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站在城牆上,劉辰看着青煙的側臉問道。
“我在想,我們與小姐一起經歷的磨難不算少,但是從來沒有一次像這次這般艱辛。這次我們不但把小姐丟了,或許還要將自己的性命送在這了!”
“那你怕嗎?”
聽劉辰如此問,青煙只是淡笑的搖搖頭道:“沒什麼可怕的,打從我四歲跟着師父的那天起,我就從來沒有怕過,師父曾經跟我說過,我可以愛,可以恨,可以傻,可以狂,但是千萬不能怕,因爲一旦怕了就註定輸的開始!”
“朱雀大人的教導果真很奇特,其實你已經很幸運了,至少從小就能得到了朱雀大人的青睞,成爲她的門徒,不像我只是一名暗衛。你知道嗎?當我還在無極門總部接受殘酷的訓練的時候,我就曾經告訴過我自己,我的一生不能就這樣算了。所以我一直勤學苦練,最後終於被玄武大人看中了,安排在了主子的身邊。也就因爲這樣,我才能成爲今天這個樣子!”
雖然劉辰的描述很簡單,但青煙多少都知道暗衛的訓練是相當殘酷的,甚至還可以說是殘忍,所以每一個被培養出來的暗衛都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他們不但要擁有過人的武功,還要有冷酷的個性,堅強的意志,更需要不怕死的精神。
“雖然我不曾經歷過,但我知道那一段時間一定是暗無天日的,那你想過放棄嗎?”
“放棄?我生下來就在無極門長大,從我懂事的那天起我就一直過着這樣的生活,當時的我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放棄。在我眼裡,生活就是這樣的,我就必須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
“那現在呢?”
“現在?”聽着青煙的問話,劉辰的眼神突然有點迷離了“我不知道,自從跟在主子身邊以後,我就感覺一切都不一樣了,我的生命不再終而復始,不再毫無意義,不再默默無聞,不再可有可無,突然間我發現,原來這世界上還有一個詞叫關心,還有一種情叫掛念,還有一種態度叫喜悅,當然,最近主子又給了我一種新的感覺,叫擔憂!但我不知道這樣的情緒對不對,好不好。因爲我只是一個侍衛,我要有
的只是忠誠,其餘的一切情緒本都不應該存在的。”
“你錯了!你是人,不可能沒有情緒,以前的你只是不斷的壓抑着。自從跟着小姐之後,你只是不斷被我們之間相處的那種溫馨的感覺慢慢的融化了,你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像個人了!”
突然間聽到青煙給自己這麼一個評價,劉辰不禁問道:“難道我之前表現的不像個人?”
“當然,你給我的感覺根本就是一根木頭!”
“是啊,就是一根木頭!其實我之前又何嘗不是一根木頭呢?是小姐改變了我們,但是到現在爲止,我們卻連她的一點消息都沒有,五天了,小姐整整消失五天了!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對於青煙的擔心,劉辰又何嘗不是,但劉辰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個男人,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他必須在小姐不在的時候照顧好他們每一個人“放心吧,我相信小姐一定沒事的!一定!”
“老大!那邊有情況!”就在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瞬間打破了他們之間原有都的寧靜氛圍。
“發生什麼事了!”
“老大,在離我們大約五百丈的地方有人,而且數量還不少!”
一聽來人如此說,劉辰估摸着應該就是朝廷的人馬了“好,我這就隨你過去看看!”
劉辰說完便提步要走,突然又像想到什麼似的對着青煙道:“你先回去,看好堂少爺小莫還有那些百姓們,今天恐怕我們真的會有一場硬仗要打,記住,若是我們這邊真的抵不住了,他們攻進來放火燒城的話,你就帶着大家從我們發現的那個偏門撤退。”
“那你們呢?”
“不用管我們,我自有主張!”劉辰邊說邊從衣袖內抽出一支栩栩如生的蝴蝶銀簪子塞到青煙手裡“這個給你!”
說完後,劉辰頭也不回的領着來人飛快的消失在了青煙的眼前,只留下欲言又止的青煙在那默默的發呆。
劉辰的猜想沒有錯,來者果真就是朝廷的人,而打頭的那位也正是小客棧的中年人。或許是感覺到了城門上的戒備,中年人並沒有輕舉妄動,只是在離城牆
十幾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敢問城牆之上,誰是主事的?在下乃是侍衛統領聶榮,請問閣下大名!”
聽到來人先報了自己的名號,劉辰也不拐彎抹角,立馬高聲回道:“在下乃是一介草民,姓劉名辰,襄陽郡本郡人士!敢問統領閣下來我襄陽郡何事?”
聶榮聽完劉辰的回話後一時大驚,沒想到佈置如此精密計劃的人,居然只是一介草民“好,既然大家都是爽快人,那本官就請劉壯士放了本官的人!”
原本以爲還會周旋一番的劉辰,沒想到這聶榮居然就這麼突然的直奔主題了,遂道:“既然大人如此爽快,劉辰也不相瞞,你的人確實在我手上。”
“那好,就請壯士放人吧!”
“好,其實這放人並不難,但是在下有一個小小的條件!”
“什麼條件!”
“我想大人是個聰明人不會不知道吧?你這次來的目的就不需要我說一遍了吧,而且你今天推着這麼多大大小小十幾車的東西,不要告訴在下其實是爲了給我們送禮哦?既然大家都是爽快人,那我也就直說了,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取消你的行動,帶着你的人馬離開襄陽郡!”
還未等劉辰話落,聶榮就立馬快嘴回道:“不行!這襄陽郡內瘟疫橫行,爲了避免此癔症再次惡意流竄,這城我今天必燒無疑!”
聽到聶榮如此堅決的回答,劉辰不禁冷笑道:“好個瘟疫橫行,惡意流竄!難道你們就爲了這樣的理由,陷這整城襄陽郡的百姓於不顧嗎?”
“本官知道這襄陽郡的百姓是無辜的,但是若不能證明他們真的未染瘟疫,本官爲了確保更多人的安全,這襄陽郡是必毀無疑的!”
“那以你的意思是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了!”
“本官無能爲力!”
“好個無能無力,那你的人也請恕我無能爲力了!他們在這襄陽郡中待得時候較長,爲了減少大人的顧慮,這人還是不要放出去的好!”
“你!”
但對於聶榮的憤怒,劉辰並不放在眼裡。就這樣,雙方的對峙就此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