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滿整個三山市的紅線從西面八方連接到葉洪錦身上,但是葉洪錦本人之前卻沒有一兒感覺,直到守護之意融入己身的這一刻,他才感應到了這些紅線中傳來的念:有祝福,有信任,有願景,也有期望……這紅線竟然是三山市所有人對葉洪錦的信仰。
這是……信仰之力。
神系信仰之力,本就是一種介乎修行能力和血統能力之間的存在,以他人信仰爲力量來源,藉助信徒信仰之力,鑄造信仰之身,但信仰幾乎和責任掛鉤,越是中堅的信徒,就越需要給於其相應幫助和呼應其願景。
和天生神系不同,對於後天成神,信徒極爲重要,信徒的信仰之力就是其信仰來源,信徒幾乎就是性命,失去信徒的信仰之力,後天神系自身神力很難自行恢復,失去神力就不再是神,失去了生命的支持,只可能消散成爲空。而天生神系是規則某些分支的意識化身,就算沒有信徒也會保留部分本源力量。
這樣的情況自然讓後天神系很是不滿,兩者經常會爆發爭鬥,輸的一方只可能成爲勝利者的營養品,中古時期,神祗更替極爲嚴重。因爲這樣那樣的原因,後天神系與天生神系爆發過兩次大規模的戰爭,最爲耳熟的諸神黃昏就是後天神系和天生神系最後的一場,而勝利者卻是人類。
神系在諸神黃昏後就此落寞,許多後天神系就此消散於虛無,造成一家獨大的場面。東方的封神之戰很可能是爲了給後天神繫留下火種的大計劃,但最後留下的文獻和資料並無多少。信仰也過於分散,現代還有些顯露的大概也只剩下如同門神土地這樣。而西方界雖然留下了廣闊的信徒。但是諸神之戰的主戰場在那邊,許多神祗都被打的神魂破散,就算有信徒追隨,怕也需要極長時間來癒合傷口。
此時,葉洪錦看着如此多的信仰之力連接到自己身上,卻也有些詫異,他根本沒有想着走神道,但他此時卻也明白,他這身體理論上就是信仰之身。是三山市數十萬市民精氣神的凝聚,無意間就已經滿足了神道的初步要求。
聚信仰,造神身,築神塔,神火,凝神格,鑄神位,信仰不滅,則永生。
葉洪錦踩着陰陽圖陣。懸在空中,神識復歸識海。但見識海內,無數紅線聚成一顆晶瑩的晶體,而他更吃驚自己的識海已經化作一片星空。但隨着那顆晶體匯聚這些信仰之力發出耀眼的光亮,無數星光隨之緩緩隱入雲氣之中,就如同日夜交替。
想了想。葉洪錦神識之身躍上去,將這顆晶體那在了手裡。
這晶體尚且不大。看着和一顆種子一般,內部流轉着一絲紅光。仿若活物,也就在這一瞬間,一條黑光閃過,鑽入了這顆種子,和那道紅光相互纏繞盤旋,卻是那道解析法則,他一直遊弋在識海內,就算之前的死亡神格都沒有能夠吸引他,這一刻卻是找到了居所。
接着,一股明而未明的信息出現,很不穩定,但是卻異常清晰,那是無數個細的聲音,是許多三山市市民對於三山市的願景。
而隨着這股思想的穩定,三山市所有市民匯聚的信仰之力似乎就此找到了宣泄口,蜂擁而至,隨着信仰之力的灌輸,這顆晶瑩的種子竟然開始破殼發芽,一股認知紛沓而來,轉瞬長成一株有巴掌大的芽。
但是這識海內並沒有土壤,只有一片星空,這顆芽也無法紮根,只能懸在空中,仍由信仰之力的灌輸也不在有一兒變化,倒是漫天星斗似乎分食了這些逸散出來的信仰之力,在這株芽破殼之後,重新懸於空中,照亮了整個識海。
看着懸於空中的芽,葉洪錦有兒懵,好在這神系之路與金丹大道並不衝突,葉洪錦也樂哉有多一條路選擇,不過他更在意這識海的變化,似乎每一次獲得了一些極爲珍惜的寶物或者自身實力的提升,都會讓識海有所變化。
都識海是能力的映化,但是葉洪錦的識海內有許多根本和他的能力無關。黑蓮臺還是解析法則所獲,還有一株大藥清泉生蓮藏於陰陽圖陣內,加上漫天星斗,淡淡的雲氣,似乎只有陰陽圖陣和他葉洪錦有些關聯,但是他自己煉化出的陰陽圖陣,他也有些不信。
“陰陽,蓮花,星斗……”
葉洪錦心中有所感,但只是在心中唸了一句,看着眼前這株芽出神。
等他回神,嘴角掛上了很久沒出現的那股自信的笑容,他收起一身氣息,在許多人的注視下,落回了地面,對看到的人一一頭示意,卻是朝一個方向走去,只是怕只有最熟悉他的人才能發現,這一刻就連走路的姿勢,葉洪錦都顯出了一些微微的輕狂,那是他的本我,那個驕傲如斯的鬼將葉洪錦。
“這三山市,由我來守護啊!”
“我是誰?”
“持書人,鬼將,葉洪錦!”
“不,吾乃三山之王,葉洪錦!”
葉洪錦帶着微笑一步三晃,走的很是徐緩,不時還停下看看,也是三山市變化極大,一個月不見已經有許多地方都不同了。他沒有找大妖老盧,也沒有去墓地,而是走向三山書院東校區,那邊這兩天似乎要舉辦這個季度的校區爭霸戰。
朝陽升起,光亮散滿了整個三山市,許多市民這是剛剛起牀,也有一些已經迎着朝陽去做一天的忙碌,葉洪錦在三山市本很少露面,但很多人都見過他,除了一些宣傳冊,自然是電視或者網絡媒體,一些好奇的人就不由的圍了過來。
葉洪錦不比明星,這一年以來,也的確有一些明星再次活躍起來,但葉洪錦的出現還是引起了不的轟動。作爲三山市的‘市長’,沒有人會覺得他是個簡單的人,何況三山市已經聚集了大量非人類,能夠壓住這些非人類本身就明瞭一切。
葉洪錦開始還一一頭回應,但是當一位一位老者突然跪伏下來,葉洪錦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