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陷入了詭異的感覺,白老頭再自顧的吃着,艾希哀傷委屈的盯着金希冕,而金希冕卻盯着我,他好像有很多話要說,目光炙熱的不像話。
我感覺有點尷尬。
於是就用桌子下的腿碰了碰身邊的艾希,艾希瞭然開口跟金希冕熟絡的聊起來,試圖將金希冕的視線轉移到她身上。
“來來來,給我讓個位。”
聲音洪亮,我一擡頭就看到宋天碩清瘦的臉,他看起來精神煥發,貌似心情很不賴的樣子。
一屁股擠了擠金希冕,宋體碩動手開動起來。
他就這麼過來把安琳涼在一邊了?
我起身扭頭看了看安琳的位置,發現她還坐在那裡,只是低着頭看不清她的表情。
“宋天碩,你怎麼把安琳一個人涼在哪裡了啊,不讓她一起過來?”
嘴上在埋怨宋天碩,說着就起身往安琳走去。
不知道宋天碩和安琳聊了什麼,也不知道安琳這時候的心情怎樣。
“夏晴,陪我出門。”
我的腳剛走到安琳身邊,安琳就收拾好包包起了身。
她的聲音有一些隱忍。
“安琳,你不一起過去吃點再走嗎?”
我想挽留她,她面無表情,很高冷的感覺,看似心情不太好。
“不了,你送送我吧。”
沒有跟我說多餘的話,安琳挽着我的手臂變門外走,她身上透着孤冷的氣息,我沒好開口問她是怎麼了。
走出餐廳沒幾米遠,隱忍的安琳控制不住了。
雖然是夜晚,我還是能夠看的到她精緻的臉龐上一滴滴的眼淚橫流下來。
“夏晴,我錯了。”
開口,她有點哽咽,然後拉着我快步走到無人經過的小巷子裡失聲痛哭。
“錯了?做錯什麼了?知錯能改不就好了?你別哭呀!”
我從沒有見到安琳哭的那麼讓人心疼過,她是公主,孤傲的公主,所有人的寵兒,以前她哭,我會哭的煩,因爲她老愛耍大小姐脾氣,可是今晚,她哽咽着隱忍着,努力剋制自己不讓自己掉眼淚,卻還是不爭氣讓眼淚流下來的樣子,真的很令人心疼。
她痛苦的抽泣,對我說她錯了。
我問她怎麼了,她只是回我:“太遲了,這種錯事沒有辦法彌補。”
她有些絕望,悲傷卻非常固執要強,總是不肯向我全盤托出跟宋天碩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說自己錯了。
“你借我哭一會。”
她哽咽着抱住我,腦袋靠在我身上不住的哭泣。
她不讓我說話,就抱着我靜靜地哭,我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琳琳,我一直在附近等着你的,跟我回去吧,來我身邊。”
一聲溫柔的呼喊從巷子口傳過來,華少傑手裡拿着一件女士披風走了進來。
安琳從我肩頭起身,我用紙巾將她臉上的淚水輕輕擦去。
路燈下,淚痕依稀的她有我見猶憐的美。
“寶貝,不要傷心,有我在。”
華少傑體貼的將披風披在安琳的身上。
他的眼眸裡都是溫柔,看着安琳就像是龍燁看待我一樣。
“夏晴,我回去了,你進去吧,不要再猜測我的事情,以後遇到了困難,儘管跟我說,我們還是朋友。”
安琳走了,她什麼也沒有說就跟華少傑走了。
她明天就會回FJ,我自始至終都不知道,她跟宋天碩之間發生了什麼。
安琳太高傲,她是很難很難放低自己姿態的女人。
我回到了餐廳,大家已經吃的差不多了,金希冕早已買單付了款。
宋天碩在喝酒,白老頭在勸他,艾希跟金希冕在談天說地。
“女人,你回來,我給你留了一份都打包起來了,要吃嗎?要吃就再給你點新鮮的,你出去那麼久,給你打包的都涼了。”
一眼看到我,金希冕起身丟下了正在和他聊天的艾希。
金希冕真的好讓我頭疼,沒理會他,我走到白老頭身邊,問宋天碩怎麼了。
白老頭說:“他沒說,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看安琳跟你走出門,他吃了飯後就點了這糊塗酒。”
小糊塗仙,白酒,酒精含度百分之52,這可是高度數,喝幾杯肯定醉。
“天天剛喝了三小杯,他還沒醉。”
白酒的杯子比較小,這瓶酒有半斤,還剩下不少,宋天碩不是猛灌自己而是小酌。
“我清醒着呢,琳琳她是不是安全回去了?”
沒有擡頭,宋天碩將那酒杯還剩下的半杯酒一飲而盡。
辛辣的液體灌進口腔,宋天碩被辣的皺了皺眉,張開口“啊”了一下讓酒味揮散出來。
“是啊,是華少傑將她接走的。”
看不出宋天碩有什麼異樣,我就來嘍提到了華少傑。
聽到華少傑三個字,宋天碩神情一頓,然後哼哧一笑說道:“那就好。”
他將沒喝完的白酒蓋上了蓋子,然後揣進了手裡,起身他拍了拍白老頭的肩膀,然後又看着我說:“夏晴,回去吧,今晚我跟師傅還住在你家。”
宋天碩起身,白老頭也跟着起身,宋天碩除了臉上因爲喝了白酒而泛紅外,他走路有勁,身板筆直,根本就沒有醉意。
我說宋天碩,你爲什麼要喝酒不痛快的喝醉呢?
你醉了,我就好從你口裡知道你跟安琳說了些什麼了,能從你口裡套出來點信息了。
男人一喝酒喝醉了就話多的,這個時候一般你問什麼,他就會說出什麼。
不過這是他和安琳之間的秘密,他們的人生他們自己選擇。
衆人走出了餐廳,金希冕圍着我,艾希圍着金希冕,白老頭糾纏着宋天碩。
五個人各懷心思回了家中,都早早躺牀上休息了。
我臨睡覺前問宋天碩跟白老頭要了些符咒,我想用來防九泉的,可是符咒拿回來想了想又有點不妥當。
因爲龍燁也是有可能會出現的啊,我要用血符才能防住九泉,可是這樣一來也就是把龍燁也阻擋在了門外。
還是不要用血符防身了。
“夏晴姐,今晚能跟你睡嗎?”
艾希敲響了我的房門,抱着自己的枕頭要跟我睡,我沒有拒絕。
她手上的傷勢還沒有長好,要經常換紗布,換紗布的時候都是金希冕給她換的。
我看了看她的手,紗布嶄新,顯然已經換新了,這是跟金希冕進展的不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