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兩聲利刃如體的聲音傳出,雷蕭的肩膀與胸膛同時被兩把刀插了進去,鮮血霎時間順着傷口向外涌出來,染紅了衣服。
好在落落與火舞看到雷蕭突然插了進來,同時控制了手上的力道,才使得刀口並不深,僅僅入肉存許。可就是刀子入肉的存許,也讓老雷的上半身給人一種極爲恐怖的感覺,鮮紅的血液迅速涌出,看的人觸目驚心,也讓落落與火舞停止了動作。
“他孃的,滿意了不??”雷蕭本着一張臉大聲衝兩個女人吼道:“是不是老子死了你們就不操蛋了?打呀,殺呀,繼續呀!!!”
面對雷蕭在這個時候爆發出來的怒火,落落與火舞兩個人都不說話了,眼睛裡面同時露出心疼的味道來。
的的確確是心疼,不過落落的心疼是因爲雷蕭捱了火舞一刀,火舞的心疼是因爲雷蕭捱了自己的一刀。兩個人的想法是截然不同的,但又都是心疼。
“疼不疼?”火舞問着雷蕭,將****雷蕭胸前的刀子拔出來,伸手爲老雷按住傷口,眼睛裡面升起一團水霧,有種想哭又不哭的感覺,同時還充滿一種自責。
“媽了個巴子的,你說疼不疼?”老雷衝火舞一瞪眼,破口大罵起來:“老子跟你說過多少遍,讓你不要跟落落鬧騰,他大爺的,你怎麼就是不聽呢?非要等老子發火才行嗎??”
罵完火舞,老雷猛地轉過身,衝着落落大聲罵道:“我說你範落落怎麼就那麼多的婦人之見呢?你在家裡是老大,你就不能大度一些、容忍一些、包含一些嗎?你說你在這裡跟人打打殺殺的,你這不是硬把自己的身子往下降嗎?老子捱上一刀不算什麼,可老子的心裡卻捱了很多刀。你是誰知道嗎?你是範落落,你是跟了我老雷十幾年的老婆,就算你把老子給殺了,老子都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可你想過沒,正因爲你是老子十幾年的老婆,所以你在家裡是最大的,最大的得讓着一點小的唄?”
“好,你今天把火舞給幹掉了,那你想過沙織怎麼想嗎?火舞是沙織的親妹妹,萬一火舞將姍姍幹掉怎麼辦?到時候就不是你跟火舞的事了,而是整個家都散了,懂嗎?我知道你不想我擁有這麼多的女人,可這能全怪我嗎?你讓我把她們全部給扔了?可能嗎?”老雷額頭上冒着青筋,大聲訓斥落落。
遭到暴怒中的雷蕭訓斥的落落想說什麼又沒說,可那眼睛裡面卻是充滿委屈。她覺得自己做的根本就不過火,家裡其他女人她算是承認了,可火舞她就是不願意承認。
不過面對被自己傷到暴怒的雷蕭,落落也不敢再說些什麼了。她知道平時的雷蕭可以任由自己欺負,但是當雷蕭暴怒的時候,她必須做好一個老婆的本分,不跟雷蕭一般見識。
這個不是顧大局,而是落落在特定的時候要維護雷蕭的男人尊嚴,儘管在她眼裡雷蕭根本就沒有什麼尊嚴可談。這就是一個痞子,這就是一個死不要臉的臭流氓,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纔會把早就被他吃到肚子裡面的尊嚴拿出來。
實施情況也就是這樣的,老雷根本就是一個死不要臉的流氓。尊嚴?尊嚴算個屁啊,當需要維護自己尊嚴的時候,只能證明你這個人是弱者。所以他老雷不需要尊嚴,不需要去維護尊嚴,尊嚴在他跟前就是扯淡放屁。
“那我回家……”落落將刀拔出來,小聲的對雷蕭說着,臉上滿是暗淡。
“回什麼家?”聽到落落說話的雷蕭又是眼睛一瞪,大聲衝落落道:“孃的,外面那麼多兄弟呢,你這個當嫂子的能回家?難道你不知道你是我雷蕭的老婆,難道不知道弟兄們只認你?走,跟我陪弟兄們喝酒去!”
一臉火氣的雷蕭衝落落撂下這句話,根本不再管落落與火舞,大步朝外面大眼瞪小眼不敢說話的特種兵們走過去。
“範落落,你就知足吧。”火舞將刀子收起來,衝落落幽幽的說道:“別人的眼裡只認你是雷夫人,我也不跟你爭,你能給我一個空間就行,我的奢求不高。”
“奢求不高?”落落的嘴裡泛着苦澀,將軍刀收起來對火舞說道:“你佔有了我的男人還說你的奢求不高?真是可笑啊……”
聽到這句話的火舞一下火了起來,衝落落大聲說道:“憑什麼你就不讓我跟着雷蕭?你妹妹都能跟着雷蕭,爲什麼沙織的妹妹就不行?範落落,你也有點太霸道了!”
霸道?我霸道?
落落有種想哭的感覺,她是霸道嗎?一直以來她都盡力調和家裡的關係,她一點都不霸道,只是她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實在是再也接受不了雷蕭別的女人了。她要是不生硬的拒絕火舞,怕是自己的底線還要被雷蕭給繼續踏破,男人是沒有知足的。要是守住了這一條底線,以後雷蕭也就不會再繼續下去了,只是這條底線似乎再次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