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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開學伊使, 她、裴文彬、龍佐翾和龍崢,便一同去了荷蘭。
酒店裡,龍佐翾斷斷續續地練習了一整天。
“九日, 過來。”龍佐翾手心有點發涼, 卻依然努力保持着鎮靜。
隔壁的餘東旭聽到他養尊處優的聲音, 十分不爽, 躋着拖鞋啪嗒啪嗒走過去。
“又怎麼了?”
“坐在那兒, 我想再彈一遍《夢中的婚禮》,”給你聽,後三個字沒有說出口, “看看有沒有錯誤?”
藉口,不就是想讓她看他的技藝多麼精湛麼?
世界三大音樂廳嗎?並不是他的目標, 他只想把曲子的情感傳遞給餘東旭, 讓這曲音樂不僅僅再屬於他, 也屬於她,兩個人的……
餘東旭坐在那裡, 周圍靜靜地,空氣裡只剩下音樂在飄蕩,人被音樂包圍着,融化着,忽然就想到了張述一, 第一次聽他彈鋼琴, 也是同樣的角度看這他略帶蒼白的面容。她聽着曲子, 彷彿聽到了一對戀人的喃喃私語, 教堂的鐘聲, 翹首企盼新人出現的朋友們,心裡也慢慢溫暖起來。
第二天, 當最後獻奏的時刻終於來臨時,餘東旭變得和龍佐翾一般緊張了。
舞鳳涵帶着女兒遙遙地看到龍佐翾四人時,心中有些不忿。龍崢還真是開放,把沒有社會地位的女人和她的女兒隨身攜帶呢。兩人剛好坐在四個人的後面。
“龍先生,你好!”舞鳳涵輕蔑地看了一眼餘東旭和裴文彬的背影,打招呼道。
“真巧你們坐這兒,佑鵷的曲子是第二個吧,讓佐翾和她一同去後臺吧。”
龍佐翾和皇甫佑鵷都站了起來,先向對方的父母問好,然後一同走向後臺。
“這兩位是我未來的妻子和未來的女兒。”龍崢禮貌地介紹,“這位是H市皇甫家的夫人。”
裴文彬和餘東旭聽到介紹,趕緊回頭。
“你好!”裴文彬有些底氣不足。 晉江首發未經許可謝絕轉載
“阿姨好!”餘東旭則好奇地悄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只見她她微卷的頭髮用髮針別在腦後,耳垂墜着長而細碎的白金流蘇墜子,面容看起來十分年輕,眼梢稍稍上挑,脣角帶着譏諷的笑容,黑色的寬鬆衣服,脖子上是圓潤的珍珠,很豐滿的身體。
她沒有理會二人,繼續和龍崢說這話,“那麼龍崢什麼時候辦酒席呢?可要請我來喝一杯。婚前協議什麼的,我們旗下律師所可以幫忙的。”
“舞夫人說笑了。”龍崢知道出身高貴世家的舞鳳涵一貫言辭犀利,只是笑着打哈哈。
“龍先生別隻顧着自己的婚事,忘了兒子的事啊,讓小狐狸佔了位置。”
“那是自然的。”龍崢只是笑。
然後,便是獨奏開始了。 晉江首發未經許可謝絕轉載
第一曲便是龍佐翾的《夢中的婚禮》。
餘東旭已經對曲調中的每一個音符都瞭如指掌。她有些緊張地聽着,在他容易出錯的地方,他沒有一絲瑕疵,在他演奏得出神入化的地方,他曲風流暢。
看着他致謝,餘東旭終於鬆了口氣。
接下來,便是皇甫佑鵷的《少女朱麗葉》。
遠遠地,一個美麗的側影。中國風的墨紫色綢緞長裙,長長的軟緞般的頭髮,修長白皙的手臂。沒有一絲慌張,曲風空靈,散發着涼涼的溫度,迷人、脆弱還帶着些許疲憊。那琴鍵似乎變成了一羣孩子,她的手指哄着他們發出美妙的聲音。然後孩子們圍繞着她。
“龍先生,我爲佑鵷在柏瑞吉酒店預訂了兩個房間慶祝,還有幾個吧檯和餐檯,要一起來麼,佑鵷的同學們都坐在後面呢。我丈夫和大女兒也都來了。你們一家也一起去吧!”她瞥了一眼裴文彬和餘東旭,像賞賜似的。
這女人,還是極度奢侈啊,皇甫仁還真不容易。龍崢笑了笑:“舞夫人的美意我們當然接受了。”
這場餐會對於餘東旭來說,確實是空前的。皇甫仁、舞鳳涵、龍崢、裴文彬、舞孜世、皇甫佑鵷、龍佐翾、餘東旭、皇甫佑鵷的兩個鋼琴老師、皇甫佑鵷的8名同學坐一個包廂,還有皇甫佑鵷的薩摩耶狗Dizzy在一個包間,皇甫佑鵷的另外16名同學在另一個包間。
皇甫佑鵷已經換了衣服,坐了下來,剛好靠近龍佐翾,伸伸腿,黑色長襪裡面的腿向下逐漸變細,線條優美,沒入一雙平底鞋中。優美的線條不經意間拂過龍佐翾的腿,龍佐翾若無其事地稍稍讓開了一些。
渾身雪白松軟,有着一對深褐色眼睛,尾巴蓬鬆華美,捲曲到背後的薩摩耶趴在皇甫佑鵷邊上的椅子上。小心翼翼地不敢吃任何東西,除非是皇甫佑鵷喂的。
舞孜世望了望餘東旭和皇甫佑鵷,又望了望舞鳳涵和皇甫仁,看到餘東旭坐在舞鳳涵的正對面,便走了過去,把她拉到自己身邊。
壽司、用銀碗裝的螃蟹、生蠔、西西里蛋糕、巧克力蛋黃餅、牛肉、烤魚翅、大杯的酸奶、熱朱古力、冰淇淋球被不停地送過來。
皇甫佑鵷一直和同學們交談着,不時還去一下隔壁。
“那麼,你和龍佐翾是受邀在北京的中國音樂節合奏了嗎?而且還是付費的觀衆,實在是太厲害了。”餘東旭聽到皇甫佑鵷的一個同學說道。
皇甫佑鵷看了一眼龍佐翾,說道:“確實是收到了邀請,不過看情況吧,還不能確定去。”
“當然要去的,佐翾,投資你學鋼琴這麼久,終於有了點回報了,哈哈。”龍崢倒是沒管孩子心裡的小九九,笑得很爽朗,“佑鵷,你也去吧。”
雖然大家不清楚龍佐翾和皇甫佑鵷間的有沒有故事,但這佐翾佑鵷的難免讓人想到金玉良緣一詞,起名字的時候不知道是巧合,還是雙方的家長有意爲之。
“是啊,佑鵷,去吧,還有一個多月準備呢,好好露一手。”皇甫仁也笑着看着女兒和龍佐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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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孜世一直住在龍佐翾家裡,雙方的家長確實要有意撮合龍佐翾和皇甫佑鵷,看來舞鳳涵的任務便是讓舞孜世看龍佐翾有沒有招惹什麼女孩子,不過她就不擔心舞孜世和龍佐翾發生點什麼火花麼?餘東旭皺皺眉頭,默默地喝着酸奶。
舞孜世已經很久沒有回H市了,這回皇甫仁難得見到她,回到賓館後,便招了她來。
“孜世,生活上有沒有什麼問題?”
“在墨安還挺好的。”
“有什麼需要就跟我說吧。”皇甫仁凝視着這張酷似夏依的臉,和她的捲髮,他和夏依都沒有捲髮基因。
舞孜世猶豫了一下,輕聲道:“我可以再做一下親子鑑定嗎?”
“你還不相信嗎?”皇甫仁在房間裡踱步,“行吧,你和我去H市。”
“能麻煩您和我去一趟墨安嗎?”舞孜世找了個藉口,“我怕……”
皇甫仁知道她怕舞鳳涵發現這件事,想了想,“到時候,佑鵷和佐翾要去北京參加音樂會,我送佑鵷來墨安。”
“好的,那麼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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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東旭是在體育課玩棒球的時候,再一次遇到上次的黑衣人的。
一個球飛得老遠,餘東旭沒有接住,雖然不是她的錯,但她還是去撿球了。
然後,便見到了一個便裝男子。
“我想我們該談談了。” 晉江首發未經許可謝絕轉載
球剛好飛到一叢矮灌木中了。
餘東旭一開始沒有發現,邊找球邊道:“我想我失敗了,你們針對的人,已經離開這裡了。我也沒有找到任何證據。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
“我們有證據,我們希望你能夠作爲死者的女兒上訴。”
餘東旭發現球在灌木叢中,卻夠不着。
“我想你和我媽談吧。”
便衣的男子遲疑了一下,確定她似乎什麼都不知道,說道:“你是說裴女士嗎?我想她並沒有和你父親結婚。她也牽涉在這一案件中。”
餘東旭驚詫地擡頭,爸爸媽媽沒有結婚?難道有子女會懷疑爸爸媽媽沒有結婚嗎?
“這些資料你拿去看吧,如果願意的話,聯繫我。”
餘東旭捧着一疊資料,愣住了。
那邊一起打球的同學已經不耐煩地叫了起來,喊道:“找到了沒?”
餘東旭收拾好情緒,用棒球棒去夠那個球,綠油油的灌木叢中卻暗藏着危險。她沒注意灌木叢中有一個土蜂窩,球棒一不小心戳在了上面,一羣黑色的蜂立刻從灌木叢中升到空中,餘東旭嚇壞了,扔下球棒和手中那疊資料就往回跑,黑土蜂追着她就蜇,餘東旭趕緊抱着臉跑,手背已經被蜇了一下,透過指縫的臉上也被蟄了。
正跑着,突然一個人拿着一件衣服在她面前揮舞着,然後把衣服罩在頭上,拉着她一起跑。跑了很遠才那羣土蜂纔不見了。那人拉着她停下腳步,餘東旭後怕地掀開衣服一角,竟然是龍佐翾。
餘東旭看着他有些紅腫的額頭,看來他也被蟄了。
“怎麼是你?”她甩開他的手。 晉江首發未經許可謝絕轉載
“是我怎麼了?趕緊去醫務室處理,不然痛死你。”
餘東旭這纔想起了痛,“嘶嘶”一聲,眼中都快疼出眼淚了。
“好像你不痛似的,”餘東旭瞪了他一眼,“對了,我的東西丟在那裡了。”
“諾,”龍佐翾把一疊紙拿了出來,要不是靠它擋了一下,他的俊臉就沒了,“傻子,嚇得什麼都扔了,不會用紙擋一下嗎?”
到了醫務室,醫生仔細檢查了一下餘東旭被蟄的地方,然後幫餘東旭把蜂針拔了出來。蜜蜂蜇人後留下的毒針雖然脫離了蜜蜂身體,但毒囊還在針上,它會受神經控制繼續向人體注射毒液,被蟄後要快速拔出。“沒有及時拔出蜂針,所以會腫得比較厲害。不過敏吧?”
“給我開一盒氯雷他定吧,我有些過敏。”龍佐翾面無表情道。
“你傻了?過敏還過來?”餘東旭看着他。
“哼,”龍佐翾沒理她,早知道就讓她被多蟄幾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