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陽見到南茴突然出現,一臉的愁容瞬間化爲滿臉笑意,問道:“大小姐,你怎麼來了?”
“龍陽我告訴你,林宇是丹王看中的人,我勸你最好別對他起什麼心思!”南茴那俏妙的眼神中,充滿了警告。
以南茴這種少女該有的細膩,她自然可以猜到龍陽此時的心情,天才之光被奪,師傅眼中如今只有一人,他會將這矛頭直接指向林宇。
不過,她卻不知,當她將警告說完之後,那龍陽對林宇的恨又何止加深了一倍!
南茴是天煉宗宗主南震天之女,而龍陽又是宗主侄子,當日南震天曾當着龍陽父母之面許諾了將南茴與他的婚事,如今南茴心向一個外人,他龍陽豈會高興。
“大小姐,林宇就一個新進弟子,身份還尚未查明,難道就值得大小姐爲他跑前跑後?”龍陽反問道。
南茴內心突然一顫,彷彿從龍陽的話裡聽出了什麼,不過南茴有她的個性,即便如此,那又怎樣?
“我在做什麼我心裡明白,龍陽我告訴你,師傅看中的人,是真正的天賦,林宇對天煉宗的作用是毋庸置疑的,你對他出手就是對天煉宗發展不負責任!”
“大小姐,林宇的生死我不管,但我想讓你搞清楚,如果我要對他動手,他不可能還活到現在!”
龍陽厲聲說道,這話說後,南茴頓時冷靜了,四目相對時,南茴驟然一愣,自言一聲“魏涇”後,匆忙離開。
龍陽則是在那裡握緊了雙拳,長吸了一口氣,眼中充滿了不甘。
他不明白爲什麼,一個林宇竟然有如此大的魅力可以讓大小姐爲他如此……
而當南茴趕到林宇之前與魏涇對戰之地時,只見到地表破壑縱橫,眼前正好見到兩人將一個狼狽的身體搭着離行。
“他是……魏涇!”
南茴驚訝了,以魏涇結丹三丹階段的修爲,竟然被傷得這麼重,如果說那傷魏涇之人是林宇,那麼這林宇的實力也太不可思議了。
之前南茴用意識探查過林宇的修爲,僅僅不過結丹一丹,雖然是很凝練的元丹,但也不至於實力超過魏涇那麼多啊!
南茴第二次對林宇感到了神秘,之前是林宇的煉丹天賦上,南茴從沒有如此崇拜過林宇。
而這一次,林宇雖然大勝魏涇,但自己同樣負傷,在他避過旁人的視線進入自己的煉丹室時,右手終於忍受不住溢出一段惡血出來。
然而當林宇血流的瞬間,林宇右手手臂血色污濁的表面下,彷彿隱藏着一個八卦印記,若隱若現。
在那新進弟子所在的宗南門,本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有鬥歐事件發生,在整個宗南門,都不時有監督一切的長弟子,但對於有背景的魏涇,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任其囂張。
不過這一次林宇的施威竟然直接將他打暈,這份恥辱恐怕是他來到天煉宗所受最大的恥辱了。
“那個弟子是誰?敢與魏涇正面交鋒,而且手段雷厲風行。”
“可能是新來的,修爲可能比魏涇要弱,但能做到如此也真是出人意料。”
“不過得罪了魂火盟,他有這麼踏實嗎?”
“聽說魏涇的大哥在泛古西大陸的魂火城身居要職,魂火城是魂火盟在西大陸的直系任命城,不會很簡單。”
在宗南門一座高架石門上,兩個天煉宗長弟子微微議論。
與此同時,魂火盟,魂火城!
魂火城四面環水,城中央一座火焰雕刻異常顯耀,炎身直入雲霄,看起來尤爲霸氣。
魂火城本是魂火盟的直系任命城,一城相當於幾個宗派的實力,其中自然匯聚了強者無數,魂火盟於修真界巨頭的身份同樣也引來了無數強者趨之若鶩,在魂火城處處都能感受到靈子壓力和元力壓力,那些個強者不動則已,一動便是狠角色。
那火雪等人雖然中途被聖姑奪走了林宇,但他們行事老練,早已經在林宇身上下了追尋術,林宇的行蹤他們可以任意掌控。
而對於那嬰變境聖姑,火雪自然是無法尋蹤,但他們的任務本來就是林宇,只要有了林宇動向,也不算任務失敗。
再者,林宇藉助聖姑之力來到了泛古大陸,不僅沒有遠離魂火城,反而已經離魂火城越來越近,這一點雖然讓火雪等人想不通,但對他們捕捉林宇有利。
實際上林宇來到泛古大陸並沒有任何目的,只是爲了躲避魂火盟追殺,只因泛古大陸人多勢雜,魂火盟要抓林宇會徒生更多變數,而她則可以回到她曾經修煉之地,爭取突破。
“雪兒,你們怎麼又沒讓那蛟溜了,以你們的實力,就算它不受傷也能跟它打上平手,說說看吧,發生了什麼?”
說話的是魂火城少城主,一個看起來桀傲不訓的少年,不過不管從什麼角度看他,他的身上彷彿都透着一股極爲隱形的鋒芒,叫人不敢輕易接近。
“躍龍蛟被吞噬了,吞噬它的是個名叫林宇的修士,體內似乎隱藏了一個結界,雪兒以爲……”火雪正想說下去,突然被打斷。
“那林宇是什麼實力?”少城主問道。
火雪一愣,弱弱地說道:“聚靈境,現在是結丹……”
“那就好笑了,你們一個個都是蠢貨嗎?這麼弱的修士都放得掉!”少城主冷冷一笑,不過又突然展顏一笑道,“算了吧,萬蛇宗已經沒有能力翻身了,那條蛟受了我的風炎掌,想必也活不了多久了。”
“可是少爺……”火雪似乎想要說很重要的話,話到嘴邊卻是被那少年的聲音生生壓了過去。
“我就不明白你們做下屬的爲什麼這麼煩人,我都說了算了,算了是什麼意思懂嗎?真搞不明白你們又幹不好還爲什麼要爭着去做!”
少城主的一句句話,字字錘心,火雪等人就算心有不甘也無法衝動出口,那穎兒將拳頭一捏,發誓一定要殺了林宇。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少城主胸口垂掉的一個銀色鏈子驟然閃過一抹異光……
“魏涇受傷了?”少城主眼中露出了一絲疑惑,轉而看向火雪等人,吩咐道,“去天煉宗,看看我弟弟,順便把傷我弟弟的東西究出來,這次我希望幾位又把事搞砸了,我一向不喜歡懲罰任何人,但,爲了我弟弟,三位的命賤死也有可能。”
說話間,少城主眼中寒芒迸現,其深不可測的力量震攝而出,剎那間讓火雪,穎兒,還有遠峰三人異常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