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羣人吧嗒着嘴,大軍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我真的害怕極了,心裡孤單又無助,落在這樣一羣沒人性的混子手裡,我知道自己的下場會很慘,可我絕對不能出賣二叔,
以前二叔說過,做男人最重要的就是有骨氣,就算經歷低谷,就算狼狽的像條狗一樣,也不能把自己真的當成狗,要動腦子改變逆境,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
瘋狗拿着打火機又要燙我,情急之下我說:“等等,我現在就給二叔打電話,”
“呸,”身後傳來一聲唾棄,我已經顧不上黑衣少年對我的不屑,他不理解也無所謂,現在保全自己纔是上策,死扛到最後只能是讓自己遍體鱗傷,
我猜大軍一夥人肯定知道二叔以前的電話號碼,現在肯定打不通,而且我親眼看到二叔抽掉電話卡掰斷,說不定能矇混過去,
瘋狗把電話遞給我,我熟練的撥打二叔以前的電話號碼,還沒等打出去瘋狗就笑了,他咬牙切?的說:“你真當我是跟你鬧着玩的,你他媽是故意想找死啊,”
“我,我沒有啊,這個真的是我二叔的電話號碼,不信你……啊,”
滾燙的打火機就像一塊烙鐵,我全身的神經都要炸開,手上瞬間又起了一個大水泡,疼的眼淚不停往下掉,這一刻我真的絕望了,
“老子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瘋狗繼續把玩着打火機,隨着溫度的升高我害怕極了,隔着空氣都能感覺到高溫,我歇斯底里的大喊:“瘋狗哥,我真的不知道啊,”
瘋狗臉色一黑,這一次拿着打火機燒的時間最久,我全身都在哆嗦,害怕他繼續用打火機燙我,可他根本沒有一點人性,滾燙的打火機再次按在我的手上……
“啊——,救命啊,”整個屋裡全是我的慘叫聲,我大聲呼求希望能有人來幫忙,瘋狗狠狠掐住我的脖子,讓我再也喊不出聲音來,
“瘋狗,你這打火機怎麼撬不開他的嘴呢,”旁邊有人說了一句,瘋狗立刻笑了,他說:“別急,我馬上戳他眼皮,你看他說不說,”
我一聽嚇的全身都是冷汗,我不能再坐以待斃,哪怕我害怕的要死,可我有手有腳,就算拼命我也不讓他再燙我一下,
大軍突然站起來,陰狠的說:“等等,這小子是個硬骨頭,試試旁邊這個小子,說不定效果會更好,”
瘋狗立刻轉頭看向黑衣少年,我的心猛地一沉,被打火機燙的滋味不好受,二叔以前說過,男人要有擔當,自己能抗的事情絕不能連累別人,尤其危難時候幫過忙的朋友,
瘋狗拿着打火機朝着他走去,他的眼神很冰冷沒有一絲屈服和害怕,相比我卻是那麼的懦弱……
“現在的小子,越來越有意思,毛沒長全就已經學會嘴硬了,”突然瘋狗用打火機燙他手臂,沒有任何徵兆讓我沒有反應過來,
但是黑衣少年一言不發,好像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一樣,所有人都一愣,就連我也很詫異,不過我看到他額頭上的汗珠,還有微微憋紅的臉色,知道他肯定很疼,但是卻硬生生的忍住了,
我清楚知道被打火機燙的滋味,就像被針扎一樣的疼,可是沒想到他竟然能忍住,這是多大的毅力和忍耐力,
“喲,這小崽子還是個狠角色,對自己都能這麼狠,我看你能忍多久,”瘋狗招呼幾個人上來把他摁住,一隻手按住他的臉,另一隻手中的打火機不停在燒等待溫度上升,這個瘋子竟然真的要燙人的眼皮,
可是黑衣少年沒有任何妥協,眼中除了憤怒和仇恨之外,根本看不到一點點恐懼和害怕,他的眼神就像瘋狂的野獸,就連大軍等人也被震撼,
“這小子不簡單,瘋狗手裡有點數,不要給自己惹麻煩啊,”大軍意味深長的看着他,很明顯是害怕事情鬧大,可是瘋狗一點都不在乎,手裡的打火機已經湊過去,
千鈞一髮之際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衝上去一腳踹在瘋狗屁股上,只聽到瘋狗一聲慘叫摔個狗吃屎,打火機懟在他自己的臉上,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燒焦的味道,
我死死護在他的前邊,我也立刻被大軍抓住,瘋狗嚎叫着站起來,衝着我就過來,我拼命掙扎着喊:“快點走,只要你們放他離開,我就給二叔打電話,騙人死全家,”
我的眼淚已經忍不住掉下來,這一刻我的心裡是那麼的複雜,我不想出賣二叔,卻更不想連累他,我們只是萍水相逢,甚至都算不上兄弟,在最危難的關頭他挺身而出,明知道打不過還要幫忙,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他再受牽連,
“先別動,讓他打完電話,”大軍阻止了瘋狗,他的臉上被打火機燙出一個大水泡,看這個樣子他要把我弄死,
大軍抓着我的脖子咬牙切?的說:“你當真,要是放走他你還想耍花樣,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我用力點點頭,其實心裡已經有一個想法,只要他能離開這裡,肯定會找人來救我,現在必須要走一個,不然在這裡早晚都得被人折騰個半死,
大軍讓人解開他手上的繩子,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我,眼神很複雜,雖然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我想這是現在唯一的辦法,哪怕撐不住出賣了二叔,那也是我自己的問題,和別人沒有任何關係,
“熊三明……”
“快點走啊,這件事本來就和你沒關係,走,”我氣的踹他一腳,現在沒心情說別的事,只要他走我纔能有機會,否則今天等着我的就只有死路一條,哪怕他打個110,我的心裡也是充滿希望的,
看着他一步一步離開,我心裡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他的身上,如果他不傻就應該知道要找人來救我,接下來我就想盡一切辦法咬着牙死扛,扛不住就招,招了就等於背叛二叔,我不停在心裡給自己打氣,告訴自己一定可以扛過去的,
我反覆告訴自己大軍這些混子都是紙老虎,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的,最多讓我受點皮肉之苦,他們不敢真把我怎麼樣的,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二叔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熊三明你一定要挺住啊,
大軍丟過電話,叼着煙猙獰的說:“行了,現在你給熊九東打電話,告訴他你在我的手裡,”
我毫不猶豫的拿過電話,?起勇氣小心翼翼的說:“行,但是大軍哥,能不能給我一支菸……”
看着旁邊瘋狗滿臉的猙獰,我知道他恨不能我再死扛不說,他纔好有機會來折騰我,我只求能拖延一點時間,絕對不敢落在瘋狗的手裡,
低頭猛抽幾口煙,嗓子裡火辣辣的,大軍已經滿臉的不耐煩,我拿着手機裝作沉思的樣子,一個一個按下電話號碼,最後兩位卻故意按錯……
折騰了半天電話也沒打通,我忍不住的心虛,大軍滿臉猙獰壞笑着說:“看來你小子還真是賤骨頭,不見棺材不掉淚啊,瘋狗,”
大軍示意瘋狗動手,我瘋了一樣朝門口跑,還沒等跑出幾步一下被踹翻,瘋狗張牙舞爪的撲上來,我真的陷入絕望……
“嘭,”屋門突然被人踹開,一個穿着白體恤的傢伙搖頭晃腦的走進來,一腳踹翻一把椅子,身邊還跟了兩個穿白體恤的人,一進門兩個穿白體恤的就把瘋狗拉到一邊,
“AOB的人怎麼來了,”
“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