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石忍不住還是問了起來:“師父,這些動作不是耍雜活?我那一次跟着我爹到血龍鎮外賣獸皮時候見過有人耍過。只不過沒有師父這麼厲害,玩得這麼難而已。”
“耍雜活?”血魂老祖一聽,用手在他頭上磕了一下,說道:“這是魔道頂級的煉體功法,要配合着特殊的呼吸法訣。你先把動作做一遍,等出去了爲師再指點你呼吸法訣。”
在這個血『色』空間中,閻石的身子捏碎了還能恢復,當然也能隨意變化。他做了一遍,經過血魂老祖的幾次糾正後立刻做得標標準準。
血魂老祖說道:“不錯,把動作記牢了,你出去吧,在你牀上做第一個動作,爲師教你這個動作的呼吸法門。”
“好的,我這就去。”閻石心念一動,頓時回到自己的身子中來。
此時月已偏西,四周十分安靜。他把牀上的被子都放到一邊,空出大片空間來,按照煉體十八式的第一個姿勢,把兩腿一字張開。頓時覺得腿部經脈拉扯得厲害,他沒劈過腿,劇烈的疼痛傳來,他精神反而一震。那股從小養成的倔強和不服輸出現在眼中,他咬着牙堅持壓下去。
“我已經不是廢物了,這點痛算什麼?師父說我資質只有中等,再不能吃苦,那一輩子也不能成爲師父那樣的高人。”
他爲自己打氣,猛的一用力,咔嚓一聲,他腿一字分開坐在了牀上。劇烈的疼痛讓他額頭都冒汗,可他還是按照動作,把頭和身子壓向右腿。
骨頭、血肉、經脈間的扯動最爲疼痛,可閻石硬是一聲不吭,一點一點的把身子往右腿上靠去。
閻石滿身是汗,身子不停的顫抖。也不知多久,他終於把身子也貼在了右腿上,在心裡興奮的說道:“師父,我成功了,你快說呼吸法訣。”
血魂老祖在閻石的體內看着,對於這個徒弟的忍耐程度無比的滿意。他把呼吸法訣傳給了閻石,說道:“呼吸間一定要心靜,心靜不是什麼也不想,而是不去刻意想東西,你自己思維不懂動,任由思想在你心中流過而不去管。爲師這樣解釋,你能懂麼?”
閻石問道:“師父,我好像懂一點。就是我不去想東西,也不刻意驅除腦子裡面的東西。你說對不對?”
血魂老祖細細說道:“嗯,就是如此。但你要控制呼吸,又要心靜對於剛開始的你來說有點難度。爲師再和你說怎樣去感悟天地靈氣,含氣入體。你的身子因爲輪迴珠認主已經自動幫你滌除了身子雜質,天地靈氣會很親和你的身子。你只要在心靜的時候,感受一下皮膚外面有些清涼的物質,那些就是天地靈氣了。你用意念控制他們進入你的體內就行了。”
閻石想了一會,又在心裡問道:“好的,可師父,什麼叫做意念控制呀,我不理解呢。”
血魂老祖解釋道:“意念控制就是你用心中的念頭慢慢引導你感受到的這些天地靈氣進入體內,成功了你就進入含氣入體階段了。”
“師父,我試一試。”
閻石說完,就按照師父所說道,先讓自己心靜,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可以驅除,然後再配合着呼吸法訣。等這兩個步驟熟悉後,他靜下心來感悟身子四周的天地靈氣,頓時間,他覺得自己全身『毛』孔的不自覺的舒張,無數清涼的氣息流進他的身體裡,他兩腿因爲劈叉的疼痛出頓時清涼無比,就好像口渴無比的人突然喝道了清泉。
清清涼涼的,閻石頓時沉浸在這種狀態中,無念無想,自然無比。
在閻石身子的血魂老祖也感覺到閻石這種狀態,他吃驚道:“天地靈氣居然自動朝他聚集,他安靜的樣子還想渾然不知,但又不是睡覺,他還能控制自己的呼吸法訣,難道他進入無念無想的境界?”
“難道是此子悟『性』驚人,亦或是輪迴珠認主所帶來的好處?”
血魂老祖此時更相信是後者,因爲輪迴珠這件寶貝出世引發了六界震『蕩』,如他一般的至尊高手也隕落了很多。
“福澤深厚!輪迴珠既然認他爲主,或許他的未來並不平凡。”
血魂老祖嘆了一句就不再言語,因爲閻石成就越高,將來複活他的機會越大。
天邊剛剛泛白肚,雞鳴聲響起,房間母親就起來忙活着了。
閻石被驚醒,從無念無想的狀態中睜開眼睛。只覺得自己全身清涼,如同夏日泡在清泉裡一般。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頓時覺得全身精力充沛,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有着使不完的力氣。
他在心裡激動的問道:“師父,我昨晚練得對不對,我按照你說的方法心靜了。然後配合呼吸,再意念引導天地靈氣入體。我感覺自己似乎進入了第一層含氣入體了。”
血魂老祖的聲音在閻石的腦中響起:“不錯,只要在這樣保持幾天,你就可以進入第二層煉皮了。到那時候你的力氣會變得越來越大,身體會越來越靈活。”
閻石見着時間不早了,說的道:“師父,現在快到晨練時間了。我出去晨練,今晚再練功。”
血魂老祖一聽怒道:“晨練什麼?就你們那修也算是練功?練十年都沒有你練十天有效果。你到外面找一片安靜的地方繼續修煉,要不十年你也築基不了。”
他想到此,就有點生氣。這傻徒兒放着自己從《天魔典》中演化出來的煉體十八式不去練而去練那些凡間把式,他能淡定纔怪。
閻石擾擾頭,覺得師父說道也有理。不過他轉念一想,哀求道:“師父,就練一個早晨。我要練給我爹看,求你了。”
“哼!下不爲例。”
血魂老祖拗不過他,不在言語。
閻石立馬穿好衣服,興沖沖的跑到自己父親的房間,叫道:“爹,身子好點沒?”
閻高峰正在房間裡活動着身子,見到兒子來,『摸』『摸』頭笑道:“小石頭起來這麼早呀。爹這一醒來,感覺能打死一頭老虎。”
他抱起兒子,隨後小聲問道:“你娘說昨晚你拿着個碗灌我喝東西,然後我病就好了。快說,爹的病是不是你的功勞?”
閻石想起血魂老祖與他所說的不能透『露』出去,於是紅着臉拼命搖頭道:“不能說,我要是說了就不靈了。”
閻高峰捏着兒子的臉蛋說道:“那就是真的咯?哈哈,不說就不說。你的身子突然好了,爹的病也被你治好,你可成爲大人咯。”
閻高峰呵呵一笑,對着廚房忙活的妻子說道:“翠兒,我帶小石頭到外面活動活動。他要證明給我看他是最厲害的呢。”
“峰哥,你身子剛好,早點帶着小石頭回來吃早餐。”劉翠叮囑一句。
閻高峰抱着閻石出去,頓時村裡早起幹活的人都嚇了一跳,鄰里頻頻問道。
“峰哥,你不是中蛇毒麼?怎麼突然好了?”
“高峰,怎麼回事?昨晚還不省人事,今兒怎的又健壯起來?”
“是呀,峰叔叔,你怎麼好的這麼快?”
……
鄰里七嘴八舌,閻高峰爲閻家村最出『色』的獵人,爲人又好,經常接濟鄰里,關心的人一羣又一羣。
閻高峰迴答鄰里說道:“福大命大啊,昨晚翠兒把那紫靈芝熬了不給我喝,死馬當活馬醫,吐了口血就好了。”
他自知是兒子救了自己,可兒子如此小年紀肯定是背後有人指點。那位高人既然不願相見,他和劉翠昨晚也商量好了這個藉口。
閻石也『插』話說道:“我爹是最厲害的,蛇毒根本不算什麼!”
來到村前空地上,閻高峰放下兒子閻石,向着存在閻樹人打招呼說道:“閻叔,昨晚翠兒把那紫靈芝熬了給我喝下,把毒血吐出來病就好了。”
閻樹人道:“病好了就好。你若不在,村子裡他們沒有你接濟,以後的日子可就要難過許多咯。這畜生守在紫靈芝旁邊,沒想到這紫靈芝就是它剋星,也是你福大命大,死命抓着這紫靈芝不放。原來那是救命的東西!”
他呵呵大笑,而他家也是閻高峰接濟最多。
閻高峰說道:“我那小石頭的病在服用那紫靈芝之後突然好了。他吵着要我看他晨練,閻叔,麻煩你教導一下。”
閻樹人笑道:“病好了?昨天他能堅持一個早上,再加上服用紫靈芝,想來是好了。你的福氣來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呀。”
而那邊,閻石跑到閻劍身邊,不停的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