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樸帥帶着安保公司的幾個人,來到了郊區外,看着眼前一片荒蕪的景象,這不僅僅另樸帥心生愧疚之心,更多的,還是後悔沒有考慮到那麼多事情,以至於,兩條鮮活的人命,就這麼消失了,只見樸帥往前走了幾步,隨後開口道:“二位兄弟,是我樸帥對不住你們,還望黃泉路上,你們兄弟兩走好,既然是一起走的,也算是有一個伴兒,不孤獨,你們放心,事情我會幫你們解決,仇家我已經知道是誰了,但願你們去的是天堂,對不起!”
說完,樸帥像是在譴責自己一般,只是身後的一個男子上前輕輕拍了拍樸帥的肩膀道:“老闆,節哀,這天兒馬上就要下雨了,我看還是先把屍體弄出來吧,早早入土爲安,免得他們還投不了胎呢……”
樸帥聽後,足足是在原地愣了差不多有一分鐘,這才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將屍體先挖出來。
大約是半小時過後,終於挖出來了,看着面目瘡痍,渾身傷口的二人,樸帥眼神中的淚水似乎都要出來了,只是天公也不作美,一時間,毛毛細雨,也是下了起來,打溼了屍體,也打溼了樸帥的臉龐,一陣電閃雷鳴過後,樸帥的臉色異常冰冷,即便是在他身後那幾個當過兵的男人,也都不寒而慄。
此時此刻,只見樸帥轉身說道:“麻煩各位兄弟,先將屍體送到殯儀館,讓人幫他們洗個澡,把身體弄乾淨,晚上還得麻煩你們準備兩口棺材,明天我要舉辦喪事!”
話語中,儘管是禮貌相待,可是卻不容抗拒,衆人聽後,也都齊聲答了一聲“是”,沒多久,樸帥便驅車離開了,回到公司,洗了個澡,之後安保公司的人便給樸帥回了電話,說屍體已經清洗完了,棺材也準備好了,只是目前來看,時間也不早了,樸帥便吩咐他們回去休息,而兩口棺材,卻是直接放在了樸帥的公司大廳。
此時此刻,樸帥已經是心灰意冷了,而對比之前的他,完完全全是兩個人,不僅如此,還有着讓人更加難過的事情就是,明天的喪事,是爲誰準備的?
……
次日凌晨,五點多的時候,樸帥被外面的雷雨天氣給吵醒了,與此同時,他也早早的通知了公司裡的所有人都不要來上班,面對自己董事長的命令,員工們當然是遵守了,但是也有人問了個爲什麼,只是樸帥沒有多做回答,因爲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樸帥要讓常氏集團的人知道,什麼叫做遷怒於他人。
很快,天色就微微亮了些,路上的行人,匆匆忙忙,樸帥站在大廳,似乎有些疲倦,但是雙眼炯炯有神,絲毫不像是一晚上沒有睡覺的男人,隨即看了看手錶的時間,已然是到了七點多,這個時候,應該是上班時間,只是路上的行人,依舊是匆匆忙忙,也僅僅只有一兩個行人,打着雨傘,在雷雨交加的外面奔忙行走。
“喂,是昨晚那幾個兄弟嗎?今天還有事兒,你們再多叫幾個人來,記得穿正裝,黑色西服吧,另外,他們二人的家人我也都通知了,至於善後的事情,我會來解決的,只是得麻煩你們把棺材,擡到他們家中去,當然了,我會跟他們商量,就在一家辦喪事就行,至於其他的,你們到時候先別走,過來再說吧。”樸帥打了一通電話之後,便靜坐在大廳當中,只等他們來擡棺材。
不多久是,只見一輛貨車停在公司門外,下來了一色請的保鏢,也都是按照樸帥的意思,身着黑色西裝,一個個筆挺的不能直了,而且面色肅穆,非常之嚴肅,全程護送棺材,沒有一個人多說一句話,這也讓樸帥看到了唐氏集團名下的安保公司的素質所在,更加堅定了樸帥要對常氏集團復仇的信念了!
只是當消息通知到他們兩個人的家人之後,樸帥卻是再也不能忍了,看到他們哭的撕心裂肺的樣子,樸帥有些難以接受,不僅如此,還非常的難過,可是沒辦法啊,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人死不能復生,樸帥也都挨個兒安慰,只是齊溪有老婆跟孩子,而且剛剛新婚不久,但是好事兒跟壞事兒總是伴隨着一起來的,福禍雙至,樸帥只覺得,太不幸了……
此時此刻,常昊跟常原白卻是連這件事情一點都不知情,而且那光頭男子並沒有把事情告訴他們兄弟二人,完完全全就是自己一張紙,包住了樸帥這一團熊熊烈火……
中午時分,天氣依舊難看,雨下的不大也不小,總之是讓人很煩悶的一個天氣,樸帥也沒有打算再磨蹭,直接是帶着人,來到了常氏集團的樓下, 而此時,他們公司依舊跟往常一樣,正常的上下班,只是突然看到公司門外站着一羣打着雨傘的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就有人知道肯定不對勁兒,立馬就去通知了常昊。
“常總,外面來了一幫子不速之客,帶頭的那人,好像……一臉不自然啊,像是有什麼事兒要找您一樣,您看是下去看看嗎?”一個接待前臺的小哥跑上前畢恭畢敬的詢問道。
常昊一聽,有些驚訝,但是也沒有多想,便往樓下趕去,當然了,同行的也有常原白這個人。
隨後,二人便來到了一樓大廳,只是門口依舊是站着樸帥這十幾個人,常昊見狀,頓時就笑了,推開門大笑道:“哈哈哈,這不是我樸帥樸董事長嗎?怎麼今天有空來找我呢?是有什麼事兒嗎?還是想找麻煩啊?你放心,只要你開口,我能答應的,儘量答應,反正咱倆也是老朋友了嘛,說吧,到底是什麼事兒呢?”
樸帥聞言,面色凜冽的看着常昊,眼神中滿是殺氣,可是他的今天的目標卻不是常昊,而是轉眼看向了常原白,一時間目光鎖定在他的身上,這也讓常原白渾身一震,不禁打了一個冷顫,暗道:踏馬的,這小子怎麼這麼恐怖呢?天氣明明不冷,我怎麼開始打噴嚏了?難道他知道是我派人去找他員工的麻煩了?可是也用不着這麼恐怖吧……
想到這裡,常原白正要開口說話,卻是被樸帥搶先開口,只見他冷臉望着常原白跟常昊道:“你們兩個,一丘之貉,之前你們打打鬧鬧就算了,可是昨天晚上,既然是毫不猶豫的帶走了兩條鮮活的人命,你們是不是還以爲,我今天來找你們,是爲了你們找我麻煩的事情?對不起,並不是這樣的,而你,常原白,更是可恨至極!所以,你們兩個,今天必須跟我走一趟!”
話語一出,二人皆是微微一愣,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只見常原白頓時是不服氣的說道:“樸帥,你小子不要踏馬的瞎特麼血口噴人行不行?我們是找你麻煩了,那又怎麼樣?難道你還想栽贓嫁禍不成?真是笑死了,什麼鮮活的人命?老子壓根兒就沒幹過這種缺德的事情你知道嗎?我告訴你,今天你就算是想要我們跟你走一趟,那都不可能的事兒!老子沒幹過,我爲什麼要跟你走一趟?逗我玩兒呢?滾一邊兒去吧你!”
常昊也是當場反駁道:“就是,樸帥,你別以爲我剛纔給你面子了,你就真把自己當個人看了,老子也告訴你,今天要想帶走我們兄弟兩,還別說,真的有些難度,如果你們要真的是想硬着來的話,老子也不怕你們,有本事就上啊!我就不信,你們敢光天化日之下,就對我們動手不成!”
可是話音一落,樸帥便稍微撇了撇頭,衆人便往公司裡面趕去,直接是都將雨傘往地上一扔,隨後便走到了公司裡面,樸帥也是跟着進去了,卻是沒有將雨傘給扔了,走進去之後,樸帥抖了抖雨水,看着他們二人,面色不屑,卻是沒有開口,想看看他們的反應罷了。
只見常原白先是開口道:“你你你,你小子不要動手,這裡可是我們常氏集團的地盤!你小子別以爲自己多牛比,我警告你,今天你要是敢動手,老子一定讓你出不了公司這門口!而且我還要告訴你的是,今天你就算能夠走出去,那也算是你的本事牛比,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的是,後果自負!”
常昊已經是被嚇的腿發軟了,畢竟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樸帥這麼發狠,居然帶了一票人就過來了,而且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感覺不像是要打人,更像是要索命一樣……
聽完常原白說的話之後,樸帥卻是突然露出了一抹怪異的冷笑,可能是因爲一天一夜都沒有笑,所以臉部的肌肉有點僵硬,笑起來也讓這二人看着怪嚇人的,只見樸帥面色凜冽,看着他們二人開口道:“常昊,常原白,你們兩個,既然都是常氏集團的負責人,那我也可以非常給你們面子,我今天來這裡,就是想讓你們跟我走一趟,僅此而已,但是,如果你們反抗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將你們兩個的腿給打斷,然後再給你們扛出去,也是一樣的,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正常的跟我走,第二,我廢了你們之後,再跟我走,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