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說清楚,什麼你父母不是我父母?什麼我不着急你着急?”左哲粗魯地扯過她的身體:“你就是這麼沒心沒肺的嗎?我對你怎麼樣子?你不清楚的嗎?”
左哲一連串的反問,把葉子夜迫得節節倒退,啞口無言以對。
“我……。”她緊咬着下脣,知道自己失言了:“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怎麼想的,在你心裡面到底有沒有我的存在?”
她不作思索急答:“我有啊。”
“爲什麼你去美國卻不等我啊?爲什麼你去殺Tom不告訴我啊?”
“……。”被問得啞口無言。
“我要的是一個可以共同進退、彼此分擔憂愁的妻子,而不是一個自作自張、一意孤行的妻子。”
當初他看上她,就是因爲她那份張揚的囂張叛逆和獨立自主,想不到同樣因爲這個性格,她把他的作用忘記得一乾二淨。
他是她的男人,他有權利亦有義務幫她排憂解難,爲她支撐起一片藍天的。
而不是像兩個不相干的朋友,甚至比顏小竹還要淡薄,什麼決定都不告訴他。
那樣的他算是什麼啊。
“我當時心裡好亂啊,我只想着要他們血債血償,我沒有想到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有心令你難過。”
葉子夜輕蹙着眉毛,伸手拉住他的手指,然後慢慢鑽進他的懷內,環抱着他。
是她錯了,她沒有顧及他的感受,她一次又一次地忽略他的存在,也一次又一次地令他擔驚受怕。
她可以理解他的怒氣,是因爲擔心而引起的。
他害怕她會出事,他害怕她會有生命危險。
把臉輕輕枕在他的胸膛之上,輕聲低喃:“對不起啊,不要生氣好嗎?”
她覺得好累好累啊,葉谷婭的日記,左哲的怒氣都是她無法承擔的創傷。
他們同時苦苦地折騰着她,令她無法消停地冷靜思考一些事情。
關於父親聶帆和何嫣然的事情。
現在她心裡一直煩擾着這件事情,接下來應該如何是好呢?
左哲緊皺着眉頭,側開臉長長吁口氣,把滿腔的怒氣強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