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了就走不了,哥們跟着去的時候,低調一點就是了。
從南安坐船去月亮島得花一個小時的功夫,我讓小八早早的埋伏在了海底,到時候讓它一路上跟着替我保駕護航。
由於二十四橋餐飲集團是參賽方,所以要帶的東西有很多,各種調料,食材全都自備,估計是害怕被別人搞鬼。
既然和我最開始設想的波濤洶涌不一樣,我就得問清楚海神盛宴到底是怎麼回事,有陳鋒這個現成的知情人,倒也不用去麻煩別人。
據面癱男說,海神盛宴最早起源於祭祀海神的活動,當時各大漁船主爲了爭面子,開始在祭祀貢品上爭奇鬥豔,都想壓別人一頭。
最終,演變成了今天的料理大賽。
說是單純的料理大賽肯定不準確,不然陳鋒還不至於被一幫廚子嚇的先問南弟帶槍了沒有。
由於是意氣之爭的產物,海神盛宴上自然會增加不少的彩頭,最開始,則是各個漁區的劃分,勝利的人自然擁有面積大,魚獲豐富的漁區,失敗的人只能去其他地方。
經過幾百年的演變,如今的海神盛宴早就不再是爲了一點魚獲別苗頭的比賽了,而是南中國各方勢力重新劃分各自利益的一場較量。
每個參賽的選手身後,都會有大大小小的勢力押注,這些勢力來自不同的行業,謀求的利益也各不相同,但他們都會按照海神盛宴的排名來劃分一部分利益。
當然,那種賭上身家性命的也有,可不多見,因爲能進入月亮島的都是一方大佬,手裡的資源豐富,犯不着和人拼命,大家更多的是在賭某個行業內的份額,嗯,有點像計劃經濟時期的批文。
參賽選手和押注的人之間的選擇是雙向的,並不是說你看好誰,就能把賭注壓在誰的身上,得人家答應才行。
於是,就產生了一些新的規定,比如,同行業的競爭者不能把賭注押在同一個人身上,但是可以多個人合夥,共同壓一份賭注,至於勝利之後這些人怎麼分配利益,那就沒人管了。
而且,一般的人都會選擇把賭注壓在本鄉本土的參賽選手身上,這樣一來,就加劇了地區性的對抗,讓比賽更加精彩好看,參賽選手也能更加投入的進行比賽。
比賽之後,一切落定塵埃,所有的人都要按照比賽前的約定進行賭注的兌現,一旦有人不遵守規則耍賴,那就好玩了,絕對會在短時間內被整個參加海神盛宴的人或勢力打壓到吐血,所以,目前爲止,敢於賴賬的人真心
不多。
海神盛宴當然不光光有對抗,更多的則是把大家攏在一起,讓大家抱成團,對抗外來勢力的擴張,或者一起擴大實際利益的獲得區域。
因爲有這樣的背景,這才把一場料理對抗賽變得火藥味十足,因爲一場看起來很不起眼的比拼,就有可能影響某個行業內部的巨大市場份額的分配。
能受邀參加海神盛宴的人,不是手眼通天之輩,就是掌控一方的大鱷,身邊自然帶有不少強力人手,據陳鋒說,有他這樣身手的,恐怕爲數不少。
我勒個去的,陳鋒有多變態,我不止一次的見識過,能和他一樣身手的傢伙滿地跑,那是一種什麼概念?我總覺的自己的安全從來沒有這麼沒保障過。
至於南弟,本來聽得挺邪乎,卻不怎麼放在心上,這貨的傲氣那是滲透到了骨子裡的,陳鋒說的再熱鬧,他也不當回事。
可是,陳鋒快速的說出幾個外號不像外號,名字不像名字的詞語之後,南弟的表情頭一次變的凝重起來。
“老闆,要不咱回吧,不然打起來,我估計護不住你啊!”
我擦,這還沒怎麼呢,你個白眼狼小子,就開始打退堂鼓了?咱們哥仨現在這叫騎虎難下,真要這個時候跑嘍,以後還怎麼在南安混啊?
去月亮島乘坐的是一艘大遊艇,很豪華,不知道是二十四橋名下的,還是哪個大佬提供的。
我那總是開着四處嘚瑟的保時捷,在這艘船面前就是個渣啊。
海底有小八默默跟隨,倒也不怕有人搞鬼。
不過我覺得有人搞鬼一說,很可能是臧丹編出來騙我的,這一路上風平浪靜的,又只有短短一個小時的航程,能發生什麼事?
臧丹從隊伍開始出發,就時刻處在忙碌和緊張的狀態,我在一邊看着,都不由自主的感到被影響的心跳加速,我擦,這氣氛怎麼這麼壓抑?
臧丹是顧不上解答我的疑惑了,只能問陳鋒,畢竟這貨要麼對某件事情不瞭解,一旦對哪件事情瞭解,那就是知根知底。
“不得不防。”聽了我關於遊艇安全的疑問,陳鋒很淡定的回答:“單單我掌握的信息,近十年死在去月亮島路上的人就有不少。這些人,無一例外全是參賽選手,至於那些代表各大勢力的人物,倒是沒人敢動。”
我去,這麼說來,豈不是說哥們跟着臧丹他們一起,還不如自己租條小漁船飄過去安全?
“馬興華呢?他有資格參加嗎?”
不
知怎的,我的腦海裡一瞬間閃過老馬的笑臉。
“泉州地區最大的船運大王沒資格參加,那誰還能有資格參加?”
陳鋒一副看白癡的表情,很隨意的撇了我一眼,那樣子就像鄉下老大娘聽說有婆娘結了婚不願意生孩子一樣鄙視。
我去,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我自己瞎保密什麼啊,只要多問老馬一句,啥事沒有啊!
眼下說什麼都白搭了,只能打起精神看好海底和海面上的動靜吧,一旦有危險,說不得又得上演一出殺人滅口的戲碼了。
每次有船從附近經過,我都會緊張起來,生怕對方會拿出什麼火箭筒之類的逆天玩意,到時候衝着我們的遊艇來上那麼一下子,我就只能靠小八救命了。
還好,一路上很平靜,什麼都沒有發生,當看到月亮島的碼頭時,不單單是我,整艘遊艇的人都跟着鬆了一口氣,在月亮島,是沒人敢亂來的。
由於帶了很多東西,登陸花費了不少時間。
剛靠岸的時候,就來一幫人迎接臧丹,領頭的是一個身高一米八以上的壯碩女人。
這女人一頭板寸,帶着墨鏡,穿了一身迷彩裝,不說話的話,看不出是女人,說話的話,咳,也看不出,我之所以知道她的性別,是因爲臧丹叫她花姐。
陳鋒很隱蔽的跟南弟交流了一下眼色,南弟的臉色瞬間變的很難看。
“這倆小兄弟不錯,有空來找大姐嘮嘮嗑。”
花姐面無表情的衝着想往人後躲的陳鋒和南弟說,但語氣倒是很親熱,說不出的怪異。
因爲我手中有二十四橋唯一的一張邀請函,所以被分配了一個小院,裡面有一棟二層小樓。
把我和陳鋒、南弟安置好,臧丹很抱歉的跟我告別,又忙着去做別的事情了。
從我今天見到臧丹開始,這個知性美女就像一個上滿發條的機器一樣,一時半會都不敢鬆懈,實在是太拼了。
每棟房子都有值班的服務人員,陳鋒和南弟把這些人都打發出去之後,開始對這棟房子進行了徹底檢查,再三確認沒有偷聽偷錄設備之後,陳鋒纔對我說,剛剛那個到碼頭上接人的花姐,叫楊紅花,十年前就是中國特工圈鼎鼎有名的人物,早年間臉上的神經受過傷,所以整張臉基本沒什麼表情,因此有個僵女的外號。花姐那一身本事,他自己加上南弟都沒什麼勝算。
我去,這是守關boss一樣的人物啊,在這裡竟然就當個接待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