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棍還在看窗外的血月思考着,“算了,我還是投案自首吧!”
此時,柴棍感覺背後傳來一陣寒涼,寒冷的氣息吹着他的脖頸,渾身立即起了個雞毛疙瘩,他轉過頭一看,身體害怕地栽了下去,
“範曉依,你怎麼變成這樣!”
範曉依沒有說話,張着大嘴,像咬人的瘋狗一般,鼻子抽動着,發出恐怖的叫聲,朝柴棍撲去,柴棍緊忙把着他的腦袋,阻擋她的進攻,下意識地不讓她咬到自己,範曉依加大力度,柴棍拼命使勁防住,滿臉恐懼的肌肉扭曲得不成樣子,未果的範曉依發狂雙手掃開柴棍抵擋的雙手,繼續撲去,柴棍反應迅速又用雙手擋住,兩人就這樣僵持着,在月光的照射下,他看到範曉依熔化的視網膜,沒有瞳孔,皮膚髮黑髮紫,頭髮凌亂,表情像極了前幾天在電影裡看到的喪屍,臉上的溫度冰涼,青色黑色的血管暴露,雙手的手臂很僵硬,力氣很大,
“範曉依!範曉依!”怎麼叫也不好使,就跟失去了人性似的,而此時範曉依的鼻子抽動的很厲害,但柴棍的力氣快撐不住了,現在必須要逃出這個屋子,到達安全地帶,柴棍一腳踹開範曉依,撒腿向門口跑去,雖然屋子小,門口好到,但是,範曉依動作特別迅速,起身撲倒馬上夠到門把手的柴棍,柴棍迅速轉身用手擋住,他直覺告訴他一定不能讓她咬到,被咬到一定是不好的事情,範曉依騎在柴棍身上,與柴棍又僵持着,柴棍把着他的腦袋,力氣所剩無幾,往自己和範曉依中間瞄,範曉依豐實的胸部很是誘人,他竟無恥的硬了起來,“柴棍,行啊,這你也能硬!”呼吸急促的柴棍還不忘吐槽自己,
柴棍現在憋得面紅耳赤,他馬上撐不住了,“該死!難道我真的要......”
“咚咚咚!”敲門聲,柴棍感覺還有希望,
“救命啊!救命!”柴棍拼命的喊着,
“屋裡怎麼了?”在外面說話的是柴棍的鄰居青年技術員顧源,原本他正在睡覺聽到隔壁的響聲很大,便過來打算找柴棍議論議論,
“你快找房東找鑰匙!我現在脫不開身,快點,不然我就死了!”
顧源聽到這話,“到底怎麼了!用不用報警!”
柴棍仔細一想,快嘴說道:
“不用不用!你快找房東要鑰匙開門過來幫我一把!”顧源聽到柴棍聲音很凝重費力,二話不說馬上撒腿去找房東,“你等着!”一路飛奔,顧源來到房東的家,使勁敲着門,無人迴應,過了一會,隔壁的張大爺說:“那家人出去旅遊了!明天回來!”
顧源脫口而出,“shit!”
“這大晚上的上哪找開鎖的,不行,還是回去看看!”
而柴棍最後還是沒有撐住,放棄了抵抗,他其實挺喜歡這種被上的感覺的,他喜歡被動,“算了!被咬就被咬吧,假如會變成不好的東西,也挺好的,互相傷害吧!”
柴棍放下雙手,範曉依咬向他的脖頸,柴棍閉上眼睛,突然範曉依向後退了幾步,
沒有咬他,一開始範曉依抽動的鼻子好像不是特有的而是聞着什麼氣味,柴棍認爲自己馬上應該有被咬的疼痛,但是很長時間沒有,他睜開眼睛,看着聞着氣味退開的範曉依,
“這是一股蒜味!”柴棍看着桌上的蒜泥醬盤,馬上拿着,向範曉依走過,範曉依往後退着,表情猙獰,“她怕蒜?”柴棍感覺不可思議,繼續用蒜泥的味道薰着範曉依,範曉依靠在牆上,沒有退路,薰了一會兒,範曉依突然不動了,渾身定住的樣子,應該是被蒜味麻痹住了,柴棍看他終於消停了,坐在牀上鬆了口氣,呼哧地喘氣着,突然範曉依又動了,驚慌地柴棍又站起拿蒜泥薰她,範曉依又定住了,這次柴棍沒有懈怠,緊緊盯着不動的範曉依,
“咚咚咚!”很響的敲門聲突然嚇了柴棍一大跳,柴棍摸了摸自己的心臟,壓一壓,
“這一天,要我老命了!”
門口外傳來顧源的聲音,
“喂!柴棍,沒事吧!”柴棍確實是沒事了,但現在應該把顧源支走,不能讓他知道太多,只好騙他了,
“沒事!跟你鬧着玩呢?”
顧源心想我火急火燎地跑去找人救你,結果你竟然耍我,頓時火冒三丈,
“混蛋!”
顧源回到自己的房間,他打算三天不理柴棍。
柴棍又鬆了口氣,現在關鍵是如何處理範曉依,她究竟是因爲什麼變成這樣,
弄清楚原因,是得病了還是怎麼了,怎樣能讓她變回原樣,這是現在最重要的,
“先不要報警,不打120!弄清楚狀況,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柴棍很理智,按照自己的思路往下捋,爲了自己,怎麼樣處理是最好的,他想着辦法,
“既然範曉依咬人,那就把她嘴封上!”
柴棍翻着自己的櫃子,找到膠帶和衛生紙,先用衛生紙圍上範曉依的嘴,順便圍上脖子,這樣纏的嚴實,纏了大約有十幾圈,很緊,再用膠布纏,柴棍很貼心,不直接用膠布纏,怕傷到了範曉依的臉蛋,所以用衛生紙墊着,纏完後,看着範曉依被纏住的臉,有點忍者的感覺,柴棍竟還得意了一下,範曉依麻痹的時間過了,又繼續撲向柴棍,她無法張嘴,用手扒拉着綁上的膠布,無可奈何,動作很笨拙,柴棍抱住了她,範曉依對他無可奈何,來回揮舞着手臂,張牙舞爪,範曉依的身體僵硬無比,如鋼似鐵,柴棍傷感地說着,“我一定會弄清你變成現在這樣的原因!”
第二天白天,柴棍從牀上醒來,抱着範曉依,範曉依一宿不睡,一晚上幹瞪着柴棍,沒事貼在他的脖頸蹭着,聞着鮮血的氣息,她現在就跟廢物一樣,封上了嘴沒有任何威力,不過柴棍心也是挺大,一個可怕的生物在旁邊陪他睡,他還能睡着,估計也是折騰了一晚上太累了,不由自主的就睡過去了。
醒來的第一件事,是要弄清楚爲什麼範曉依變成這樣,網吧那裡跟老闆娘打個電話說一聲,請個幾天假。安排好之後,柴棍找到那瓶紅色的藥水,現在最大的嫌疑就是它,有必要做個試驗,柴棍到市場買了一隻鴿子,裝在籠子裡,拿回家做起實驗,給它的食物裡滴了幾滴藥水,鴿子吃完後,不一會兒,倒在籠子裡,四肢僵硬,怎麼扒拉也不醒,確認死亡,柴棍慢慢的等待,如果鴿子復活,並且變得和範曉依一樣瘋狂的話,那麼,就確定是這藥導致他們變成這樣的,如果不是就要重新想原因,範曉依整個人傻傻的,抱着柴棍,用嘴上的膠帶貼着柴棍的脖頸,柴棍推開她,她又湊過來,不斷蹭柴棍的脖頸。柴棍看着鴿子遲遲不醒,有點懷疑自己的猜想是錯的,撓了撓頭,很是費解,突然鴿子張開混沌的雙眼,猛烈地撲打起翅膀,羽毛亂飛,看着柴棍,一臉殺意,幸好買的是鐵籠子,柴棍也不是很驚慌,可看到鴿子的雙眼和範曉依是一樣的,心還是很寒顫,他明白這種藥能讓人變成像喪屍一樣的東西,
“果然沒錯,王石,我要找你這個王八蛋好好算賬!”
柴棍鎖好門,怒氣衝衝奔網吧走去,他沒有王石的電話號碼,只好去網吧找,王石的qq和微信有倒是有,但和他說話,從來沒回過。
柴棍來到網吧,找了半天,王石不在,問和他經常一起玩的人,他們說也不知道,吧員是老闆娘的女兒,一臉地主婆的樣子,柴棍問她有沒有看到王石,老闆娘的女兒說了一句不知道,自顧自地抹着美甲,後來有人說知道王石住在哪,柴棍又雷厲風行地奔向王石的家走去。
王石住的地方比柴棍的家還偏,雖是樓房,但是要穿過很多交錯的小巷,這令柴棍很頭疼,給他的地址也是山路十八彎,他心裡感嘆道:
“這小子住這麼偏的地方,天天上個網也挺費勁啊!”柴棍邊走邊問,
不得不說柴棍的探索能力還是蠻強的,一路問這問那,四處打聽,總算在一個地下室找到了,柴棍敲着門,無人迴應,他擰開門的把手,發現沒有鎖,只好不客氣地進去了,屋裡很黑拿着手機開啓手電筒功能照亮找燈的開關,柴棍一步一步地走着,感覺很詭異,摸到牆面的開關,“咔!”燈亮了,眼前的景象令他作嘔,**的一對男女在擁擠的牀上躺着,上半身**下半身蓋着被,女的躺在男的上面,男的正是王石,他們雙眼流血,面帶微笑,死不瞑目,這看到的人應該馬上報警,但是柴棍一想到警察就有點心虛,他爲了確認一下,動了動王石,沒有任何反應,果真死了,他看到王石的胸口上有一個死亡骷髏的圖案,心生疑惑,他用手機拍了下來,女的背後也有一個骷髏的圖案,“他們是入了什麼組織嗎?”爲了不引起注意,柴棍找到掃把,清掃自己的腳印,閉上燈,關上門,悄悄地從這裡離開......
回去的路上,柴棍邊走邊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範曉依變成殭屍,王石突然和莫名女子合體死亡,好蒙!”柴棍越想越頭疼,現在的他已經凌亂了,原本的日子一直很安穩的,自從昨天晚上,一切都開始變得撲朔迷離,
“我只是想當個安靜的美吊死,不要這樣啊!”
回到家裡,開門,看見範曉依老實的站在那裡,一臉呆萌,綁着膠帶的樣子很搞笑,籠子的鴿子又拼命撲打着翅膀,範曉依看到柴棍回來馬上撲到他懷裡,又一陣蹭,柴棍關好門,推開範曉依,脫下鞋和衣服躺在牀上,範曉依又湊過來躺在柴棍身上接着蹭,柴棍看着範曉依,想到了什麼,拿起手機,上網查着有關喪屍的信息,網上只是一些神乎其神的介紹說明,並沒有具體地清晰地信息,對柴棍沒有太大的幫助,但他想到如果真是喪屍之類的話,那麼正常的人被咬了之後會不會感染也變成喪屍呢?
畢竟電視裡都是編造出來的,現實也會是如此嗎?
柴棍推開範曉依,起身來到牆根處,拿出一些薯片,放到耗子洞門口,耗子洞口用木板圍上,洞口的上方放着一隻木板,柴棍關上燈,等着老鼠出洞,這老鼠也真是餓急眼了,發出吱吱吱的叫聲,也難怪這戶人家這麼窮,晚上只能順點飯粒和麪包屑,老鼠在裡面聞了聞飄來的氣味,啊!番茄味的!我喜歡!
老鼠快速出洞奔薯片飛奔,柴棍眼疾手快用板子擋上洞口,耗子被成功圍住,柴棍戴上手套抓住老鼠,“小傢伙,吃了我這麼多餘糧,該是爲我,不,該爲科學獻身了!”
柴棍小心打開籠子直接把老鼠放了進去,鴿子一見活物,瘋狂撕咬其老鼠,柴棍細心觀察,發現復活後的鴿子嘴裡長出了尖尖的牙齒,老鼠發出慘叫,拼命掙扎,生生被鴿子活活咬死,鴿子美餐了一頓,又繼續向柴棍撲打着,依然很兇。老鼠不一會也站起,混沌的眼睛看着柴棍,隨後渾身炸毛向柴棍發狠着,
這證實了柴棍的觀點,“這真的是喪屍,那藥水真的能......”
“我的天,要是讓這種喪屍傳播開來,人類滅亡的日子就不遠了!”
柴棍開始想象全世界都是殭屍的畫面,
“雖然感覺很有趣,但是如果是那樣一個世界的話,就算最後他活着又有什麼意義呢?”
“看來得把這藥水交給科學人員,分析成分,研究出解藥,或許能治好範曉依!這是現在最好的方式了!”
柴棍明確了自己的方向,他看着籠子裡兇猛的老鼠和鴿子對着柴棍露着鋒利的牙齒,後背冷不丁地一陣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