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種事情多拖一天,只會對這個女生更不好,這家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沒種還不到明天就把你這朋友所有的感情史什麼的都調查出來了。”趙欣兒自帶的能力,從剛纔新聞播報她就已經看到不遠處幾個人心裡,從一開始爲受害女生打抱不平,到後來隨着對方家裡人對女孩的指控,變成對這個女孩的懷疑,再到冷嘲熱諷。
現如今這樣先入爲主不負責任的輿論太多,爲了博人眼球把標題寫的誇張和欲蓋彌彰,又有多少人會看‘精彩’標題下面那些又細又小的文字。
當大家意識到事情不是這樣的時候,對於受害人的傷害已經加深到最大,有多少人會想,自己只是嘴上說說,只是打字評論就能傷害到別人。
接下來很快焦婷的私生活就會被一些不知所謂的人曝光,更不知道又會有多少人去用惡毒的言論,來對女孩的穿着到生活評頭論足,即使因爲天太熱而穿着短褲和人字拖走在街上都會被人說做是不正經。
李一凡真怕這樣的事情會發生,他小時候生活的城市,不知道多少次聽到門口的幾個阿婆和一些無所事事的大媽,聊小區裡面哪個女孩的穿着怎麼不正經,和幾個男孩進進出出之類的話題,幾乎再簡單的男女同學之間的正常來往,在她們嘴裡都會變味。
“這個案件不在韓爍他們的管轄範圍內。”李一凡搖了搖頭,只能先打電話給劉思怡問問焦婷現在的情況。
“你……你都知道了?”李思怡聲音疲憊,他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焦婷本來就是啦啦隊隊長,又負責競技啦啦隊,體力各方面可以和學校一些學體育的女生有的一拼,但再怎麼說她還是個女生,和正常男人比起來還差很多。
“新聞上都播了,我們都沒想到會這樣。”李一凡不知道該怎麼說,在他的記憶力焦婷一直是一副無憂無慮,活的很瀟灑的女生,現在遇到這種事,雖然生命沒有受到威脅,可是這精神上和心理上的傷害,估計一輩子都無法癒合。
“恩,沒事,我會一直陪在她身邊,我一定會讓她很快就重新振作起來。”劉思怡鑑定的說着。
從劉思怡的口中知道,焦婷身體上的外傷,多處都是刮傷,不是很深也不會留疤,只是四肢有些凍傷。
可是在焦婷醒來到現在,焦婷都不願意和人說話,就連警察問她問題,她也只是呆呆的坐着,看着窗外,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情緒的波動。
現在劉思怡幾乎是二十四小時都陪在焦婷身邊,他也是剛剛纔看到新聞裡的內容,當時他幾乎要被氣瘋了,和焦婷的堂哥還有姨夫一起去理論,還被對方惡言給趕了出來。
一早出醫院門,莫名奇妙的就被一個記者給圍住,問這問那。當時到底是怎麼個情況,這有焦婷和那個男司機知道,劉思怡此刻真的很佩服這個男人的母親,太能胡攪蠻纏顛倒黑白了。
“真不知道她哪來這麼大得能力,一大早就找來當地電視臺的記着過來,播的那些全都是現場直播。我們就只能幹站的在那聽那老女人在那胡說,幾次我和她姨夫都氣的指着那老女人罵,結果人記者就讓我們注意素質。要不是堂哥拉着說這樣會影響大家對焦婷的看法,我估計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想殺人的衝動。”劉思怡一提起今天的新聞就是一肚子火。
接下來,劉思怡又和李一凡抱怨了幾句那個司機的母親,就讓李一凡他們不用擔心這邊的事,警察也說了,他們會全力調查,現在焦婷什麼都不願意說,而男司機的母親只是對着記者一遍遍的哭訴自己的兒子多乖,多好。
“等焦婷好點,能講出經過,我相信警察和法律不會姑息任何一個罪犯……只要她能醒過來,什麼都無所謂。”劉思怡說着。
“我只是怕,那個女人和羣衆的輿論,會再次重傷焦婷……”李一凡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恩,我知道了,謝謝關心,我們會想辦法的。”劉思怡說完這句,兩個人又寒暄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看着手機上的時間,現在剛過十一點,本想着壞人一定會毫無疑問的被制裁,沒想到半路卻殺出來一個胡攪蠻纏的‘程咬金’。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黑的就是黑的,他還能說白了不成,你忘記吳連池了,做了壞事的人,即使他一時僥倖逃脫了法律的制裁,可那隻會是一時,不可能成爲一世。”趙欣兒拍了拍李一凡的手,剛剛他和劉思怡倆聊天的能容,她都聽到,更通過李一凡內心所想,已經知道一切,面對現在的局面只能讓李一凡平常心,冷靜的去想該怎麼幫他們。
“哎,我是不是該去考警校纔對?最起碼當個警察,自己還能有個用武之地,不像現在這麼的被動。”李一凡長長的嘆了口氣。
“呵呵,就你這弱不經風的身板?還警校,呵~你還是‘曲線救國’吧,像魯迅那樣。”趙欣兒看着李一凡眨了下眼。
“呵,不明白,我還是先強身健體,再強化下精神系統再說。”李一凡白了個眼,他是不太明白該怎麼‘曲線救國’,但強身健體現在很重要。
“對對,精神系統是必須的,你難道不知道你等會去找的白苒那裡,就有這種藥?”趙欣兒似笑非笑的看着李一凡。
“什麼意思?”李一凡有些搞不懂,要說之前自己也問過白苒認不認識趙欣兒,白苒當時很明確的說過自己不認識,那個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在說假話,可是每次看着趙欣兒如此自然的說着白苒的事情時,李一凡有時候都覺得她比自己更瞭解白苒,從她的口中,她總會聽到個有些不一樣的白苒。
“咦?難道你不知道白苒在你的藥了加了這類成分的藥?”趙欣兒故作疑惑,歪着頭看着對面的李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