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透着冰涼,那是手銬。
擡眼看着那一臉嚴肅的警察,我輕抿了下脣。
好可惜。
他,沒有死。
而我,被關了起來。
沒有祈禱。因爲,我知道。
神,是不會眷顧我這樣的人的。
然而,好奇怪。沒關幾天,我就被轉走了。
被轉到了一間安靜的小房間裡。
我不懂,囚犯也可以有這樣好的待遇嗎?
然而,就在我沒有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門開了!
一個身穿白色醫生服的男人走向了我。
很,刺眼。
我眯了一下眼,這也許是我這些天來,唯一有感覺的一次了。
很討厭,很討厭那抹刺眼的,白!
緩緩地,我輕咬了下脣角。而那個人也坐在了我的對面,很專注的看着我。
“你叫什麼?”他問得很慢,而我也看向了他的眼。
“冷然。”我眨了下眼,平淡的吐出了這兩個字。然而,心底卻是一緊。
我是冷然,我以爲,我不會開口。
那人看着我,垂下了眼。打開了一直拿在他手裡的那個本,在上面畫了些什麼。
“這是什麼?”他在看着我問着,我很清楚。可是我的眼,卻只是看着那本子上他所畫的圖畫。
好好笑啊。這是什麼?他在問我,這是什麼?
看着面前的那個圓,我閉了下眼睛。
“一個圓。”
而就在這時,一個尖銳的女聲刺入了我的耳膜。
“他是正常的。他是正常的!他根本就不是什麼精神病!”
我看着那個被攔在門外的面孔,愣了愣。
那是一個女人,一個算不上年輕了的——瘋女人。
呵,看着她,我笑出了聲音。
原來是這樣。我被當成了精神病,所以,纔沒有被關在牢房裡?
而是在這兒,在這兒接受所謂的精神測試?
“呵。”我忍不住的輕舔了下脣,笑了起來。
“我是精神病?”看着她,我站起了身,走過了醫生的身邊。而他,並沒有攔着我。
我如願的走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湊了過去。
“你纔是精神病。”我說着,手又忍不住的掏向了口袋,然而,刀子已經不在了。
是啊,我忘記了,它已經被當做兇器收繳上去了。
但是,我的手卻仍沒有停住。
「哥,這個女人很讓人噁心啊。」
“是啊,的確很讓人噁心。”我笑着認同着冷心的話。卻看到了那女人的臉微微地變了色。
「看,她害怕了。」
“呵,她有什麼好怕的。我手裡已經沒有了刀子。”我擡起了手,伸向了她,其實我沒想做什麼,真的。結果卻聽到!
“啊!滾開!”她發了瘋似的揮着手,而我就站在她的眼前,看着她這一瘋狂的舉動。
「哥,看來她纔是精神病啊。」
“你說得對,她的確很有病。”我冷笑着,看着她已經逃開了的身影。
“冷心,我很可怕嗎?”我歪了一下頭。問着我親愛的弟弟。
「怎麼會,我最喜歡的人就是哥哥了。」
“呵。”我開心的露出了笑。是啊。冷心最喜歡的人,就是我。冷然!
然而,就在我笑着的時候,走過來兩個穿着白衣服的人。
把我的手臂牢牢地抓住了。
我冷着眼,挑着眉,看着那兩個讓我想要發狂的男人。
“你們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