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悠着點,別把東西抽壞了!”從外面回來後,兩小傢伙就一直在玩這陀螺。
正忙着的收拾袋子的周浩,聽見砰砰的響,忙囑咐。
在院外的小傢伙聽見周浩的喊,忙回答:“浩浩你快看,轉的好快,飛起來了。”
“飛的很快,很快!”
“嗯嗯,很快——”在屋內的周浩隨口敷衍着。
吃過晚飯後,兩小傢伙又撿起了陀螺玩。
“他們兩個是不玩盡興不停了。”秦屹看着屋內屋外亂串的兩傢伙。
“到院子裡玩去,別在屋內!”
說完周浩談起正事,“家裡的香不多了。廠家要四月份纔回,我想着年初六後,就去看看別家。打聽打聽行情。”
“本地制香的沒幾家,他家在批發和質量上算是最不錯的。要是找應急替換,只能去外縣找。”秦屹當初沒少和周浩一起走,對於香燭這個市場還是懂一點的。
周浩也點頭贊同道:“我也是想着只在周邊找。咱們自己開車去,來回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夠了。”
“過初六……”
砰!
?
“什麼情況?”
正在客廳聊天兩人突然被一聲響打斷。
聽聲音好像是周浩屋裡傳出來的。
兩人馬上走進屋內……
一片狼藉!
準確的是說,牀上一片狼藉。
被子牀墊被撕裂,漏出來的棉花四處飄散,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更恐怖的是……牀板斷了!
這得多大的破壞力,才能把牀板給玩斷了?
震驚過後的周浩,看着四分五裂的牀板,怒哄:“你們兩個在幹嘛!”
罪魁禍首踩在斷裂的牀板上,揪着自己兩個小蹄子,一臉愧疚的說:“這個,鑽的太快了,沒法停下來。”
“就,就斷了……”
周浩順着兩小傢伙說的,往崩塌處一瞧,果然,原始罪魁禍首正安靜的躺在犯罪現場,等待制裁。
“說了讓你倆悠着點就不聽,現在這樣了,睡哪?”
一怒之下的周浩,轉身到客廳拿起放着的雞毛毯子,準備揍豬。
闖禍的兩小傢伙見周浩要揍人,邊躲邊求饒,“浩浩,對不起!”
“嗚嗚嗚~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玩了。”
“嗷~~”
在不算大的房間裡,一個追着打,兩個躲着跑,上竄下跳,讓本就亂的房間更加亂。
而靠在門邊上的秦屹不但沒勸架,還火上加油,指揮着雙方進行戰術性的打擊與躲避。
等熱鬧瞧夠了,雙方也累的差不多了,秦屹纔出來做和事佬,“休息一會,上竄下跳的不累嗎,等會再收拾他們。”
還別說,這一小會的運動量,都有周浩小半個月的量了,還真有點扛不住了。
見周浩停了下來,秦屹對着兩幹壞事的小傢伙道:“你們倆把被子收拾乾淨。”
“秦屹同志,您老在旁袖手旁觀,隔岸觀火,火上加油的好玩嗎?”周浩暫且停戰,同時還要批評一下在旁不幹好事的生物。
秦屹同志耿直的點點頭,笑道:“事情已經發生,不如苦中作樂調整下。”
大口灌下一瓶水的周浩,諷刺說:“作樂我倒是看見了,不知您說的苦在哪?”
等兩小傢伙將屋內收拾的一乾二淨後,周浩才進去查看具體情況。
周浩環顧着牀周圍,看了看斷裂的牀板,摸了摸板子。
隨後拿起一塊板子來,靠着桌椅用力一踩……這牀板跟餅乾一樣,碎了。
這牀估計是年份久,又外加長時間沒打理。周浩來後並沒有加固使用,導致本來就脆弱的木板壓力倍增。而小傢伙玩的陀螺速度快,就像一件鑽孔機在脆弱的餅乾上打孔。自然會塌。
破案了,相對於牀這件事,兩小傢伙也不能算是百分百的錯,只能說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草。
“秦屹同志,請你公平公開的說,要是他倆不玩這個,牀能塌嗎?”周浩不同意給兩小傢伙減輕罪罰。
“相反,我認爲在這件事上,你還需要感謝他倆。要不然你就要背上把牀睡塌了的惡名。”秦屹說道。
“哪這可憐的被子呢?”周浩爲陪伴多日的被子訴苦。
秦屹想了想說道:“這個,縫一縫還是能用的,老話不是說,縫縫補補用三年嗎。”
“請給點實用的解決方案。”周浩不想聽開脫之詞。
秦屹一聽,指了指還沒來的急解決的棺材板,說道;“湊合湊合?”
整個屋子連個備用被子都沒有,今晚敢打地鋪,明天早上估計就得成冰棍。況且又是大過年的,大晚上的上哪去買被子。
“我去看看哪有被子買。”爲了今晚不被凍死,周浩是拿起鑰匙往門外走。
“沒被子,買個針線回來也行。”秦屹說道。
“你要是會縫,我就買。”說着周浩便出了門。
周浩出來門,直將車子開到新區的大超市門口。趕在九點關門前跑進了商場,買下了兩牀被子。
回到家的周浩,一進屋內,就看到一大堆乾草。
周浩轉頭問秦屹,這是怎麼回事?
秦屹解答道:“這不,他倆怕你買不着被子,就偷偷跑去搬了一堆的乾草。”
還算有良心!
雖然感動歸感動,但還是要問清來源。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問的好。”秦屹覺得不說睡的更舒服點。
“一聽你這話,就不是好事”周浩接着隨口說出個答案,“方圓幾裡都沒這東西,那不成還是豬圈?”
“恭喜你答對了。”秦屹佩服浩如此熟悉這兩貨的思路,連去哪裡拿的都知道。
周浩震驚的看着兩小傢伙:“真豬圈?”
兩小傢伙齊刷刷的點頭。
“好意我是心領了,至於這堆乾草,還是留着你倆用吧。”說着周浩抱着棉被跨過地上的乾草堆,將被子往棺材板裡放。
對於周浩來說,是睡豬睡過的草堆,還是睡棺材板,
周浩選着後者。
反正又不是沒睡過。
毫無心裡壓力的周浩,就這樣湊合着睡一晚,換牀之類的天亮後再說。
屋內的周浩躺在板子內睡的熱乎,
而屋外,一個陌生的暗影,在寒風中等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