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小子果然不凡,不但是靈道高手,而且武道修爲也是不凡,南山先生已經去了,現在又損失了我們三名武道高手!”
幽靜豪華的房間之中,一個臉上帶疤的大漢氣急敗壞的叫罵着,胸脯起伏,劇烈的喘着氣。
房間之中,還有四五個人,人人臉上都是一派肅穆之色,盤膝而坐,靜靜不語。
黑衣青年眸子中精光閃爍,臉上卻是一派溫和之色,聽疤臉大漢的狂叫聲,嘴角微微一笑,擡手止道:“無妨,我方雖然損失了些人,但是這小子的底細卻已經摸清,下次出手,就是他的死——期!”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面前的玻璃杯忽然爆裂,絲絲條紋,從杯座上裂了上去,扭曲成一個極大的字跡,依稀便是“殺”字。
疤臉大漢陡然一陣心悸,他跟隨少爺幾年,從來沒有見過他爆發過如此的怒氣,永遠都是一派溫文爾雅的神色,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這位少爺溫暖的神色下,隱藏着多麼可怕的暴戾。
黑衣青年看着玻璃杯上的裂痕,淡淡一笑,臉上又恢復了溫暖平靜的神色,輕輕的嘆了口氣,道:“我這‘先天推背’的火候還是不夠啊,不知道大哥那邊算計得怎麼樣了?柳青衣此番渡劫,全在大哥掌握之中,若能成功擊殺了這中華武道第一高手,取得道法衣鉢,何愁大事不成!”
他的眸子中閃過狂熱的光來,猶如鋼針一般刺人,只有在這樣的時候,旁人才能看見這儒雅青年猙獰的面目。
衆人不敢做聲,這位少爺爲人忽陰忽陽,喜怒無常,若是貿然接口,觸了他的黴頭,便招來了飛來橫禍。
黑衣青年疲倦的嘆了口氣,淡淡的道:“反正藤野一郎已經來了,歌也這個小小的麻煩,就讓他解決吧,大家還是加緊搜尋老鬼的下落纔是!”
衆人一起起身,答應了一聲,齊齊向外面退了出去,迅速隱沒在熙熙攘攘的人羣中。
“請,歌大師,這邊請!”
畫展中心第十二層的一個雅緻房間門口,嚴國華殷勤的招呼着歌也,他的身後,是他的兩名得意弟子,看見老師一改平時的倨傲,恭恭敬敬的招呼着歌也,臉上都露出驚詫之色。
“這小子就是《破》的作者嗎,年紀輕輕,怎麼會有那麼渾厚磅礴的意境?”
歌也感受着兩名青年的驚詫,也不多說話,和趙盈盈閃身進入了房間之中。
房間之中,卻是一個小小的會議廳,錚亮的圓桌,雕花的紅木椅子,雨過天青的小蘭花青瓷茶杯,顯示出一種古色古香的味道來。
房間之中,早已經坐了五六位面容清癯的老者,有的老者身後,還站着一名兩名的年輕學生,神色恭謹之極。
歌也眼睛一掃,心中暗暗吃驚,這裡的幾位老者,都是中國現代的書畫巨匠,任何一個人走出去,都是萬衆矚目的中心,沒想到在這裡居然聚齊了。
要是換了以前的歌也,陡然見到了這些書畫界的大師,只怕立即要彎下腰去,曾幾何時,這些人,一直是他少年最爲崇拜的偶像。
但是,現在的歌也修道有成,神魂穩定如山,氣血充沛如龍,心中雖然震動,但是卻絲毫搖撼不了他的道心。
有些人名聲大了,身上自然而然就會養成一種令人折服的氣質,而高高在上的官員,手握生殺大權,時間長了,也會養成一種讓人低頭的官威,縱橫無敵的殺手,殺人好似屠狗,一樣也會養成縱橫睥睨的殺氣來。
這些氣質,對普通人來說,都是一種威壓,好多人陡然遇到這種無形的威壓,便會心慌意亂,結結巴巴,出醜露乖,科學的說法,就是心理素質極差,其實,一切都是因爲神魂不穩的緣故。
幾位老者看着歌也走了進來,都站起來迎接,這些人都是書畫界的泰山北斗,而且頗有文人的風骨,無論多大的官員,也不能讓他們尊敬,但是歌也的畫境悠遠,卻讓這些花甲老人從心底佩服。
歌也慌忙向幾位老者行禮,大家坐下來閒聊,衆人一生浸淫於書畫,求的是神魂的曠達和靈性,自然有很多的話題,不過一盞茶時光,便熟絡得好似老朋友一般。
歌也對這些書畫界的老前輩頗爲佩服,也不藏私,將自己的融神念入畫的一些經驗領悟和大家交流,說得津津有味。
說起繪畫藝術,歌也所知所聞,自然不能和這些大師相比,但是他無意中走出了靈畫合一的道路,藝術上卻走到了大師們的前面,幾個老者浸畫一生,此刻聽他點撥,才如夢初醒。
一個老者悠然嘆道:“歌大師的這番議論,真是醍醐灌頂,發人深省啊,唉,李白斗酒詩百篇,篇篇不加雕琢,講究的就是一股氣勢,豪邁昂藏的神念融於詩中,直抒胸臆,才寫成了千古名句。”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過來,什麼畫技水墨,統統都是細枝小節,我手畫我心,纔是硬道理啊!”
其餘幾個老者連連稱是,對歌也的無師自通的天分歎爲觀止,引以爲爲天才,倍加稱讚。
歌也甚是不好意思,他心中忽然猜想:“李白一代詩仙,也必是靈道高手,難道是劍仙一流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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