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東西對於我來說,並沒有多重要,只是一段婚姻的殘留品而已,留着也不過是徒增感傷,我隨便塞進包內,便想着找個時間處置了。
見完詹東回來後的第二天早上米莉高高興興的來我家找我,她手上提着兩個保溫杯,我剛將門拉開,她也不說話,只是將其中一個遞給我。
我問她是什麼。
米莉有點羞澀的說:“愛情早餐。”
我重複了一句:“愛心早餐?”
米莉什麼都不管,拉住我手說:“今天是簡庭生日,可惜爺爺已經將重擔撂下了,現在公司是容深和簡庭一起在打理,聽說最近他們都好忙哦,我昨天約簡庭吃飯他都沒什麼時間,所以我想啊,他今天生日我總要有點表示,可是我一個人去好像又有什麼不對,不如……萊萊姐,你陪我吧?”
她試探性的看向我。
我剛想說:“你去就好了。”可話到嘴邊,又覺得米莉現在和簡庭應該還處在彆扭階段,米莉似乎也還不確定她對簡庭是什麼感覺,如果她一個人貿然去公司找簡庭,也確實是不妥當,並且還是在他生日的敏感階段。
我想了想,正好無事,便答應了米莉。
米莉在我家坐了一會兒,等我收拾好一切後,才隨着她一起去找簡庭,可到達簡家的企業門口後,我望着聳入雲霄的一棟大樓,和米莉感嘆說:“這麼龐大。”
米莉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好驚訝的,她反問我:“龐大嗎?”
我說:“國內數一數二的企業吧。”
米莉說:“對啊,簡爺爺生意做的很大的,而且和我爺爺是多年的朋友,我們家和他家一直都是友好的合作關係的,你不知道嗎?”
我說:“我還真不清楚這些。”
米莉挽着我的手臂說:“不過這些都和我們沒關係,反正他們男人的事業,也不需要讓我們這些女人去瞎湊熱鬧。”
她笑着說:“走吧。”
米莉似乎常來這裡,所以才走進去便有招待人員走過來和她打招呼,米莉從小生活環境優渥,所以絲毫不覺得這有什麼,便非常大方的笑着說:“簡經理呢?”
那接待人員客客氣氣說:“簡經理和林經理都還在開會。”
米莉以爲自己來早了正一臉失落時,那招待人員微笑着說:“不過會議還有二十分鐘就結束了,我兩位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下怎麼樣?”
米莉看向我,我反正是陪米莉來的,表示沒有絲毫意見。
我們兩個人便被招待人員接到休息室休息,等了二十分鐘,招待人員來到休息室,滿臉微笑對我們說簡庭和林容深已經開完會議了,問我們是現在上去還是怎樣。
米莉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將手上的餅乾往碟子內一扔,快速走過來拉住我手便說:“嫂嫂,咱們趕緊走吧。”
就米莉這一句嫂嫂讓那接待人員多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猜測我的身份。
我只能笑了笑,任由米莉拉着上樓。
等到
達一間辦公室後,林容深和簡庭都還在商量着項目,裡面有很多的下屬,氣氛安靜的只有枯燥的紙張翻動聲,偶爾也會有人說幾句。
所以當我和米莉貿然出現在門口的時候,有不少人都好奇的看了過來。
林容深正靠辦公椅上望着手上的文件沉思着什麼,並沒有發現我們突然的到來,而簡庭正在和人說着話。
門口的米莉清了清嗓音咳嗽了兩聲,簡庭聽到這一聲咳嗽立馬擡起臉來看向我,在看到米莉後,他立馬將手上的文件往沙發上一扔,迅速走過來有些驚喜的笑着問:“你們兩個人怎麼來了?”
米莉笑嘻嘻的說:“我們兩個女人來給給爺爺抽查你們兩個男人是否有好好工作。”
簡庭望着米莉的明媚的笑容,有些情不自禁的拉住了她的手,說:“不好意思,這幾天忽視了你。”
米莉臉上升起了一絲可疑的紅,可她並沒有打掉簡庭的手。
望着兩人柔情蜜意的模樣,我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來錯了,怎麼看現在的我站在這裡是多餘的一種存在。
簡庭自然不會放過和米莉好不容易有的獨處時間,便對辦公桌那端的林容深說:“表哥,剩餘的工作交給你了,今天我生日我要陪米莉吃個飯。”
他說完,根本不等林容深答應,便帶着米莉迅速離開。
就剩我一個人站在門口進也不是出也不是,林容深辦公室內的下屬全都看向我。
坐在辦公室的林容深並沒有說話,只是懶懶的靠在椅子上看向我。
我只能大大方方和那些看向我的人打了一聲招呼。
可並沒有人迴應我什麼,我正覺得無比尷尬時,林容深終於坐直了身體,笑了出來,不過他的笑在視線轉向下屬時,收斂了下來,他放下手上的文件,淡淡說了一句:“這件事情就談論到現在,明天我要看到材料報表,都下去吧。”
那些下屬這才各自拿着文件,緩緩的從房間內退了出去。
我才發現原來不當醫生的林容深原來是這個模樣,沒有醫生的溫和,反而多了一絲嚴厲與疏離,還有一絲倦怠。
剩下我和林容深時,他手支着下頜問我:“打算要站在那裡多久。”
他朝我招了招手說:“過來。”
只能提着手上的東西小步朝他走了過去,纔到達他身邊林容深便將我攬在了懷中,他臉靠在我胸口有些疲憊的閉上眼睛說:“今天怎麼會來這裡。”
我說:“米莉讓我陪她來所以……”
我望着林容深疲憊的神情,也同樣輕輕擁住他問:“很累嗎?”
林容深沒有掩飾自己的疲憊,而是很坦然的承認說:“嗯,要去融合一份不喜歡甚至有些排斥的工作很累。”
我說:“我給你去泡杯茶吧。”
林容深也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只是隔了好久,他說:“血壓最近好像有點高。”
我說:“我嗎?”
林容深忽然將我拉在他腿上坐下,手放
在我額頭上,皺眉說:“有點低燒是怎麼回事?”
我確實感覺今天早上起來時,腦袋有點暈,覺得可能是昨天去見詹東後,在回來的路上不小心吹了涼風感冒了,我說:“可能是昨天沒有多穿衣服,所以有點受了風寒,不過我只是有點頭暈,其餘的倒是沒有什麼不適。”
林容深見我臉色有些蒼白,手撫摸着我臉說:“這段時間我都沒有時間照顧到你,所以你要照顧好自己,不要讓我擔心。”
我見他認真的模樣,便笑着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然後從他懷裡起來,對他說:“我去給你泡茶,你休息一會兒。”
林容深望着我這忙碌的模樣,倒是也沒有阻止,只是望着廚房內忙碌着我的我微笑着,水纔剛燒開,我放在林容深辦公桌上包內便傳來一陣手機鈴聲。
我沒時間接,便讓林容深幫我接一下,林容深見我毛毛躁躁的模樣,便叮囑了我小心熱水,才側過臉去拿我包內的手機,不小心帶出一個牛皮袋,他本來是想要放回去的,可當他聽到袋子內有金屬碰撞聲,林容深慢條斯理將牛皮打開,當他看到裡面的東西時,臉上頓了三秒,三秒過後,他若無其事的將東西放回了我的包內,然後爲我接聽了電話。
可當他喂了一聲時,電話那端卻是一陣沉默,緊接着下一秒便給人給掛斷了。
林容深低眸看了一眼號碼,隨即,他將手機放在了桌上。
等我端着茶出來後,問了一句林容深電話是誰打來的。
林容深看向我問:“你見了詹東。”
是非常肯定的語氣,並沒有任何的詢問,我沒想到他竟然會知道,愣了片刻回答說:“是啊,怎麼了?”
林容深神色淡淡說:“沒什麼。”
我怕他誤會什麼,解釋說:“他約我出來只是給我送禮金,他說我們結婚當天可能沒有時間來。”
林容深問:“就這些?”
我說:“當然就這些。”
林容深沒有說話,只是坐在那裡沉默的看向我。
我有些不明白他這神色是什麼意思,將茶杯放在桌上小聲問了一句:“怎麼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林容深的聲音冷了不少,他回了一句:“沒什麼。”
也沒有碰我給他泡的那杯茶,轉而繼續翻開面前的文件處理工作,我有些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林容深的情緒怎麼冷了下來。
我站在那裡想了三秒,便從他辦公桌上拿過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來通話記錄,剛纔那通電話雖然沒有備註,但我知道是誰的電話。
我又拽過桌上的包,從裡面拿出那個牛皮袋子,果然被人碰過的痕跡,我瞬間便明白林容深的變化了,我解釋說:“這是詹東昨天給我的,是我們離婚的時候,我忘記拿了。”
對於我的解釋,林容深並沒有擡臉看我,而是神色淡淡說:“嗯,挺適合收藏紀念。”
我說:“容深,這些東西並不這個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