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同類，獵物
“海東大樹！”
白沃茲惱怒身影突然出現在教室外，雙眼目光冰冷恨不得吃了海東大樹。
“你這混蛋還真是陰魂不散，把未來筆記本還給我！”
“什麼未來筆記本？”海東大樹聳聳肩，插着雙手毫不示弱，“應該是你把終騎力量還給我纔對吧？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盯上了救世主的身份……”
“閉嘴！”
白沃茲脖頸血管隆起，狠狠看了一眼海東大樹，小心翼翼轉向蓋茨。
“我的救世主大人，千萬要小心這個次元小偷，這傢伙僞裝成轉校生，絕對沒什麼好事！”
“都在說些什麼？”
蓋茨眉頭沉了又沉。
最近總有人說他是救世主，感覺就像是在嘲諷他。
都這副模樣了，還怎麼當救世主？
“你們……”
蓋茨擡起受傷的右腳，不耐煩正要呵斥幾聲，扭頭卻發現白沃茲與海東大樹同時失去了蹤影。
“搞什麼？”
“砰砰！”
照井龍在外面敲了敲窗戶，手裡拿着蓋茨沒填完的志願表。
“可以談一談嗎？你們神永老師拜託我的。”
“啊？”
蓋茨不知所以，看到志願表上空白一欄才沉默點點頭走出教室。
“我其實不怎麼想當警察，照井先生……”
“我知道，”照井龍理解道，“我只是想給你一些選擇而已，警察可以作爲過渡，等你知道自己想幹什麼了，再去做也不遲。”
“我……”
蓋茨還想說什麼，忽然發現常磐莊吾與月讀兩人也跟了出來。
“你們幹嘛也來了？”
“因爲我們是好友啊。”
常磐莊吾從背後仔細打量照井龍。
“其實當個警察也不錯，奧拉爸爸不是認識警視廳總監嗎？只要伱說一聲，她肯定會幫你……”
“滾！”
蓋茨臉色有些掛不住，裝作不認識常磐莊吾快步走出學校。
正好照井龍只騎了一輛機車過來，勉強能夠帶上他一個。
“我們……”
“就在學校附近吧，”照井龍沒有騎車的想法，“那邊有個咖啡店。”
“呃。”
學校天台。
夏川看過蓋茨一行人身影，就地打開略顯簡陋的餐盒。
條件有限，只能先將就着吃了。
除了蓋茨一行，還有數道氣息同步映入感知。
白沃茲對付殺父之仇般追殺海東大樹，似乎特意避開學校往外轉移。
另外就是時劫者二人組。
夏川視線無奈掃過暗處。
奧拉與烏爾。
兩個姐弟一樣的小傢伙，好像察覺到斯沃魯茲消失和他有關。
這種事有必要這麼在意嗎？
如果不是他，斯沃魯茲大概又會控制這兩個傢伙。
“嗯？”
夏川念力掠過竊竊私語的時劫者，猛然又擡頭望向天空。
一道奪目的亮斑在雲層高空中閃過，隨後太陽般放大佔據視野。
“轟隆——！”
學校附近貓咖，蓋茨幾人才穿過馬路就被強光籠罩，巨大爆鳴聲中驚駭回頭，只來得及看到學校完全被光柱消融。
“什麼……”
“呼！”
膨脹的火球衝擊波穿過街道，店面雜物、路燈樹木以及路口經過的轎車紛紛被颳起。
玻璃櫥窗連片爆裂，碎片劃過蓋茨面龐，留下數條鮮紅血痕。
“學校……學校被……”
“砰——！”
一道巨大的熔岩坑洞出現在學校舊址，周圍路面在衝擊下進一步垮塌，表層化作的晶體很快又被粉碎撕裂。
便當盒哐當翻轉掉落在深坑外，夏川腳步隨之落地，將驚嚇過度的時劫者2人組傳送走後，沉着臉看向熔岩熱氣中懸浮的黑色身影。
“怎麼了，利匹亞？”
黑色身影透過高溫扭曲空間緩緩飄出，毫無感情的笑聲重迭迴盪。
“你應該不只有這點力量啊，還是說你已經自甘墮落到只能依靠假面騎士了？”
“逢魔時王！”
夏川目光顫動，腹部穿梭機腰帶條件反射般凝聚，然而面對前方全身黑化的王者裝甲身形，卻沒有得到絲毫安全感。
完全無法得到數據信息。
開什麼玩笑？
世界之主逢魔時王居然都被附身了！
“滋滋！”
夏川雙手橫推腰帶驅動器，暫時利用變身機制擋住氣息衝撞。
他想過很多可能，唯獨沒想到逢魔時王。
這傢伙不但沒有受到副本限制，反而自動匹配成了騎士10級以上，先一步打破騎士世界極限。
“有什麼好驚訝的？”
黑時王下降身形。
“難道這麼長時間，通關了十多個副本後，你還沒看清楚真相？副本只不過是人爲構造的虛幻故事世界，所謂的通關也不過是掌控劇本的方式。”
黑時王輕笑瞥向趕回來的常磐莊吾幾人。
“這些土著只是其中的故事角色，虛假的存在，包括你在這些虛幻世界追尋的力量，其實全部都是依託於神鏡具現，從頭到尾根本沒有什麼騎士世界。
“假面騎士？不過一場遊戲而已，對本來就擁有力量的我們來說毫無意義！只有那些無知的人類才把騎士時代當作希望……”
“故事？遊戲？”
常磐莊吾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如同被狠狠敲打一棍，看着場中對立的夏川與黑時王，忽然自動涌現全部記憶，重新想起自己的時王身份。
“我們只是故事裡角色……這怎麼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你們的人生命運全部都是劇本，只是取悅真實世界的工具！”
黑時王徒手抓出一本能量書籍化爲實體，惡趣味般徑直扔給常磐莊吾。
“你以爲的這個老師，來這裡不過是因爲遊戲需要奪取你們的力量啊！”
“神永老師……”
常磐莊吾沉重接過劇本，初步掃過內容後只覺得觸目驚心，看向夏川的目光也變得異常複雜。
他想起來了。
老師從一開始就不是普通人，在《01》世界似乎也是奪取了01與亞克的力量。
“爲什麼會這樣？”
常磐莊吾顫聲丟開劇本，難以接受地抱頭後退，世界觀轟然崩塌。
和沃茲的那本傳記書不同，是真正的劇本。
具體到每個人每一句話，甚至還有人設資料。
“全部都是假的，我們只不過是故事角色？”
“故事角色又怎樣？虛假還是真實有那麼重要嗎？”
夏川平靜擡手抓攝劇本，輕輕用力捏成無數光點。
“沒人能夠否定你們的存在，就算是故事，也是真實的故事，沒必要杞人憂天。”
“你還是老樣子啊，利匹亞，連自己的獵物都這麼在乎，是因爲他們也是人類嗎？”
黑時王周身黑霧涌動，帶動周圍空氣都似乎沉重起來。
“放棄吧，不管你在期待什麼，人類都不可能有什麼希望，所謂的騎士世界，一開始就不應該出現，只是讓人類多了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利匹亞，我們高等生命體纔是你的同類……”
“我可不會和怪獸當同類。”
夏川手指輕壓穿梭機腰帶，本體力量全面降臨，環繞在一圈騎士卡鏡像中着裝聖刃戰衣。
對方不知道通過什麼辦法附體逢魔時王，他只能使用代表未來的聖刃力量對抗。
10級逢魔時王……
這次恐怕必須調動所有底牌啊。
上次越級戰鬥還是什麼時候？
“聖刃拔刀！”
夏川手指輕釦，鏗地拔出十聖刃。
天降彩色流光，流星雨一般的劍芒在烈火中組成巨大駕馭書鏡像。
創世之書轟隆立起。
“全知全能！！”
“看來這就是你的答覆了，利匹亞。”
黑時王淡漠釋放逢魔之力，整個世界都隨之化爲戰場，天空大地同時覆蓋魔法陣。
“既然不能合作，就只能抹除你的存在，先向光之星收一點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