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的神識進入別人的神識之海之中,探查別人的記憶,這是一件極爲危險的事情,一不小心,自己的神識便會被別人的神識同化吞噬,抹去靈魂記憶,再也回不來了。
喪失神識的下場,輕則道術全消,重則失去所有的記憶靈智,變成一個白癡之人。
這樣的手段,即使道術高過對方很多倍,也不能隨便啓用,已經相當於魔道之中的“搜魂”了。
但是歌也卻不怕,他雖然道術不算精深,但是紫龍鑑化身爲龍,早已經將金鰲、魚劍的神識牢牢控制,再也無法動彈,無法產生一絲絲神識波動。
這樣一來,哪怕歌也的神識深入其中,也不能對他有任何的傷害。
這就好像兇猛的老虎,如果在山林之中咆哮怒吼,自由自在,你摸他的屁股,自然難免被虎害。
可是要是被擒在籠子中,五花大綁,別說摸他的屁股,就是將它大卸八塊,剝皮拆骨,老虎也無可奈何。
歌也神識深入紫龍鑑之中,探查金鰲、魚劍的靈魂記憶,終於弄清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好個鐵鱷神,果然是你搞的鬼,龍德文此次是我送他回來,如此一來卻是我害了他!”
歌也雖然心中早有所料,但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心中還是憤恨不已。
“嗯,不過那龍德文福氣倒也不小,在防守嚴密的龍宮之中,竟然能逃得神魂,也算是奇事一件,就是不知道跑往哪裡去了?”
歌也心中暗暗猜想,神識一動,便鬆了紫龍鑑的禁制。
“大神饒命,大神饒命啊,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
紫龍鑑的禁制剛剛鬆開,魚劍、金鰲殘餘的神識苦苦哀求起來,他們的神念被傾城一劍斬碎無數,如今剩下的神念只能勉強護住靈魂,連尋常的人都不如了。
雖然這樣,兩個傢伙依然苦苦哀求,希望能保住性命。
歌也冷笑一聲,喝道:“你這兩個精怪褻瀆我嫣然妹妹,就是死傷一萬次,也不足贖你們的罪惡,說,你們跟着我幹嘛?”
金鰲。魚劍聽見歌也的神識傳音,金鰲慌不迭的道:“我們也是被上邊的人差遣,盯着大神,龍德文早晚會來找大神,那時便可抓到他,我們對大神,可絕對沒有什麼惡意。”
魚劍忽然叫了起來,道:“它撒謊,上邊說只要抓了龍德文,便讓我們兩個,順便滅了大神的神魂,這頭老鰲嘴尖腹黑,最是狡猾,只有我對大神纔是赤膽忠肝,請大神饒了我吧……”
金鰲大怒,黑色的神念凝聚成一張鰲嘴,狠狠咬在魚劍的身上,叫道:“你這個卑鄙小人,我滅了你!”
魚劍慘叫出聲,他神念被傾城一劍斬碎大半,無法凝聚成整個魚身,只得像金鰲一樣,凝聚成一張劍嘴,亂戳亂刺,狠狠反擊。
兩個精怪,在紫龍鑑之中,捉對兒廝殺,亂成一團。
歌也心中嘆息,鄙夷的看了兩個無恥小人一眼,神識從紫龍鑑中退了出來,同時神念一動,紫龍鑑內部涌出無數氤氳紫焰,頓時將兩個精怪的靈魂記憶盡數消除。
魚劍和金鰲這兩個精怪,自此便從世間消失了。
氤氳紫焰燒過之後,便剩下了一小汪純淨的神念,紫龍張開嘴巴,盡數將神念吐出,融入到歌也的神念之中。
歌也只覺得神念之潭之中的神念又多了一些,這些神念雖然弱小,但是以後經過星光淬鍊之後,想必會飽滿許多吧?
“龍兄,你要是在,就請出來相見!”
歌也將“傾城一劍”散開,變成一團人形的黑霧,對着周圍黑暗的虛空之中,用神念發出了呼叫。
周圍依然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神識迴應歌也的呼叫。
歌也又喊了幾聲,卻沒有人答應,他無奈之下,只得轉身,一飄一蕩,往賓館飄去。
他出竅夜遊,遭遇兩個水怪的陰魂,一番大戰,又用紫龍鑑煉化了他們的神念,時光如流水,此刻已經是黎明時分。
歌也一邊往回飄着,神識之中,卻慢慢感到難耐的灼熱,這樣的灼熱好似千萬根燒紅的鋼針,在攢射他的神念似的。
雖然歌也的神念夜夜都用星光淬鍊,這樣的刺痛也常有之,但是星辰之火,怎麼能和太陽真火相比?這難耐的刺痛,比星光淬鍊神識疼痛百倍。
歌也暗暗吃驚,急忙將神念凝聚成傾城一劍,方纔好受了一些,歌也加速,傾城一劍好似旗花火箭一般,向賓館狂射而去。
此刻已經是六點多鐘,街上早有行人車流,歌也遇見行人便避開,遇見車流卻直直的射了過去。
他傾城一劍,滅魂斬識,旁人要是被傾城一劍直刺而過,縱然沒有殺氣,神念受損,也非暈倒不可,甚至有可能失去記憶。
至於汽車,卻沒有什麼關係,不過開車的人渾身發冷發抖是免不了的。
好容易到了賓館門口,只見東方越來越亮,終於,一個火紅的大圓球從山頂跳了出來。
萬丈陽光,夾着滾滾真火,頓時向歌也射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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