經張開嘴,要咬上你的手了,我情急之下也沒有和你打聲招呼就砍了過去,嚇到你們了吧?。”
其實剛剛楊偉就是故意的,雖然楊偉在小柳村住的時間並沒多長,但聽到別人說小柳村人的不是,還有剛剛柳大雷臉上的那被擠兌的尷尬,他還是有些不爽。
“沒關係,沒關係,謝謝你了。”那叫小陳的警員擦着額頭上的冷汗說道。
“媽的,這就是烙鐵頭,聽說這玩意的一滴毒液連牛都能毒死!。”
而此刻在這虎背峰的東北角的一個山洞裡面,一個看不清面容頭髮散亂瑟瑟發抖的女人,正緊緊地蜷縮在一個死角,雖然看不清她的長相,但是從手臂被刮破的衣服處的細膩的手臂上,還是可以看出這女人的年紀並不大。
此刻她的手裡還緊緊地抓着一根木頭,兩匹野狼正呲着牙用那兇殘的眼睛看着那捲縮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