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竇晴領着小魚來到大廳的時候,大廳裡已經坐滿了人。展望了一圈,竇晴發現似乎並沒有自己可以坐的位置,看着一個個或輕蔑或敵視或幸災樂禍的眼神,竇晴只是淡淡的一笑。對於這些人的態度竇晴並不在意,只是輕輕的走到竇老爺子跟前,輕聲問道:“不知道大伯今天叫我前來所謂何事啊?”
竇老爺子看了眼竇晴,原本的寵溺已經不再了,換上的是痛心疾首與不能理解,還有一種竇晴最不想看到的情緒。
“晴兒,我知道我竇希平以前是對不起你跟你娘,但是你也不至於如此吧?”
看着竇老爺子心痛的神情,竇晴知道這戲已經開始了,遂笑道:“伯父,我實在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以前的事我早就已經忘懷了,而且我一直都不認爲你有對不起我跟我孃的地方!”
“晴兒啊,事到如今你就實話實說了吧,只要你老實交代大伯就當此事完全沒有發生過,只要你悔過就行!”
“悔過?大伯你這說的是什麼意思,晴兒未曾犯錯何來悔過之說啊?”
“你,你還未曾犯錯?難道你就非要我拿出點什麼證據你才肯招認嗎?”
“大伯,竇晴所作所爲實在沒有什麼過錯的地方,更沒有什麼可以招認的。”
“好,好啊,好個沒有什麼過錯的地方?難道你認爲這麼做也是沒有錯的嗎?”
竇老爺子說完,氣惱的將一疊信件重重的甩在竇晴身上。
“小姐,小心!”站在身後的小魚立馬上前想要擋住。
“小魚,我沒事!”竇晴看着慢慢飄落的信紙,輕輕的將小魚拉到身後,然後靜靜的蹲下,一封一封的撿起那滿地的信紙細細品讀。看着那滿紙都是竇家與楚國皇室勾結的內容,竇晴不禁笑了出來,果真是滿紙荒唐言啊!
“你居然還能笑的出來?這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啊!說,你還有什麼話說!”看着慢慢品讀的竇晴,竇老爺子怒吼道。
面對竇老爺子的質問,竇晴依舊只是淡淡的回道:“如果我說這些都不是我寫的,你信嗎?”
“這白紙黑字
,全都是你的字跡,你竟然還不承認?我信嗎?你認爲我能信嗎?”竇老爺子邊說邊將另外一個紙團丟在竇晴腳邊,竇晴撿起,那上面赫然就是自己無意中寫的一首隨筆。
“你調查我?”看到此處,竇晴不禁寒了寒眼神,但片刻之後,一切又歸於了平靜。
“好!”沒有再理會竇老爺子,竇晴突然轉頭看着竇霄問道:“那你呢?”
看着竇晴那灼灼的眼神,竇霄最終還是選擇了躲閃與避而不答。
“好,很好!我已經無話可說了!”
“無話可說?那你是承認這一切都是你做的了?竇晴啊竇晴!即使我再怎麼對不起你娘跟你,那也是我一個人的事,你有什麼儘管衝着我來,我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但是,這竇家一家老小都是無辜的。我真想知道,你究竟怎麼忍心啊?骨肉至親、血濃於水!難道你真的就想我們竇家被滿門操斬嗎?你的心何時變得如此殘忍了!”
面對竇老爺子的質問,竇晴只是冷笑道:“好一句骨肉至親、血濃於水啊!大伯,我只想問你,當你看到這些書信的時候,你有沒有認爲不是我做的?你有沒有懷疑過是有人蓄意捏造的,哪怕一點點,有嗎?”
竇晴看着竇老爺子不言語的樣子,笑道:“很好!你從一開始就堅定的認爲是我做的,你根本就沒有懷疑過!”
面對竇晴的質問竇老爺子顯然也很氣憤“難道你敢說不是?其實我多想認爲不是你做的?但是人證物證俱在,你讓我怎麼相信不是你做的?”
“人證?居然還有人證?那我倒是很想見見這位所謂的人證!”
“好,既然你非要當面對峙,福伯,去把人給我帶上來!”
福伯看了竇晴一眼,嘆了口氣便領命下去了,不一會兒就帶了一個五花大綁的男子上來!
看着來人,竇晴對着竇老爺子道:“伯父,既然是證人,那我想當面問他幾個問題,你應該沒有意見吧?”
“你有什麼話就自己問吧。”到此時,竇老爺子顯然已經不在意這些了。
“好,那我希望我問他的時候,在座的所有人都給
我閉嘴!”說到此處,竇晴特意看了一眼竇冀,這位竇家大少爺。
“都到這個時候還這麼囂張,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就是!”
聽着大家竊竊私語的埋汰聲,竇晴一轉之前的好脾氣,喝道:“我說過,都給我閉嘴,你們統統耳聾了?”
看着竇晴突然間釋放出來的壓迫感跟殺氣,原本還有點吵鬧的大廳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而這也把一直跪在地上的男子嚇得不輕,連身子都未敢傾斜半分。竇晴圍着男子轉了一圈然後淡淡的譏笑道:“看來你就是那個人證了?說,你叫什麼?這些書信又是誰給你的?”
跪在地上的男子顯得很緊張“我,我叫胡大拿,平時就是給人跑腿送信賺點苦力錢的。這信是從半年前竇家三小姐讓我送到丞相府的,但沒想到沒過多久不知怎麼就被竇家大少爺知道了,他給了小的100兩銀子叫小的只要竇家三小姐一有信,就送到他那去,小的一時貪心就,照辦了!”
“哦,那信可是竇家三小姐親自交給你的?”
“不,不是,三小姐……金枝玉葉,怎麼會見我這麼一個粗人啊?是她的……丫頭,名叫小魚的交給我的!”
“嗯,很好!那你可記得她丫頭長什麼樣?”
“記得!當然記得!”
“好,那你看看是不是她?”竇晴隨手從丫鬟中拉出一個人來問道。
胡大拿擡頭看着眼前這個眉清目秀,脣紅齒白的小丫頭,便連連點頭道:“是,是,就是她!”
“你確定?”
“是的,小的在她手裡拿了半年書信怎會不認得?”此話一出,原本坐在位子上信心滿滿的竇冀卻開始冷汗直流了,而在場的各位更是感覺不可思議。
“好,你回答的很好!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胡大拿看着眼前這個如天仙一般的女子,搖搖頭道:“小的不知!”
“不知?我看你應該知道!我就是你口中那個交了你半年書信的人!”
“啊……”一聽此話,原本跪在地上的胡大拿立馬跌坐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