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疼,但是他不想老實的表現出來,畢竟他本就不是什麼老實人。而且,如果現在在這裡表現出來的話,後果可能會更慘。雖說,局勢不能逆轉的結果就只能是屈辱,那麼別人給的屈辱和自己所表現出的屈辱完全是兩個概念的!
再說,現在他噁心不已,爲了忍住這種感受,只能如此。以前一直都是如此,因而行動如同本能一樣,還未思考就做出了反應。
“你們不想死的話就別動!”似乎發現了什麼,阿偉用槍指着薇薇安和薇薇安,警告着。
薇薇安與薇薇安身體一震,不由地退後了一步,一臉驚懼的看着阿偉。
“*賤人,剛纔不是很得意麼?”看着王笑書還是一臉笑容,阿凱越加氣氛,攥住她頭髮的手加重了力道,“真沒想到,你這個賤人居然會下手這麼狠?一點猶豫也沒有。是不是因爲曾經殺過人,所以才下手下得這麼幹脆?!”
聞言,薇薇安和孫曉姝震驚的看着王笑書。
王笑書迎接上她們的視線,淡淡的笑了,一抹鮮血從嘴角滲出,映染了那淺淺的笑容,看起來有着一種詭異的妖冶。
“曾經殺過人阿……嗯,是噢!我曾經差點殺了人!但是,我現在後悔了。”王笑書露出懊悔不已的表情,微微擡起眸子,看着眼前的男人,道,“從一開始,我就應該毫不猶豫的殺了你們兩個!”
“……!!!”阿凱震驚不已。
“阿凱,你在做什麼?跟她廢話這麼多做什麼?將她丟下去,讓她去地獄裡面後悔吧!”阿彪在一旁吼着。
“媽的,這樣太便宜這個賤人了!反正一個也是做,兩個也是做!男的女的都一樣!”阿凱紅着眼叫着。
他真的是讓人想要活活的將他的皮給拔下來,然後看他還能不能繼續這麼笑!
“隨便你,反正我的目標只有那個女人!”阿偉不屑的哼了一聲,又看了薇薇安一眼,道。
“你們在嚷嚷什麼?不會是揹着我先做了吧?”駕駛室裡傳來一個不滿的聲音。
阿凱沒有理會那個聲音,開始粗暴的撕扯着王笑書的衣服。就在這時,劇烈的震動讓他們都站不穩腳。
阿凱摔倒在地,王笑書因爲一開始就開着車身,所以勉強穩住了平衡。薇薇安跌坐在了座椅上,阿偉則前後俯仰,孫曉安直接滑落在了地上。
“阿超,你*是怎麼開車的?”阿偉大聲的朝駕駛室怒吼。
“你以爲我*想阿,撞車了!後面的車好像是剎車失靈了,而前面的油是運油車,擋着不讓!你們自己抓好!”駕駛室裡的阿超也回以怒吼。
搖晃暫時休止,繼而以更加兇猛的姿態襲來。車廂內的幾人,都東倒西歪,如同坐在搖籃裡,被搖來搖去。身體失去了控制,開始隨着車身的搖晃而搖晃。
薇薇安與孫曉安蹲在座椅之間,緊緊抓住座椅,纔沒有隨着車身四下搖晃。阿偉狠狠的撞在了門上,踉蹌着身子鑽進了駕駛室。阿凱和阿彪則在倒在地上,左右來回的撞着。王笑書雖然抓住了車窗,可是仍然抵抗不了那強烈的搖晃以及地心引力,也失去了控制,而開始隨波逐浪。好在地上有一個肉墊,他纔沒有摔得更慘。
他狠狠的在阿凱受傷的手上踩了一腳,在阿凱的咆哮之中奮力的向前移動。
薇薇安遞出手,緊緊的抓住王笑書。但是,薇薇安如何承受得住兩個人的重量?這時,車子又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薇薇安慣性的向前倒,胸口狠狠的抵在了座椅鐵質的靠背上。抓住王笑書的手鬆開了。
薇薇安一下子撲了過去,身體就夾在孫曉安與座椅之間。她緊緊的抓住王笑書,好不容易緩過氣來,伸出漸漸無力的手抓住王笑書的手臂,將他拖了過來。
像是急剎車,他們慣性的向前傾。王笑書也一下撲在了薇薇安懷裡。被撞擊的孫曉安向後倒去,狠狠的壓在了薇薇安身上。
“你們……你們絕對是對我有意見!”
薇薇安艱難的呼吸着,剛纔那一壓,兩個人的重量全部落在她的身上。肺裡的空氣一下子被擠光,呼吸暫停了片刻。
“阿,要是選肉墊的話,我絕對會選你的,小怪獸。”王笑書感嘆道。
“你還是這樣阿,王笑書……”
薇薇安勉強的笑了笑,承受了那麼大的衝擊,雖然後面有薇薇安抵着,可是她也好不到哪裡去。
“再不這樣就來沒機會了。”王笑書淡淡道。
“……爲什麼?因爲我們快死了?”薇薇安大口的喘着氣,問。
“會!只是這一次的死法和你想得不同而已。”王笑書道,“這一次不是被滅口,而是被炸死!”
“炸死?!”
“阿,車子漏油了!而且,似乎還着火了。”王笑書有些困難的伸出手,指了指車尾。
“……果然,我還以爲是最近的市政建設將路燈換上高度數的燈泡了呢!”
“有燈光是火紅色的嗎?你這個白癡!”
“有,我家樓下的就是!什麼顏色的燈都有,不信下一次帶你去看!還有黑色的噢,定做的,外面沒賣的!”薇薇安道。
“如果能活着回去,下一次我給你買一盞白色的燈。”孫曉安安難得的苦中作樂。
“雖然很想看,但是沒有下一次了,因爲……”
王笑書的話還沒有說完,又一次劇烈的撞擊傳來,緊接着傳來的一聲爆裂的巨響和數聲尖叫。
之後,世界歸於寧寂。歪倒在公路上的兩輛車撞在了一起。車子已經被撞倒看不出原型。更觸目的是,運油車尾端開始漏油,那些油包裹了那兩輛車。撞擊而產生的小火花,如同點燃導彈的引線一樣。
“嗵”的一聲,兩輛車爆炸開來,熊熊的烈火燃燒了起來……
……
王氏集團的二少爺王笑書、A大附屬高中的學生會副會長以及MMS集團大公子明君律的青梅竹馬、衛家的小公主薇薇安失蹤的消息,很快被傳播開來。
A大附屬高中的人,都擔心不已,雖然他們擔心的對象,多半是王笑書。
而王氏集團對此,沒有任何反應。似乎,失蹤的不是他們家的人。衛家則是擔憂非常,衛氏夫婦奔波四處,想方設法的尋找薇薇安的下落。
可是,他們三人彷彿徹底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無論怎麼尋找,都找尋不到蹤跡。一夜之間,衛家夫婦彷彿老了十來歲。
薇薇安是他們的手中寶,心頭肉。爲了她,他們寧願只有一個孩子。這麼深沉的愛,如果失去了……他們完全不敢去想象。
一直周旋在各色美女之間的沈安武在知道自己的青梅竹馬加冤家死對頭的薇薇安失蹤後,也終於露了面。
沈安武安慰了一會兒衛家夫婦後,立刻回到家,叫他老爹開始調查。可那口吻實在是太過欠抽,沈安武果斷的被他老爹打了一頓後,正欲暴走時,卻得到一句“老子還需要你小子教麼?老子早就開始調查了”後,立刻舔着一張臉,討好的笑個不停。
還不停地誇獎他老爹聰明,他老媽真是有眼光之類的。說得沈父直接操起一本書砸了過去,笑罵道:“你這混小子,要是將說混話的功夫放在正事上,老子死也安心了。”
“大少爺,這麼晚了,您還不休息?”
當王黎生徐步路過花苑時,一個僕人主動前來打招呼。要知道,這王黎生大少爺,可是王家的二號人物,要是討好了他,不說雞犬升天,但說那福利,也比別人要好許多。只可惜,王黎生很少外出,就算外出,也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見得到面的。
從很多種意義上來說,雖然如今已經二十一世紀了,可王家仍然是一個較爲傳統的世家。往難聽點說,就是仍然奉行着舊時尊卑有別的那一套。
王黎生自然知道這些人的心思,只是沒有點破,而他也沒有怪責的意思。而且,這等不過是沾光的小事,他都要一一計較的話,恐怕早就累死了。再則,能不能沾上光,也得看他們的本事。
要知道,有些光,不是說幾句話就能沾上,也不是誰都能沾得了光的。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休息?”
“最近府內來了許多貴客,招待得晚了些。”忽然想到了什麼,僕人怕王黎生誤會,又立刻解釋道:“之前,大少爺的朋友在府內遇刺……所以老爺就讓我們加強了守衛。”
王黎生淡淡一笑,淡淡的說:“是麼,辛苦你們了。”
“這是我們該做的,但能得到大少爺的一句誇讚,我們非常高興。”
王黎生一挑眉,認認真真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奴僕。這個人……是奴僕嗎?如此言談,條理清晰、言辭有力、甚是說服人心,這是一個僕人該有的麼?
可是……眼前這裡普普通通,丟在人堆裡恐怕都會會立刻沒有影。除了那一雙眼稍稍能夠引人注目一點。可是……那雙眼裡,也充滿了貪婪與渴求。這足以說明他是一個勢力貪婪之人。
然而,事實真是如此嗎?!
王黎生微微眯眼,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姓樑,叫做樑明。”他說這話時,聲音有着難以察覺的變化。唯一的聽衆王黎生,也沒能聽出來。
“樑明啊……你先下去吧。”
“是,小的告退。”
樑明離開後,王黎生沉默的看了一會兒,就起身回到自己的屋內。
等他回到自己屋內,一個黑衣男子半躺在軟榻上,手裡端着酒杯,正在淺啜。那姿態模樣,悠閒自在,散漫卻也瀟灑。真是讓那些受到束縛、終日忙碌的人,羨慕妒忌恨啊。
“你倒是悠閒啊。”
“自然是比你大少爺悠閒多了。”男子對他舉了舉被子,笑容有幾分輕浮,但卻不討人厭。“說起來,今天王家不是有宴會麼,你怎麼沒有去?”
“……你還裝,是吧?”王黎生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隨意的坐在一旁,這模樣隨意散漫,若是讓那些人看見,定然會大吃一驚。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凡是有禮、溫潤如玉的王黎生大少爺嗎?
“你啊,還是注意點形象。要知道,你現在可是大少爺。要是被人看見你這番模樣,定然會……”
“說夠了嗎?”不等他說完,王黎生就不耐煩的打斷了他。“我這些日子一直在裝什麼溫良溫潤,你就不能讓我有一刻鬆懈,得以休息嗎?你也不怕我累了,裝不下去了咋辦?”
“是麼?那你就裝不下去吧。我偉大的青姑娘。”
是的,沒錯,此時王黎生是假的,性別男也是假的。這王黎生,不過是名叫王青夏的女子假扮的而已。
至於王黎生本人……誰知道他又跑哪裡去了。
外人以爲的,王黎生本人,幾乎足不出戶,不過是假象。現在這個年代,雖然講究的是科技,可易容化妝這些,只要技術精湛,想要變成另外一個人,完全可能。尤其是,這兩人原本就很像。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王青夏一愣,想了想,道:“還差得遠。這王家的水很深,遠遠不是我能夠左右得了的。而且,黎生也讓我別往裡面攪。”
男子一愣,頓了頓聲,道:“也是。那你就少去管那些事情。免得,將自己給攪合了進去。”
王青夏淡淡道:“嗯,這個我知道。”
“最近王家的動作太大,大到黎生都不知道。這一回,明辰浩夫妻在王家遇刺,卻沒有得到任何交代,顯然是真的惹惱了黎生。否則,就他那說是溫潤實際上懶洋洋的性子,纔不會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呢。也不知道以後,他會不會後悔自己衝冠一怒爲朋友呢?”
王青夏贊同的頷首道:“但這是黎生自己的選擇,正如當初那般。”稍頓,她凝視着男子,“我比誰都清楚,黎生有多麼重視身邊的人。”
“是啊……所以,王雪纔會那麼慘。”越是重視,越是不容背叛。想起王青夏對待王雪的那些手段,男子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而王青夏,目光則凝聚在了某一處,視線漂浮,似乎想起了什麼……
一派古樸卻裝潢精美富貴的宅院,如同一個標識,存在着這個城市。就如皇宮一般耀眼的存在,讓人嚮往、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