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容深站門口對我笑着說:“你不是一樣對我始終存在戒心嗎?”
我皺眉說:“有嗎?”
林容深反問:“沒有嗎?”
他電話正好在此時響了,林容深按了接聽鍵輕輕喂了一聲,給他電話的人是誰我並不清楚,只知道林容深接聽了這通電話後便下了樓。
當我聽到樓下傳來車發動的聲音時,走到窗戶口望向下面,林容深的車正好轉了個彎朝着小區門口開走。
就像他說的那樣,我們都有吧,所以這段婚姻才走到了現在?也對,一段婚姻失敗不是一個人的責任,而是雙方兩人的責任,也不能去怪誰,要怪只能怪我們當初做的錯事太多了,所以到達現在稍微有些不對勁,便總是疑神疑鬼。
我不否認我對林容深一直保持着警戒,可林容深也未必沒參雜報復的成分在裡面。
這段婚姻的矛盾,還是之前被我們刻意忽視的問題。
林容深從我這裡離開後,第二天果然帶着小秘書去出差了,我之所以會知道並不是因爲那天林容深告知了我,而是米莉氣憤的打來電話跟我說,她問我難道真不管管這事情嗎?
林容深去外地出差,還帶上小秘書,孤男寡女乾柴烈火,而且小秘書還對林容深有着雄心豹子膽,在這樣的情況下不會出事是假。
米莉在電話內哀求我說:“萊萊姐,你就趕緊跟過去吧,要是林容深被那死妖精佔了便宜那就糟糕了。”
我聽到米莉的話笑了出來,覺得她這說話還真是挺有意思的,自古以來都是男人佔女人便宜纔算便宜,什麼時候都要擔心男人被女人給佔便宜了。
米莉見我還有心情笑,語氣越來越氣憤了,她說:“你能不能認真點?能不能?萊萊姐,林容深是你丈夫啊,你怎麼能夠如此不在意?”
我只能出言安撫着米莉說:“好了,我很氣憤,可是氣憤該怎麼辦?他們去出差要發生點什麼,我根本阻止不了的。”
我覺得米莉太無聊了,便拜託了她一件事情,讓她去商場給我買一樣東西,便將電話匆匆掛斷了。
把她打發後我嘆了一口氣,正打算繼續處理着屋內的衛生時,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林容深和秘書一起去出差,不發生點什麼還真有點說不過去,如果我將這大號的機會親手放棄,會不會太可惜了?
如果林容深和這個秘書真有什麼呢?那這次出差不是老天給我提供證據的好機會?一旦將林容深出軌的證據掌控在手上,我就有了理由提起起訴離婚,我勝算率就要增加一半。
想到這裡,我覺得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爲離婚官司做好充分的準備,我立馬回撥了一個電話給米莉,問她現在在哪裡。
米莉在電話內和我說:“你不是讓我給你買東西嗎?我正要往商場趕呢。”
我說:“米莉,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林容深那裡?”
米莉聽到我這句話,她語氣瞬間恢復了活力,她說:“你想通了?”
我說:“對,我想通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米莉說:“當然!這種事情怎麼能夠沒有我!你不知道我有多討厭這個小秘書,我恨不得手撕了她!”
我說:“行,那我現在買票,但是你要告訴我林容深和小秘書是去哪裡出差了,並且入住的是什麼酒店,還有他們出差的具體行程資料都要通通給我。”
米莉回答得很慷慨也很
積極,她說:“你放心,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
我和米莉一起掛斷電話後,便各自忙着各自的的,差不多二十分鐘米莉就將林容深這次出差的信息全部弄到手,而且還很詳細。
有時候我還挺佩服米莉的,竟然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拿到這麼詳細的資料,不過想到簡庭這個專業賣表哥三十年的人,也就沒多少驚訝了,我估計米莉這一手的資料都是簡庭這個女友奴身上所獲取的。
我按照米莉給的資料上的地址訂了兩張飛機票,當我們兩個人都準備得差不多後,在下午四點左右便在飛機場碰面。
米莉情緒有些興奮,大約她從來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所以一路上都嘰嘰喳喳和我說着話,等我們上了飛機後,雙方都有些累了,米莉便在一旁休息,我翻看着林容深的工作行程,又在心內想,自己去會不會不太靠譜,畢竟我不是專業的,找偵探來辦這件事會不會比較靠譜?
我心裡還是存在猶豫的,不過這絲猶豫在飛機落在N市的那一刻又被打消了,是否會發生什麼還不知道呢,就算沒有抓怕到有價值的東西,在確認他們之間確實有着非比尋常的關係,之後再找專業的偵探也是一樣。
到達N市後,已經是晚上十點,這時我和米莉都有些飢餓和疲憊,便直接從機場打了一輛車往林容深現如今所下住的賓館趕,到達那後,爲了防止碰到林容深,我給了米莉一頂帽子,而我自己臉上帶了一副墨鏡,兩人辦理好入住手續,到達酒店房間後,米莉倒在沙發上問:“萊萊姐,咱們今晚上幹什麼啊。”
我將行李都放好,第一時間走到落地窗前去看對面的房間,發現對面房間的燈光是暗的,爲了保險,我將房間內的窗簾給拉上,對米莉說:“我點一下晚餐,你要吃什麼?”
米莉似乎已經忘記我們是爲了什麼纔來這裡,她懶洋洋躺在沙發上說出了自己想要吃的東西,我便給前臺打電話都一一點好,之後,米莉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而我從浴室內洗完澡出來後,便一直看向對面的房間,發現對面的燈光始終是暗的,現在已經是十一點了,他今天的工作行程按道理來說,在七點的時候就該結束,這麼晚都沒在自己房間,那他會去哪裡呢?
正當我在心裡猜測時,對面房間的燈光終於在那一霎亮了起來,我立馬走到窗戶口將窗簾拉開一絲縫隙。
本來正坐在沙發上吃着東西的米莉,察覺我表情有些不對,便也立馬從沙發上跳了下來,隨着我一起站在窗戶口小心翼翼看向對面,並且小聲問我:“林容深是不是回來了?”
我眼睛死死的盯着對面的窗戶,只看到有幾個人在晃,可具體都是誰根本看不清楚,不過今天我來早就有了充分的準備,便回身去行裡箱內拿出了一個望遠鏡。
米莉看到我手上如此專業的東西時,嚇了一大跳問:“哇塞,萊萊姐,不是吧,你準備工作這麼專業?”
我沒有理會她的話,只是迅速將望遠鏡打開,對準對面的房間才說:“我以前是記者,記者在這方面自然得專業。”
我這句話剛落音,望遠鏡正好瞄到一張臉,那張臉是林容深的,他正站在房間內和一個男人說着話,不知道說着什麼,但那男人我見過,好像是他身邊的助理,而小秘書自然是在他房間,似乎是在爲他準備晚餐,因爲她入了餐廳。
站在林容深對面的助理給了他一份文件,林容深接
在手上翻看了幾眼眉頭似乎皺了皺,差不多幾分鐘時間,小秘書從餐廳內出來了,笑着走到林容深面前說了一句什麼,林容深將文件遞給了助理,便轉身朝着餐廳走。
助理接過文件後,便從他的套房內離開了,房間內只剩下小秘書和林容深。
助理一走,米莉便感覺到危機了,她眼睛比我厲害多了,根本不用藉助望遠鏡就可以看清楚一切,她在我耳邊着急的說:“怎麼小秘書還不走?”
我一點也不着急,繼續觀察着裡面的情況,可餐廳那邊沒有窗戶,我們只能看到他客廳內的情況,而客廳內已經空無一人,小秘書和林容深都在餐廳內待着。
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鐘,終於有人從餐廳內走到客廳,出來的人是小秘書秦卿,她正在屋內整理着什麼,整理了好久,忽然從沙發上拿起了一件男人的西裝外套,她正要掛在衣架上,不過在往上掛那一瞬間,她往餐廳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確認什麼,確認好後,她含情脈脈的盯着手上那件西裝,並且還很陶醉的抱在懷裡,甚至將臉埋在了那件西裝上。
米莉氣得罵了一句:“媽的!這賤人要不要這麼變態!”
我在一旁涼涼的說:“少女懷情總是春。”
米莉忍不住了,她轉身就要朝門外走,我感覺不對,便立馬放下望遠鏡扯住她問:“你去哪裡?”
米莉說:“照這樣下去,那女人肯定會想方設法爬上林容深的牀,我肯定不能讓她這麼做。”
我說:“你先冷靜,事情還沒明瞭化你千萬別衝動。”
米莉有些不死心的說:“可是……”
在我們兩個人說話期間,對面房間內的燈光忽然在一瞬間熄滅了,我和米莉都各自瞪大眼睛看着對方。
迅速衝到窗戶口,可對面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窗戶好像也被人拉上了。
米莉抓緊我的手問:“萊萊姐,小秘書走了沒?”
我皺眉說:“我沒注意。”
米莉問:“兩人不會……”
我說:“好像也並不是沒有這個可憐,畢竟這麼短的時間,小秘書怎麼可能離開。”
米莉問:“那我們該怎麼辦。”
我說:“等。”
米莉見我如此的冷靜,她聲音激動說:“等?你還有心情等?對面的女人在睡你的丈夫,萊萊姐,你到底明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我沒有說話,米莉又說:“不對,林容深不是這樣的人,當初她連我都沒看上,怎麼會看上這種貨色,我不相信,萊萊姐,你可千萬別胡思亂想。”
我沒有搭理米莉,對面窗戶燈熄滅了,也看不出些什麼來,我便拉着米莉坐沙發上,然後一起吃着晚餐。
可米莉根本沒有什麼心情吃了,在房間內急得團團轉。
到達半夜一點,對面的燈光始終是暗的,米莉也從焦急轉爲平復,這終究和她沒關係,熬到現在她太疲憊了,所以在牀上呼呼大睡。
而我,卻沒有什麼心情,坐在沙發上喝了一杯水又一杯水,跑了一趟廁所又一趟廁所,到達四點快天亮時,我發現自己還是一點睡意也沒有,難免在心裡嘲諷自己,不過是紙老虎一隻,終究是做不到視而不見,也做不到毫無波動,真是可笑又矛盾。
我從四點一直坐到早上七點,當天徹底亮了後,我便始終守在窗戶口,可對面拉上了窗簾,還是什麼都看不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