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氣死人了吧?春虎也是,琰也是,還有冬兒也是。就算把我們當猴子耍也該適可而止啊。”接着,夏目拋下心如鹿撞的春虎,一轉身面對着京子和天馬。黑色的長髮隨着粉紅的緞帶,輕盈地飄舞。
“夏、夏目君?”面對夏目突如其來的舉動,京子和天馬困惑起來。然而,夏目也不理會,說着“對吧?”對着兩位同學露出了微笑。
“因爲冬兒是新鬼、所以我們的態度就會改變,這三人竟然這樣擔心哦。別開玩笑。竟然把我們當成那種笨蛋。不管你是新鬼還是什麼,冬兒就是冬兒。這不是當然的麼!”夏目有力地、無畏地、笑着如是宣言。
“就是啊,”京子立刻雙眼放光,高興地應道。
“可是啊,這也是沒辦法吧?在這種地方男孩子總是會想到一邊去。啊,當然夏目君是例外。吶,天馬,你說是不?”京子看向了天馬。
“哎,啊、嗯、嗯!也是啊。真見、見外啊,兩位!”天馬在京子示意之下,慌忙跟夏目兩人統一口徑。春虎喃喃了一句“你們啊!”,再也說不出話來。
“算了吧。這次原諒你們。畢竟無論是誰,都有說不出口的事情呢。”夏目對着無言的春虎哧哧偷笑,說完,露出了快活的微笑。
似乎就如同自己所說的一般,暗中享受着僅屬於自己的秘密。
“夏目!”聽着青梅竹馬的話,春虎胸中灼熱起來。
自從冬兒身上發生異變以來,就有某種感情沉澱凝結起來。而這份沉積,因爲夏目在胸中點燃的灼熱,漸漸開始融解起來。
“謝謝。”春虎重新轉向京子和天馬,接着,取代“對不起”,道了一聲謝。
“說起來更讓我吃驚的是琰的實力!”京子一臉清爽地聳聳肩,“這可不是我刻意隱瞞的哦!”宇智波琰擺擺手笑道。
天馬害羞地擦着鼻子。春虎察覺到了自己的誤解。自己絕非不幸。豈知如此,甚至是難得一見的幸運。
最後,春虎對夏目投以感謝的眼光,這時這位青梅竹馬則回以得意的笑容,如同向日葵般、無邪的笑容。這張笑臉,在春虎胸中和某人重疊了起來。
“你在這裡啊,夏目君。”這時,一位講師跑到春虎等人面前,表情僵硬。春虎以爲冬兒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身體一顫。
“倉橋塾長叫你過去。能立刻趕去塾長室麼?”然而,事情似乎並不是有關於冬兒的。
“就說到底怎麼搞的?”撇開這邊的事情不談,另外一邊大友對着手提電話咬牙切齒地說道。雖然聲音壓低了,還是難掩焦躁。
話說如此,現在叫他不要煩躁也是沒用。畢竟大友剛剛纔爲塾生們——“自己擔當班任的塾生們”的治療而傾盡全力。爲了“自己不在場的時候,負上了靈障的學生們”。
大友所在地是陰陽塾塾舍的準備室。這是保管塾生們使用的咒具、用於符咒的紙片、還有筆和硯之類的房間。看着塾生們的治療告一段落,避人耳目潛了進來。
大友咬着不放的,是今天把自己叫出去的人,咒搜部部長天海。
“就說別這樣咬着我不放嘛。”電話另一邊的天海苦澀地答道。
“現場發生什麼事的報告,怎麼可能上到我這裡來呢。確實陰陽塾的塾生被捲入事件是不走運。可是在實戰考試中被可動靈災襲擊什麼的誰能想到?要是想得到的就是小美代那種角色了。”天海一副我也很苦惱的口吻說道。
“我說的是鏡!爲什麼那混小子會插一腳進來!?”似乎大友陣的怨氣沒有因爲天海的話而消散。
“混蛋、我說你啊,鏡是獨立官啊!靈災祓濯的時候碰個把頭有什麼好奇怪——算啦,說是沒什麼特別願意就是沒有了吧。至少應該不是有意促成的結果。還有,我不管鏡幹了什麼,總之我聽到的是木暮在現場主持,無事結束哦。我話說在先,受害的可不止你那裡的。”
在天海嚴厲的語氣下,大友把差點衝口而出的咆哮吞了回去,在東京各地同時發生的靈災,在各大電視臺的新聞上早已鬧得沸沸揚揚。
雖然奇蹟般的沒有死者,傷者卻不少。尤其是負上靈障的人相當多,現在,擁有陰陽醫師的都內的醫院,到處都擠滿了患者。
“最糟糕的是靈災還沒有結束。已經確認的鵺已經有四隻。你也聽說了吧,鬼門和後鬼門,各兩隻。這裡面上野和品川的雖然了結了,剩下的兩隻逃亡,現在還潛伏在都內。靈視官雖然全體出動搜索,不過看來那些東西竟然連隱形都用上了。再說,就算找了出來,對手可是飛行型的。用普通的方法,要抓住它們可很困難。”
“派直升飛機出來就是了吧?”
“以鵺的機動性可追不上啊。而且說來,要是單純地排出部隊就行的話還好辦,要是演變成在都內上空和靈災大戰就大件事了。單單申請各個有關部門的許可就已經很費工夫了哦。”天海頭疼的說道。
“這點屁事,由閒着沒事幹的部長來幹不就是了?反正人面就是廣的要命,都到了這種時候就乾點實事如何?”大友陣不滿的吐槽道。
“你說啥,這混球。我都忙得像只屐了,你這傢伙還要打電話來,別給我說得那麼囂張!”天海部長毫不客氣的罵了回去。
原“十二神將”和現“十二神將”,爲了一些低層次的話題吵得唾沫星子四飛。
然而,事態的嚴重性卻是不容忽視,祓魔局雖然傾全力投入到撲滅鵺的行動中去,然而如果他們無法儘早解決事件的話,政府就有可能發出非常事態宣言。
東京在僅僅兩年前才經歷過大規模靈災的損害。雖然這次還沒有達到上次的規模,然而狀況之無法預測這點是不容置疑的。
畢竟,這次的靈災又有雙角會在背後活動的形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