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磕頭道歉!愣着幹嘛!”
晴雨頤指氣使地道。
她看着對方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心中無比地痛快。
敢打老孃的臉?小浪蹄子膽子真大!
“快點吧,大夥都等着呢!”
不少人一個接一個地起鬨道。
範甜心中屈辱,嬌軀接連地發顫,晶瑩的淚珠吧嗒吧嗒地地掉落。
憑什麼……
明明是她們有錯在先,爲何事情會演變到這個地步。
範甜咬緊貝齒,低着頭沒有說話。
她的尊嚴,絕對不能任人踐踏!
見這女的沒有絲毫地就範之意,反倒是依然頑固地充耳不聞。
晴雨冷笑一聲,給了她大伯一個眼色。
中年男子心中明悟,他即刻就施展築基境的威壓朝範甜籠罩而去。
範甜忽地感受到心頭一窒在,全身被擠壓得很是痛苦,整個人就要往臺階下方跪摔而去。
修爲只在練氣六層的她,壓根就無法抵擋得住這種壓迫。
她瞪大眼眸,流露出不甘之色。
就在很多人都期盼地看到此女下跪的場景時,突然心中生起了強烈的恐懼之情。
伴隨着一道呼嘯的狂風,一位人影驟然地出現在視野內。
“我看誰敢!”
一道裹挾着怒意的寒聲響起。
話音剛落,那位中年男子的胸口如遭重擊,一股鮮血從嘴裡噴了出來。
他勉強地穩住身形,臉色慘白地看了過去。
而差點要被摔下的範甜,只覺得渾身頓時輕鬆一空,一隻手從旁邊伸出扶住了她。
“讓你受苦了。”
一道充滿心疼的聲音傳到她耳邊,令範甜的嬌軀猛地一震。
這一瞬間,她知道是那個男人出現了。
當看清楚來人以後,羣衆們譁然一片,旋即就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那兩個咄咄逼人的女子,頓時就傻眼地呆站着。
面前這位突然出現的俊逸男子,一襲黑髮披散在肩上,星眸閃爍着冰冷的寒光。
白衣勝雪的他,周身流露出一股風流謫仙的意味。
但更加令人恐懼的,是碾壓所有人的強大威壓。
也只有金丹境強者!才能散發出如此恐怖的氣勢!
張紹天,青雲州第一雷法修士!
“紹……紹天長老……”
那兩位在大門站崗的子弟見狀,立刻就蒙了。
他們沒有想到,這事竟然鬧到連這位都親自出來。
看樣子,好像還跟那位甜美可愛的女子關係很熟……
這究竟是一回事?
張紹天冷冷地注視這羣人,尤其是那些步步相逼的人,他的就止不住一股怒火從心頭涌出。
自從他出關以後,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釋放神識朝家族外而去。
爲的,就是要看到那位女子。
就在今日,他像往常一樣特地施展神識,沒想到卻看到這種場面!
自己身旁的這位姑娘,大老遠地趕來卻還遭到這般打壓。
一經想起,饒是張紹天再淡定的性子,都會眼中殺機凜然。
感受到這位俊逸男子的怒火,在場的人們都噤若寒蟬。
他們不知道,爲何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明明只是一個從外地過來的女子,這麼可能跟這位身份尊貴的強者搭上關係?
中年男子喉嚨涌動,眼神恐懼地看着。
他捂住胸口,只覺得心臟快要停止跳動了。
在金丹強者面前,築基境算個屁!
“紹天大人,您這是……”
他內心忐忑,不解地問道。
在衆目睽睽之下,張紹天伸出手將身邊的甜美女子摟在懷裡,臉色冰冷地道:“這是我的女人!”
這話帶着決然之意,如同春雷一般在衆人的耳邊炸響!
什麼?!
這女子竟然真是紹天大人的……
那兩個女子被震得頭腦發昏,臉色唰地一下慘白。
此刻的她們,都想失聲尖叫一句。
這怎麼可能!!!
很多人手足冰涼,震驚之中又充滿了懊悔。
接着,一道道痛恨的眼神匯聚在那兩個女子身上,巴不得要將其撕碎當場。
中年男子心裡頭拔涼拔涼的,他驚異地看向晴雨,眼裡帶有詢問之意。
晴雨滿臉的不敢置信,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而她的女閨蜜,也同樣如此,臉上並無半點的血色。
那些前來支援的修士們,全都像個啞巴一樣,他們直接傻眼在當場。
而兩位在大門站崗的年輕子弟,也被嚇了一跳,差點膝蓋一軟跪倒在地。
敢情那女的,之前說的都是真的呀……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把紹天長老給得罪了。
範甜的右肩被一隻手緊緊地摟着,她此刻就像個小女人一樣依偎在結實的胸膛上。
剛纔的委屈,統統都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只有濃濃的感動。
只要能跟自己心愛的男人在一起,一切都是值得的。
範甜緊緊地靠在張紹天的懷裡,對身上那種專屬於男性的氣味非常地敏感。
她的臉頰,立刻就緋紅一片。
“紹……紹天大人……我們不知道啊……”
中年男子語氣哀求地道:“請您看在我們無知的份上,饒了我們吧。”
“對,我們一定賠禮道歉,求求您放過我們。”
這位肖雨的大哥,神情惶恐地道。
此時的他,剛纔那般臉色跋扈的神態,在遇到張紹天后頓時就消失了。
巨大的恐懼蔓延在心裡,雙手都在發抖不停。
區區練氣九層的修士,在金丹境面前如同一隻螻蟻。
他瞥了一眼自己這個小妹,恨不得甩出一巴掌抽在這蠢女子的臉上!
真是瘋了!連紹天大人的女人都敢欺辱!
張紹天冷笑一聲,他緩緩地掃視全場,沒有一個人敢跟他視線有所接觸,皆都是低下頭不敢擡起來。
“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這樣吧,所有讓我女人磕頭道歉的,現在馬上照做!”
他語氣冰冷地道。
這話蘊含着無庸置疑的霸道之意,在衆人的耳邊響起。
“對不起!原諒我吧!”
很快,就有人一個個地磕頭求饒,沒有一絲的猶豫。
那些前來支援的修士,也都齊齊地跪倒在地,磕頭道起了歉。
“是我有眼無珠,繞了我吧!”
“姑娘對不起,姑娘對不起。”
“再也不敢了,饒命啊……”
…………
這羣人不斷地磕着頭,嘴裡唸唸有詞地道。
裡面包括之前兩個女子,她們也只好地乖乖地就範,一遍又一遍地磕着頭。
屈辱和恐懼,如同洪水猛獸在身軀內肆虐。
何曾想過這個女人,竟然真跟張紹天有關係!
在臺階上,一位俊逸無雙的男子摟着一位嬌小女子,其前方皆是一片磕頭求饒的人羣。
這令人驚奇的一幕,讓偶然路過的行人傻眼了。
“甜兒,沒事了。”
張紹天輕聲地對者懷裡的女子道。
他的臉上,滿是疼愛之色。
範甜嗯了一聲,心中滿是甜蜜。
“紹……紹天長老……我們……”
身後邊,那兩位子弟忐忑不安地道。
張紹天沒有轉身,沉吟道:“這事不怪你們,畢竟是我提前沒有說,而你們倆不過是盡了一定的職責,無需太在意。”
聽到這話,兩位子弟內心感動,連連點頭道:“謝謝紹天長老寬宏大量!”
下一刻,張紹天冷冷地望向這羣人,“夠了!都給我滾吧!”
此話一出,那些還在磕頭道歉的人,全都忙不迭地起身連忙退去。
那兩個女子也都被帶走,額頭都磕出了殷紅的血跡。
今天發生的事,絕對會傳遍整個安陽郡,註定地成爲她們兩人一輩子的笑柄。
“都走了嗎?”
依偎在懷裡的範甜,輕輕地問道。
“嗯,都走了。”
張紹天眼神愛憐地道。
隨後,他就抱着這位嬌小的甜美女子,整個人就飛身到天上去。
空氣急流洶涌地刮來,將張紹天的黑髮吹得肆亂飛舞。
他緊緊地摟着心愛的女子,那種緊貼在一起的親密感覺如同蜂蜜,在兩人心頭間盪漾開來。
“你現在要去哪裡呀。”
範甜嬌羞地道。
“去一個,只有我和你待在一起的地方。”
張紹天溫柔地道。
二十日之後,張紹天宣佈正式地迎娶範甜,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而消息,也託人傳遞到信陵郡那裡。
範家全族沸騰,大擺酒宴歡天喜地慶祝起來。
這一樁婚事,對於他們來講絕對是天大的好事!
………………
此時在遙遠的高空中,一艘飛舟疾速地行駛着,穿透攪爛了一層層的雲霧。
在欄杆旁,一位臉容秀美的女子雙手扶住。
她的杏眸望向遠方,閃爍着期待的光芒
而在北昌州的某一地,各種酒館飯店絡繹不絕,沿着一條條街道過去,有一座巨大的豪華宮殿聳立着。
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煉丹師,他們都互相交談起來。
在一方場地,停留着一艘艘龐大的飛舟,看上去都來頭不小。
一位白鬚老頭從階梯走了下來,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他的眼神,正四處地瞄向一位位女性,內心藏着很難遏制的騷動。
周圍的一些人也在後邊跟隨着,彷彿衆星拱月一般皆以這位白鬚老頭爲首。
在後邊船體的一座酒樓上,在一間之前白鬚老頭待過的豪華室內。
六個妙齡女子被玩弄地渾身無力,只見她們一個個都翻起白眼,舌頭都撇在嘴角上。
此時氣息微弱地倒在地面,內心充滿了屈辱和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