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地址和號碼,需要幫助的時候,可以聯繫我!”宇智波琰從上衣口袋中拿出了一張卡片。
隨手甩出,插在了春虎面前的桌子上,然後宇智波琰的身影越來越淡,直至完全消失。
這時候的春虎和夏目應該不會完全相信自己的,不過宇智波琰也無所謂了,現在不走的話,以這兩個人的性格,恐怕很多事情都沒法講了。
“鈴鹿不是我們能正面對抗的對手。但這事既然已經成爲了新聞的焦點,那麼陰陽廳應該會以最快速度收拾事情殘局。”也就是說春虎他們只要逃到鈴鹿被抓住爲止就好了。
宇智波琰走後,春虎不知道爲什麼,莫名的鬆了一口氣I,他確實有些單純和天真,但是並不傻,對於他人出現在宇智波琰,要說真的是毫無目的的巧合,誰信啊。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要是真的拉一個幫手也是好的,春虎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加上夏目,也不可能是十二神將的對手,況且自己一個土御門家的分家孩子,身上也沒什麼值得宇智波琰覬覦的吧。
不過和宇智波琰想的一樣,有外人在的場合,他們確實有很多話不好說。
“春虎君太狡猾了!”就當春虎一個人在那接受事實的時候,無法反駁的夏目就這麼默默地低下了頭,輕聲的自言自語了這麼一句。
“你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把自己當土御門家的人看!”說着,稍有怨念的瞪着春虎。那輕輕的聲音裡,包含着少有的鬧彆扭的感覺。這一反常態的說話方式,搞得春虎不知如何是好。騙子之後又被說成狡猾麼。
或許真如她所說的一樣。不過與被說成是騙子那次不同,這次夏目好像並不準備責備春虎。春虎很是單純的爲了這點區別高興。
“嘛,也正是因爲這種情況我纔要挺身而出,更何況還有琰中嘛,我想他的實力應該也不差的!”說着虛無得笑了笑,比不上冬兒的,和春虎非常不相配的笑。夏目還是笑了起來。久違的笑容。春虎的臉頰莫名的熱了起來,慌慌張張的移開了視線,用裝傻的口氣撇開話題。
“你信任他嗎?”夏目問道,“我願意相信他啊!”春虎不想夏目擔心,大大咧咧的說道,“總,總之!你不必擔心我。我雖然很背,但總是能避開最壞的結果。昨天就是,被捲入了咒術戰卻毫髮無傷!”
“啊,還有。那個大連寺鈴鹿也不是外面傳的那麼壞的傢伙。又囂張又高高在上的感覺,但別看她那樣其實也有可愛的地方。要是她真去祭壇了的話,我覺得和她說說還是能講的通的,不至於丟掉性命!”
“嘭”。一聲雜音。春虎嚇得閉上了嘴,本該放在夏目膝蓋上的右手,握着拳敲在了桌上紅茶杯的旁邊。
“是嗎。她很可愛啊!”不同於平常的冰冷的聲音。春虎楞的說不出話,連低下頭被劉海遮住的青梅竹馬的表情都看不見。
這時夏目突然掏出了手機。
“喂?我是剛纔乘車的那個。我現在就出店門,能把車再開來一次嗎?好。謝謝!”單方面的說完後就把電話給掛了,“誒?要走了麼?”
“是的。多說無益!”感覺她的聲調像是在故意強調無益這兩個字。
“那啥,我還沒聽你說祭壇的具體位置在哪?”春虎藏不住急轉急下對話給他帶來的困惑。
“夠了,請回吧!”夏目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等,等下。我們都說好由我來保護祭壇的吧?”
“誰,什麼時候,說過要把土御門家的聖域交給個外行了。能請你不要用自以爲的提案來決定事情麼!”找不到話茬。那感覺給人更像是在說‘不要過來’。
夏目放好手機後,拿出錢包,把包括春虎那份冰咖啡的錢啪的甩在桌子上,一言不發的站了起來。
“喂!”春虎下意識的站了起來,下一個瞬間,夏目就還了他一個彷彿觸碰一下就會凍傷的嚴寒的眼神。
說老實話,春虎被嚇到了。昨晚的鈴鹿和這個眼神相比也只是孩子。手腳僵硬,面部繃緊。那威壓感,足以讓我回顧我至今的人生有沒有做錯什麼。
夏目俯視着僵在那的春虎。
“因爲可愛就能說的通?要是春虎君你是抱着這種心情的話,那隻會給我添麻煩,回家好好呆着吧!”
那是將情感抑制到極限,流露出了另一種情感的聲音。夏目撩動了她的黑髮,離開了桌子向咖啡店店門走去。此刻見不到鬼的春虎也知道,夏目現在一定正釋放着驚人的靈氣。
但我不能就這麼讓她走了。
“等!等一下!我們再冷靜的談談。夏目!”春虎踉踉蹌蹌的從包廂位起身追了上去。拼命的呼喊着正打算推開咖啡店店門的夏目。
之後,春虎的體內發生了異變。
“誒?”春虎沒注意到。那時是‘第一次’。從進這家店開始,哦不,準確的來說是昨晚同鈴鹿分開後,春虎是‘第一次在夏目面前提起她的名字’。
就算春虎自己沒察覺到,咒術也會察覺。只要滿足了事先設定的條件,沉睡在體內的意識就會急速覺醒。
蠢蠢欲動,春虎雙腳纏在了一起,臉朝下的倒在了地板上。店員嚇得叫了起來,夏目下意識的回過了頭。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突然而至的異變弄得春虎不知所措。他發不出聲。一股強烈涌上來的作嘔的感覺。趴在地板上揪着自己的胸口。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在肆虐。
“春虎君?”夏目向春虎搭話。看來她也發現了情況不太對勁,剛纔還殘留在聲音裡的怒氣都不見了。真是太好了,在這情況下我還在想這事的時候。接下來的一個瞬間。
“咳!?”春虎把什麼給吐了出來。不。是什麼從體內飛出來了,那是一張紙。
是一張捲成卷的溼漉漉的聖書書頁的一角。但飛出體內的瞬間,溼紙片像生物一樣的在動,形成了個‘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