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整個廳堂內陷入了一片沉默。
趙興昌臉色他鐵青盯着面前的青年,久久未語。
“砰!”
“不可能!”
“我們根本沒有多少口糧,別說沒有,就算是有,你們也沒有權利直接徵調我們的糧食!”
一名年輕男子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來,大聲呵斥道:
“ 你們已經將所有牲口都搶了去,現在又來搶糧食!”
“住嘴!”
趙興昌爆喝一聲,緩緩走到蘇邵元面前,笑着說道:
“供糧應該是郡守的任務,邵元公子等人守城辛苦,既然來了,那……老朽願意贈送你們100擔糧食!”
“其餘的,我們實在無能爲力!”
“呵呵!”
蘇邵元冷笑一聲,眼睛陰霾的盯着坐在廳堂內的所有人。
剛纔在外面這些人討論的話,他可是聽的一清二楚!
到現在爲止,這些人居然還是打算的棄城而逃。
甚至連糧食都不願意貢獻出來。
就這樣的覺悟,蠻族能打不進來?
“本公子今天不是來跟你們商量的!”
“這糧食一定要拉走!”
“你們趙家在城內可以有着一個大糧倉,昨日不是還在低價賣糧?”
蘇邵元不屑的說道:
“想要全部換成金銀?”
“你覺得破城之後,你們能從蠻子手下逃走,還是想買通守城軍,偷偷放你們出去?”
“你……”
趙興昌神情一變,臉色登時變得難看起來。
“來人!”
蘇邵元冷喝一聲,怒喝道:
“安寧關隘趙家……膽敢勾結蠻族,欲城破投靠蠻族,將人全部拖下去!”
“程三炮……帶着所有人抄家,只要是能吃的,全部老子扛回去,誰敢阻攔!”
“啪……”
一把將麒天令拍在桌子上,蘇邵元陰森的吼道:
“格殺勿論!”
“你……你……你!”、
趙興昌捂着胸口,看着一羣兵士衝進來, 將所有族人全部押解到院中,忍不住癱軟在地。
蘇邵元緩緩蹲下身子,雙眼死死盯着他,陰沉道:
“趙家主恐怕還不知道吧,昨日守城軍足足殺了上萬名蠻子!”
“你有何資格,說我等守不住安寧關隘!”
“一旦安寧關隘失手,本公子會放蠻子進來,發動所有城內民衆發動攻擊!”
“除非整個安寧關隘人死完了,或者本公子戰死在這裡,否則……絕對要戰至最後一人!”
“不論是你們趙家,還是錢家,如果膽敢想着逃跑,與通敵無異,本公子提前就殺了你們全家。”
好爽啊,當反派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蘇邵元盯着他看了許久,轉身直接走出了 他廳堂內。
此時,整個趙府所有家眷包括下人已經全部被拖了出來,靜靜的站在院子內。
“邵元公子,已經搜索完畢,府內存糧不多,但是…… 據這個傢伙將,糧倉內可是有着不少的糧食的!”
耗子立在蘇邵元一旁,輕聲說道:
“而且……他們地窖內存儲了打量的金銀,我們……”
“金銀留給他們!只要糧食跟肉食!”
蘇邵元冷聲說道!
“是……”
一衆兵士迅速衝去府內,將所有糧食全部抗了出去。
許久之後!
蘇邵元站在院子,衝廳堂內的趙興昌深深鞠了一躬,語氣嚴肅說道:
“多謝趙員外對於安寧關守城兵士的關懷!”
“等蠻子推了,本公子必定會稟明徐公,爲趙家一門忠烈請功!不虧是大理寺欽趙永大人的親屬,忠君愛國!”
“走!”
蘇邵元喝了一聲,帶着衆多兵士迅速走出了趙府。
“家主,這……咱們整個糧倉裡可是有不少的糧食,一旦被他們搶了去,咱們……”
“罷了!”
趙興昌顫顫巍巍坐在太師椅上,揮了揮手頹然道:
“事已至此,已經沒有退路了,你以後他們僅僅是來搶糧的嗎?”
“最後一句點醒了老夫啊!”
“不愧是邵元公子,年級輕輕居然就有如此眼光,是啊,錢家可以逃走,我們趙家不行,一旦我們逃走……那咱們趙家在大齊可真的沒有活路了。”
“呼……”
深吸了口氣,趙興昌狠狠咬了咬牙說道:
“把所有人護院包括趙家僱傭的夥計都集合起來,去幫助守城,事已至此,只能破釜沉舟了!”
“一旦安寧關隘守住了,你們有沒有想過,咱們趙家危機關頭捐獻糧食,奮勇殺敵,到時候……朝廷嘉獎下來,這些小輩可能出不少去朝中爲官啊。”
“老夫愚鈍啊,這麼一把年紀居然愚鈍如此,此次……我趙家不論是錢糧,全部拿出來,一定要死守安寧關隘。”
“快去!”
“這……是!”
衆多族人聽後,紛紛愣在了原地。
怎麼也沒想到,剛纔邵元公子最後所說的話,居然是包含着這種意思。
……
安寧關隘!
府衙。
“老爺,老爺……不好了!”
管家急匆匆的衝進了內堂,匆忙跪在地上,驚恐的說道:
“守城軍帶着人去趙家了,抗走了不少的糧食,就連糧倉也給打開了!”
“已經傳出來消息,趙家正在集結所有夥計跟護院,準備前往城牆幫助守城!”
“這會……那名邵元公子帶着人已經向咱們府衙這裡來了!”
“砰……”
錢成文猛的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將一旁的小妾推到一旁。
臉色陰霾的在桌前踱來踱去。
“你下去,呆在這裡幹什麼?”
衝着小妾怒吼了一聲,知道看着她驚慌失措的退了出去,這才緩緩坐在了桌上。
“你把衙門內的人集合起來,在門口擋住他們!”
“就說本官……本官病重了,不方便見客!”
“大人,這……能攔住他們嗎?”
管家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按吩咐去做就行了!”
揮了揮手將管家也打發了,錢成文拿起桌上茶杯飲了一口,這才長舒了口氣。
“蘇邵元!”
“上官大人還沒有進城!而且……西門任務也已經失敗了,就連逍遙樓內的人都死完了!”
“恐怕這個蘇邵元根本就不是臨安會的成員,而是朝廷派來的他探子啊。”
說着,錢成文臉色陰霾的站了起來,整理好衣衫,靜靜瞪着蘇邵元等人衝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