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偎依在他胸前,媚眸如星,輕輕道,“從今以後,我是你的人了。”
小斯精神一振,自是雄氣大發,笑道,“你是我的女人,我會用一生一世來保護你呵護你,讓你不經風受雨,永遠安安樂地和我過日子。”
春香軟軟道,“嗯。”
她的雙手將小斯抱得更緊。
小斯心中愉悅,不由感慨道,“以天作被,以地作席,我與春香,肉博於梨,優遊樂哉。人生於此,夫復何樂。”
天賜聽完這句話,差點沒被噎死。原來他與明珠一人喜文,一人喜武,故曾說過這樣的話“以天作被,以地作席,天賜明珠,劍舞詩吟,優遊樂哉。人生於此,夫復何樂。”沒想到被小斯惡搞如此。
天賜正想着如何訓斥小斯。兩人卻穿好衣服,從梨樹下走了出來。天賜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了。
他心裡暗罵,他們二人在做苟合之事,我怕什麼,隨之把胸一挺,但二人已走出了花園,消失在滿天的星光之中。
天賜望着二人離開的方向,不由暗想,那種事很快樂嗎?怎麼他們走出去時都是那種有氣無力的樣子。
天賜甩甩腦袋,讓自己清醒了下,跟着也離去了,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現在已到了寅時末,夏季的天總是亮得很早。天賜在房裡呼呼大睡,王管家突然闖進來把他叫醒,“少爺,老爺叫你快到鏢局裡去。”
天賜睜了睜惺忪的眼,道,“天還沒亮呢,哪有這麼早的。”接着睜着的眼,又閉上了,倒在牀上呼呼大睡。
王管家着急道,“你再不起牀,老爺就親自來找你了。”
天賜一聽這話,嚇得一下子從牀上蹦起來。王管家說話一向老實,天賜哪有不信之理。
他忙亂地穿好衣服,走出門外,一看天色,心裡暗暗叫苦,太陽還只是躲在東邊的山腰上,頭都沒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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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南鏢局離家有兩裡左右,天賜正要叫車,王管家道,“少爺,老爺吩咐不準叫車,叫你我一起走過去。”
那王管家能在王府當差本是習武之人,對這點路程當然不在意,可這苦了王天賜。他向來練武時能躲就躲,能賴就賴,現在走這兩里路當然苦不堪言,當然他也不能說出來。
王管家雖走得快,但每隔了兩丈遠時,就停下來等他。天賜鬱悶之極,終於雙腳麻痛地走到了面南鏢局。
二人直闖進後院子,只見那些趟子手、鏢師共百把人正在操練武藝。
王面南坐在院前的太師椅上,他看到天賜來了,就示意他過去。
天賜垂手侍立,等待父親發話。
王面南盯着他的臉,嚴肅道,“你和明珠都是我教的武功,怎麼你現在卻連她的一隻手指頭都不如。這樣下去,你怎麼繼承我王家的鏢局!”
天賜被批得無話可說,狠狠地點頭道,“父親教訓得是,孩兒資質魯鈍,以後一定刻苦練習,把我們王家武功發揚光大。”
王面南哼道,“你嘴巴倒是答應得好,一轉過背,又去讀你的死書去了。現在閩浙沿海一帶倭寇活動頻繁,所到之處燒殺擄yin,血流成河。你我炎黃子孫,熱血男兒,該練好武藝,斬倭殺賊,報效祖國。”
王面南說得氣勢高昂,天賜雖是書生也聽得血脈賁奮。
但是下一句話,天賜賁奮的血一下子掉進了冰水裡,冷得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王面南伸手遙指,道,“你看到那個小夥子沒有,他年紀大不了你多少,你就下去與他切磋切磋吧。”
接着王面南叫來那個叫黃浩的小夥子。
黃浩臉色黝黑,身體很是精壯,一雙眼睛神氣飽滿。他對着天賜一抱拳,“少爺請。”
天賜在場子上很不自在,還有那麼多的人盯着他看。他強自打起精神,還了一禮。
但天賜擺好姿勢後,動也不動,他是心虛不敢動,黃浩卻以爲他蘊藉有禮。
兩人僵持了片刻,黃浩擡頭望向副鏢頭王朝,王朝對他頷首。黃浩圍着天賜轉了個方向,突然左手一擡,一掌劈向天賜的面門,天賜驚亂之下,右臂左格,左手捏拳擊向黃浩胸口。未曾想黃浩也是右手捏拳向他打來,結果兩人的拳頭就在空中一撞。
黃浩還好,天賜痛得咬牙,如不是有這麼多人看着,他定會抱着拳頭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