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我大清萬世之基，就在當下！各旗隨我去明狗京師！”黃臺吉意氣風發。
殊不知，袁可立已經在追殺最後十萬女真人了.....
“嗻！！”
劉十三在建奴大軍撲向京師之後，想山海關傳信，希望兩軍合二爲一，以防建奴各個擊破。重演薩爾許故事。
“劉總兵顧慮甚是，我等理當合兵一處共同進退。”戚金，孫傳庭都覺得劉十三所說在理。兩軍約定一日後在順義匯合。
天啓七年二月一日
劉十三和戚金，孫傳庭前後腳到了順義。
順義就在京師東北不遠，明軍鬧那麼大動靜，黃臺吉當然不可能不知道。不過他把援軍和京師隔了開來，讓其無法呼應，自覺主動權還是在自己這邊，清軍想打京師還是打順義援軍都可以。
“劉將軍一別經年如今再見竟是與我等同爲總兵了啊，可謂少年英雄是也。”孫傳庭笑道。
“是極是極”戚金接道。
“兩位都是沙場宿將，何來打趣我以新丁？”劉十三窘迫道。
衆人互相調侃了幾發，關係就這麼拉近了，劉十三問道：“聞得皇上給戚將軍弄了些大殺器？給我開開眼？”
戚金搖頭道：“太少了，雖然沒試過，但皇上言道，此種炮彈極傷天和，一發下去十米之內中者必慘嚎致死。恐還不得就死，要哀嚎良久，怕是要活活疼死。”
“這，這確是何等彈藥？”孫傳庭也來興趣了。
戚金搖頭道：“不知。送來的人也沒說。此種炮彈不是以爆炸傷人。”
此時有夜不收回來道：“三位達人，建奴當時要先打我順義了。”
順義是個小城，如今百姓都逃進京師了，這裡空無一人，明軍也根本沒駐紮在城內，那三米不到的城牆，還不如建造營寨來的堅固。不過還不等明軍大寨紮好，建奴就打來了。
戚金笑道：“如此只能用槍陣抵擋一二了。命令下去把所有長槍都先行佈置好！”
孫傳庭道“尊總制令！”孫傳庭本就歸戚金轄制。
劉十三道“喏！”他是皇帝直轄，不過現在不是討論權責的時候，總要有一個領頭的，戚金官兒比他大，資歷比他老。
三人各區安排人設置長槍擋馬之類的佈置不提。
清軍大帳
“那些明軍真屬烏龜的，這無處下口啊！”代善這一句，把自己也給罵了，還不自知。多鐸和多爾袞差點笑出聲。
黃臺吉也忍得辛苦，可是想到自己也是捱罵的人之一，他臉又黑了，這二愣子。
“讓人推着攻城車去，把那些長槍撞倒，如何？”范文程想了想道。
“妙計！”多鐸道
“嗯，此計可行。”多爾袞也同意。
黃臺吉覺得確實可行，就安排人把攻城車都拉出來，衝向明陣。這種攻城車前方有厚木板防護，中間裝人，實際攻城之時用處不大，這年代巨城都是十二米往上的，城門重達萬斤都不少，這點子人，就算安全到了城下，也幹不了啥。這也算廢物利用了吧。
別說，就這種破爛攻城器械，以前建奴都沒有！
“如此便去安排人手！”
“嗻！”
明軍陣中
“喲，那羣建奴弄了個這玩意想衝陣咋的。”幾人都樂了。那種破爛器械，一炮就爛。
“不如試試那皇上所言之物，我等也好心中有數。”孫傳庭鼓動道。
戚金點點頭“也好。”
轉頭對劉十三道“聞得劉總兵是軍中首屈一指的神炮手，那炮彈精貴，還請劉總兵親自出手！”
劉十三笑道“自當如此。”
當他看到這種“微型火炮”的時候一愣，這麼小的炮，能有啥威力。又見炮彈都是十個一組，有人專門管那彈鏈。
他也不再多言，計算完畢一炮打出，之見那負責彈鏈的人把彈鏈往前一推，示意已經裝彈完畢，可以繼續開炮了。
劉十三一愣，這是啥速度啊！這比火槍還快的多啊，這真是火炮？
可是轉瞬他就被那威力震撼了，之見那炮彈落地之前就散了開來，真的覆蓋了十米方圓，範圍內有三個建奴攻城車，現在那裡面的建奴都在淒厲慘嚎。這景象比直接殺了他們還滲人。
“臭不要臉的朱由校！日內瓦公約禁用的白磷彈你都拿出來了！”黃臺吉怒道。
“額，不知這日內瓦公約是何物？”范文程想拍馬屁，可是不知道怎麼拍。
黃臺吉斥道：“沒文化真可怕，日內瓦公約是1864年至1949年在瑞士日內瓦締結的關於保護平民和戰爭受難者的一系列國際公約的總稱。這種白磷彈因爲太過殘忍，已經被禁用了！”
范文程點點頭，表示：“我就裝作聽懂了好了。”
黃臺吉一共派了一百餘攻城車，劉十三隻有第一發用了白磷彈，其他都換成普通炮彈，他想看看這些小號的卡哇伊火炮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
它們畢竟口徑太小，威力確實有限，不過這射速真是沒誰了，劉十三簡直玩HIGH了。
孫傳庭和洪承疇也看呆了：“這火炮.......沒誰了啊！”
可一邊的供彈手不幹了：“這位大人，再打下去就要損傷火炮了，她需要降溫。”
劉十三恍然，這種炮和山炮一樣，是不能更換炮管的，於是去操作下一門....
一分鐘，那些推着攻城車的頂多走三十米，可這邊都打出十多炮了。再這麼下去還沒到明軍陣前，就得被玩沒了。
清軍軍陣
“明軍又有新武器了嗎，那明狗小皇帝，不像個皇帝，倒像個匠人，新鮮玩意兒不停的。”多爾袞吐槽道。
“皇上，薩滿（軍醫）道，那燃燒之物無比惡毒，竟能灼人血肉，觸即不滅，生生將人疼死，若中此物......自盡是最佳一途。否則就只能哪裡中了截斷哪裡，方能保命。”范文程回報道。
“此物竟如此歹毒！殺人不過頭點地，那明狗小皇帝直如厲鬼。”多鐸怕怕的道。
“希望此物貴重，明軍亦是少有吧。”黃臺吉嘆氣道。
朱由校呵呵的表示貴重？不存在的，不過化學器材不太夠，沒法大量製造....事實上燃燒後的白磷就可以回收通過一系列操作再變成白磷彈.....也就是說這是一種可以無限循環利用的武器。當然損耗是必然有的了。
“範先生有何良策對付這些槍陣啊？”黃臺吉又把皮球踢給范文程。
范文程道：“今乃白晝，不若待得天黑，再讓攻城車衝陣。則再無可慮。”
黃臺吉笑道：“如此甚好。”
明軍軍陣
“野戰於我軍畢竟不利，不若先行退回山海關？”孫傳庭沉吟道。
“末將附議。”劉十三道。
戚金卻道：“吾等身爲人臣，怎可陷吾皇於險地！哪怕覆沒於此，亦是要建奴拿命來填，以慰皇恩！”
孫傳庭和劉十三互望一眼，道：“喏！”
兩人出來，孫傳庭道：“既戚將軍決意死戰，吾等當勠力與共，今夜你我輪流值夜吾爲兄長，當值前夜。”
劉十三道：“善！”
戚金剛想出來安排值夜，聽到此言心下慰藉，這幾個年輕人，都是好樣的。
夜
建奴不止是派出所有攻城車，還把所有設備都拿出來了，這絕對不是想破壞槍陣就結束的了。
正值夜的劉十三一見有異狀，立時敲了鳴鐘大半夜鳴鐘甚至驚醒了北京城頭之人。
朱由校都被驚動起來了，趕緊批起衣服到城頭門樓上張望。朝陽門，安定門，阜成門門樓都被設計成防彈防火的，甚至上方還有玻璃罩，連毒都防。他可以安心在此觀戰。可這大黑天，能看到個啥...
好在沒多時，劉十三就把白磷彈當成照明彈用，在明軍營地前面打出一圈照明帶。
只見黑壓壓的建奴大軍就那麼跟着攻城車壓了過來。
爲今之計只能儘快消滅那些攻城車，保住槍陣，否則大勢去矣。
“劉將軍，所有火炮歸你調派，我去指揮火槍兵防禦！”孫傳庭出來了。
“呵呵，那我只能去安排工程兵再加固一下營寨了。”是剛起牀的戚金。
“哎，這羣建奴，睡覺都不讓人安生”順口吐糟一句，戚金跟兩人打了個招呼，就去安排人挖壕溝之類。
“快讓將士們把陣前的火把滅了呀！”劉十三見明軍竟然有人點上火把，大怒，豬腦子嗎？
“呃”...那個指揮人點火把的參將這才反應過來，這不是給建奴幫忙嗎。“快把火把扔出去！”
“劉將軍，您可省着點用！這燃燒彈，只餘千發了！”那專門給劉十三供彈的道。
可不用燃燒彈，明軍連建奴在哪兒都看不到，這怎麼打。建奴只管往明軍軍陣裡射箭就對了，反正明軍密集的很，可建奴可以散的很開，特別其中還雜夾着攻城車，那些是必須消滅的東西。
那供彈的撓了撓頭道：“孫將軍爲何不用黑油嘞？那黑油能燒好久呢..........”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劉十三差點忘了還有黑油這玩意。
“此戰若勝，我爲你請功！”說罷，劉十三喊道：“快把黑油給我往火上噴！”
此地也不太可能引起什麼大火，只管噴就對了。
這下大火立時起來丈高火焰，整個戰場都被照了個通透，明軍炮兵再不遲疑一輪炮擊近五千炮彈下去，那攻城車只剩得小貓兩三隻了。
城上觀戰的朱由校沉吟道：“沒法把他們接進城來嗎？，這野戰，太過吃虧。要麼就派人把滿桂部給他們調來。”
駱養性道：“滿桂部就在河中府，到得這裡卻需得四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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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皺眉道：“恐怕戚將軍他們堅持不得四五日了。”
轉念想到“他們不就是缺白磷彈和黑油嗎？直接給他們送這些不就得了。反正建奴也攔不住蒸汽機車。”
轉頭叫宋應星，王徵來。
“兩位愛卿，如今建奴正圍攻戚金，孫傳庭，劉十三三位將軍，三位將軍處境堪憂。主要是白磷彈，黑油消耗甚多，亟待補充。兩位需多多督促啊。”
“喏！定不叫三位將軍有後顧之憂！”
清軍大營
“就差那麼一點，真真可惡。”多鐸氣道。
“行百里者半九十，就是此理。”多爾袞倒是不在意，一次就成功？都成你家的了。
“如今奈何？”黃臺吉道。
“皇上何必着惱，那等物事必是稀缺之物。多攻得幾次，明軍沒了那灼人之物，和那黑油，不就是待宰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