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希,你住的地方會不會很遠啊?”
如果艾希住的不遠,那就到她的住所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惡靈的蛛絲馬跡。
“寶貝,你時時都這麼忙,我們是不是該請個保姆照顧孩子。”
龍燁有些抗議了,他說我今天剛生了女兒,自己的事情都沒有處理好就不要太對別人的事情上心了,女兒剛出世第一天,不適宜跟着我們東奔西跑。
“我們都累了一天,該好好休息一晚了,白道長的年歲都過了花甲之年了,他也該要歇息的,兒子更是又要出門去捉鬼送那些惡鬼回地獄,今晚就算了,讓白道長給那個艾希一些驅鬼的護身符帶在身上先擋一擋那惡靈的煞氣。”
龍燁溫柔的抱着一直乖巧熟睡的女兒,他說的話很有道理,我看了看吃飽了飯精神奕奕的兒子,心裡開始泛酸,回到家之後,他又要開始自己的使命出門離開我了。
“君夜,你整晚都不睡覺的,都不累的嗎?”
撫摸着他的小腦袋,我心疼的問。
爲了完成閻王的交代,兒子沒日沒夜的東奔西跑,他才只有四五歲小孩的模樣,繼承了龍燁的血脈也繼承了道家師祖爺爺的能力,兒子身兼重任,我真怕他那麼小一個孩子會支撐不住。
“媽媽,你放心好了,我剛纔已經吃了飯休息好了啊,我不睡覺都沒問題的,待會回到家,你在往我的小書包裡塞幾瓶水就行了,不要再給我賽那麼多零食,我揹着也不方便的。”
忽閃着大眼睛,兒子靠在我身上閉着眼睡了一會。
我看着他圓潤的小臉,摸着他應該細嫩的小手卻因爲整天握兵器而變得粗糲甚至都起了繭子,心疼不已。
但願小傢伙快點完成閻王交代的事情,不要再這樣天天與鬼怪搏鬥。
“夏晴姐,是這個小區嗎?我就送你們到這裡哦!”
艾希已經將車子停在了小區門口,白老頭按照龍燁的交代給了艾希一些符咒防身,而且還在艾希身上畫了護身的東西,兒子也是,他要用自己的血給艾希畫符,卻被龍燁制止了。
龍燁說“纏着艾希的兇靈應該有些年頭了,你的血對鬼魅的殺傷力太大,要是激怒了兇靈,反而適得其反的會害了艾希,鬼發瘋抓狂起來可是比瘋子還可怕的。”
兒子小嘴努了努,覺得龍燁說的有道理,便沒有出手。
我跟艾希互留了聯繫方式,要她碰到事情就打電話過來,她今天幫過我,我會還她這個人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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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道長,這間臥房是金希冕住過的,他走時收拾過,很乾淨,你就睡這一間吧!在宋天碩迷途知返前,我們一家會照顧好你的。”
白老頭是個開朗的老頭,他最得意的門生就是宋天碩了,現在唯一的徒弟也只剩宋天碩了。
白老頭曾經掌管過道觀,他自己攢下的私房錢買個小點的房子是沒問題的,一個人住一個人養活自己也都沒問題的,想去哪去哪更是沒有問題,可是他只有一個人,一個人生活他會很寂寞,在我家住着會比較熱鬧,白老頭欣然的同意住下了。
兒子到家後收拾好東西就又出門了,我跟龍燁安頓好女兒折騰到深夜才入眠。
我是累的沾牀就睡着,龍燁則不一樣,一到夜晚就特別的精神,兒女有他照顧,我一夜睡得香甜。
即便是睡得香甜,清晨睜開眼睛的時候,我也是被吵醒的,門鈴聲一直叮咚作響,非常的急促,吵得襁褓中的女兒哇哇大叫。
龍燁抱着女兒在懷中哄着,他要我去開門。
我不情願的從溫暖的被窩中爬起來,披了外套看了看牆上指針的時間,纔剛剛六點半。
“誰啊!這麼討厭!”
擾我清夢的確太討厭。
“快開門!女人,快開門!”
“砰砰砰!”
門鈴聲還夾雜着急促的敲門聲,這不是金希冕嗎?
聽到他的聲音,我來了精神,趕忙給他開門,讓金希冕進來。
“天吶!小夥子,你這是遭人搶劫還是強J了?”
白老頭也穿着睡衣,拖着拖鞋走出了臥房,一看到金希冕就震驚的睜大了渾濁的雙眼。
白老頭睡覺戴着一頂紅色的棉帽子,有點像聖誕帽,乾瘦的身體套着寬鬆的睡衣,白老頭看着有些可愛。
他跟宋天碩一樣,有時候說話會毒舌。
金希冕頭髮凌亂,狼狽不堪,並且他英俊的面容上還有一道觸目驚心的指甲抓痕,他穿着酒店纔有的睡袍,一雙腳上一次性拖鞋丟掉了一隻,雙腳均有血痕。
“你這是從酒店逃生出來的嗎?”
讓他坐在沙發上,我急忙給他倒了一杯熱水。
“發生了什麼事情?”
聲音沉穩,抱着女兒的龍燁在看到金希冕是眼眸一深“這個臭小子怎麼又來我家了。”
“艾希!是艾希!我差點被艾希掐死了。”
握着我倒給他的開水,金希冕戰戰兢兢“你們說的沒錯,艾希中邪了。”
“你慢慢說,我給你找件外套。”
大冬天的,金希冕只穿着一件睡衣,現在又纔是清晨,他就這樣從酒店穿着一次性拖鞋逃命出來,肯定很受罪。
“寶貝,家裡可只有女人的衣服,沒有他穿的。”
龍燁板着臉說道,不過嘴硬心軟的他,看金希冕這麼狼狽,便親自取了一條毯子讓白老頭給金希冕披上。
“昨晚,艾希不是送你們回小區,而我自己開了酒店的房間休息嗎?”
金希冕開始跟我們敘述來龍去脈,他說,大約是艾希送我們回道小區之後,就又掉轉車頭去找他了。
酒店客房的門鈴響起的時候,金希冕都以爲是服務員,卻沒有想到,打開門是一臉陰沉的艾希。
“嘭!”
金希冕看到是艾希便迅速關了房門,因爲他知道我們說過艾希被惡靈纏身的,金希冕最怕鬼了,這又是半夜三更的來找他,爲了安全起見,當然不能放艾希進來。
“我關了房門後,艾希就走了,房門許久都沒有動靜。”
金希冕坐在沙發上,手中的熱水杯喝光,我又給他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