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捏着解藥返回監室的雷蕭不知道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剛纔那一幕映在他的眼前,讓他覺得非常不舒服,心裡頭竟然泛起了惻隱之心。不過老雷很快就把這種思想從腦裡面趕了出去,這樣的思想對他來說不是一個好現象,他的傭兵生涯裡就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憐憫的情緒。不過歐陽志遠是否變態,不管那些女人是否無辜,總歸這是他們的命運。弱者無法逃脫命運的掌控,只有強者才能操縱命運。
這就像當年的希特勒一般,他本來是一個學習藝術的弱者,當他被所有的美術院校拒絕之後,終於將自己的畫家夢想扔下,成爲一個操縱別人命運的至強者。
憐憫在這個世界上是不需要的,你在憐憫別人的情況下,根本想不到當你落難的時候別人會不會憐憫你。這個世界不需要憐憫,弱者無法生存,只能在自然法則之下接受無情的淘汰。即便是活着,也只是卑微的活着,不會擁有自己的權利。
“解藥。”雷蕭將那一支解藥扔給火舞,看着她注射下去這才拉着落落與火舞走到監室的牆角。
“我要去一趟英國。”雷蕭對落落與火舞說道:“我得去幫歐陽志遠做一件事。”
“歐陽志遠威脅你了?”落落問着雷蕭,臉上露出焦灼的情緒。
她可以肯定就是歐陽志遠的威脅,而且是拿她們兩個人來威脅雷蕭。去英國的事情絕對不是小事,歐陽志遠不可能拿一點點小事來對雷蕭進行威脅的,必然是九死一生的危險事情。
“你說他怎可能不威脅我?”雷蕭揚起漸漸恢復正常顏色的臉頰衝落落笑了笑,看了一眼臉上玫瑰紅開始消散的火舞道:“去英國,綁架英國女皇第一順位繼承人。”
“什麼???”落落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她沒有理由不驚訝,這件事純粹就是一件幾乎無法完成的事。英國王室是那麼好進入的嗎,那裡甚至比美國白宮的守衛還要森嚴,更別說從裡面綁架一個人了,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找我姐姐一起去。”火舞盯着雷蕭對他說道:“姐姐的手術肯定做完了,你們一起去的更加安全。”
一向臉上都掛着風情笑容的火舞也不笑了,她知道綁架英國女皇第一順位繼承人究竟意味着什麼。這樣的事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可以完成的,必須得有一個團隊才能進行。
“不可能。”雷蕭搖搖頭道:“他們不可能讓我跟外界接觸的,必然是直接把我送到地方,在他們的監視下進行任務。等到任務完成以後再進行接應,接應之後再將我幹掉,呵呵呵。”
老雷笑的很無所謂,他當然能看出任務的背後究竟是怎樣的:任務完成,死的是他;任務出現紕漏,死的依舊是他,只不過是死在不同人的手裡罷了。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他在當中所起的的作用就是這樣的。
畢竟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曝光,包括這個基地裡面的東西也不能曝光。到了最後,歐陽志遠肯定會把他們全部幹掉的,現在只是讓他們晚死一會,利用他們來完成自己的目的,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