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瓊心裡“蹦蹦”地跳,既有些興奮,又有些惴惴繼續地打開旁邊的一個石櫃子,這一次,心裡沉到了底谷,她看到兩隻一動不動的小白鼠,開始還以爲它們會象別的兩隻灰老鼠和松鼠一般會突然活過來,可是逗了好半天,它們仍舊是不動,見猸兒捂住鼻子跑到一旁邊,有些奇怪,不由得把鼻子湊近了,頓時還聞到一股腐肉的臭味--------------。
曉瓊吃了驚,暗暗地猜測難道它們真的死了?,可轉念一想,又覺得神婆既然可以把它們弄死,那麼也可能把它們弄活了,關了石櫃子,仍舊去打開別旁邊的一個櫃子,打開以後,裡面有一個土罈子,上面沒有蓋子,曉瓊雙手抱了抱,感覺還有些重,曉瓊把它傾斜了,壇口對着牆壁上的燈光,看了看,象是一些種子之類的乾貨,聞了聞,這東西也沒有味,想到伸手進去拿出來看一看,又怕真是神婆裝的什麼毒病,那可真是毒死人不償命的--------------。
曉瓊聯想到之前兩隻小松鼠的舉動,一連了二次纔敢覺放心大膽地吃陌生人的東西,自己也應該要小心謹慎一些,放下罈子,來到石桌旁邊,見有兩個小櫃子,中間一個是抽屜,拉開抽屜一看,裡面有一些勺子,攝子,吸管一些器血和工具,不過,排列整齊,光是勺子就有大勺子,小勺子,短勺子,長勺子四種。
曉瓊望着這些工具吐了舌頭,猜測這些工具和器皿可能是用來盛櫃子裡的這些東西的,幸好自己沒有突乍乍地伸手去拿,又拉開了抽屜旁邊的兩個小櫃子,果然都是一些器皿和工具,又多了一些翦子,夾子,刀子,瓶子等一些器皿和工具。
曉瓊拿了一把長勺子,走到剛纔打開的那個石櫃子前,把長把勺伸到罈子裡舀了一些出來,小粒小粒的,成黑褐色,湊近聞了聞,猜測是種子,輕輕用手捏了一下,確實是種子,把種子放回到罈子裡,連開了幾個,裡面大部份都是一些種子,這些種子,許多東西,曉瓊大部分是沒有見過,有一種上面還長滿了刺,曉瓊正一樣一樣地翻-弄着------------。
猸兒在一旁邊幫忙,曉瓊正打算把這些櫃子全打開來看一看,可很快猸兒就一臉焦急地對她又拉又扯的,曉瓊驚覺到猸兒一定是察覺到了什麼,難道是神婆回來了?,曉瓊趕緊關上石櫃子,果然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曉瓊想到跑出去,已經來不及了,想跑到石桌前面,感覺藏不住,看了一眼前這些高大的石櫃子,靈機一動,拉開石櫃子就躲了進去,猸兒“滋遛”一下跟着鑽進來了,可鑽進來才發現裡面還有兩隻松鼠,正對他兩擠眉弄眼的,曉瓊也顧不得了,把兩個小籠子往旁邊一推,把石櫃子的門給關上了------------。
神婆一臉紅光滿面地走了進來,在屋子裡來回走了幾步,想平靜下來,回想剛纔所發生的事情,有些奇怪自己這麼多年來,幾乎就沒有想過會和二黑的爹之間發生這樣的事情,要不是親生兒子二黑呆在這裡,不肯同自己回彝人村寨,自己也不會來這荒野的山洞,好在曉瓊做的飯菜是越來越可口了,自己是越來越離不開了。
神婆搖晃了一下頭,若有所思地坐在石桌前,抹了抹額頭,拉開抽屜,發現這抽屜裡有些不一樣了,長把勺的位置放偏了,短把勺和小勺的位置放倒了,知道剛纔一定有人來過了,頓時擡起來頭來向四周謹慎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
神婆猜測着到底會是誰進來了,還動了自己的東西?,二黑的爹,搖了搖頭,不會,自己肯回來看他,他討好自己還來不及,二黑,也不象,一天到晚,懵懵懂懂的,除了在山裡轉悠,就是整天圍着她媳婦圍,而且從小到大都是很聽話的,再就是曉瓊,城市裡來的,雖然也喜歡二黑,就是膽子小,做不成什麼大事,不過,也只是這種膽子小的人,纔會偷偷摸摸地跑進來-----------。
神婆提到曉瓊,就想到她今天的舉動有些不同,從來不會這麼討好地主動吃自己,還把那蜂卵到自己面前,想來想去,就覺得自己身體起了化學變化,一定跟曉瓊擡來給自己吃的那蜂卵有關係-------------。
本想把她叫進來問一問,可一想到這種事情問不出口,也不象個做長輩的尊嚴,猜着她爲什麼這麼做,也許只是象村寨裡的那些村民一樣,象自己當成神一般的人物,討好自己,也許只是想一家人團團圓圓,想來想去,沒有看出曉瓊在這件事情上有什麼有什麼壞心,嘴角扯出一絲絲古怪的笑紋來---------。
神婆暗想既然她對這祖上傳下來的彝人巫術感覺興趣,沒事的時候,教教她也不妨,看看她的領悟能力--------,神婆坐着想事情,曉瓊躲在石櫃子可是受罪了,擠得難受不說,也不知道神婆在搞什麼鬼,走來走去不說,現在又呆坐下來,也不知道在發什麼神經,好在石櫃子沒有關嚴,還有一條縫隙,只是身子需要半弓半彎的,實在是難受不堪,腳下還有忍受着小松鼠不時來舔,拱自己的腳,弄着腳背癢麻麻的,只想咳嗽,可卻極力忍住了。
等了好半天,神婆又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曉瓊以爲她要出去了,心裡還一陣陣地高興,哪裡知道她在轉到石櫃子前,拉開旁邊的一個石櫃子,把那兩隻老白鼠拿了出來,放到桌子上,曉瓊心裡一震,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難道神婆又把它們施什麼巫術,或是魔法,又要讓它們象松鼠一般地弄活了?。
想到這裡,曉瓊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扶了扶弓酸了的腰,繼續屏住氣息,不敢出聲,可腳下的小松鼠一點不老實,舔就舔了,它還張嘴來咬,弄得曉瓊一會兒疼,一會癢的,象蒸鍋裡的包子一般,動盪不得,真想一屁股坐下來,讓它們老實點----------。
不過,還是強忍住了,繼續往外面偷看,只見神婆拿出一個小瓶子和一個小吸管,從石櫃子裡拿了一瓶液體出來,用小吸管從石櫃子裡吸了一管液體出來,放入小瓶子裡面,加入了一些紫色的粉末,還有黑色的粉末,攪動了一下,用一個攝子把小白鼠夾了出來,裝進一個扁一些的器皿裡,把攪拌好的液體倒在小白鼠上----------。
兩隻小白鼠仍舊是一動不動的,很快兩隻小白鼠變化爲一癱水,曉瓊驚駭不已,差一點叫出聲音,猸兒也在瑟瑟發抖,腳下的兩隻小松鼠此時也一動不動的,似乎驚覺到了曉瓊的變化,也不張啃她了,縮在籠子的一側不動了。
曉瓊見神婆又打開一個石櫃,用長把勺往裡面舀着什麼,心裡惴惴不安地猜測着,難道神婆又要施什麼魔法、巫術或是什麼妖術,要把小白鼠變回來了?,想到這裡,心裡不由得“撲騰,撲騰”地亂跳,生怕心真的從胸口跳出來了-----------。
很快,神婆從石櫃子裡舀出一勺土來,撒在裝小白鼠的器皿裡,又戴一雙手套,把器皿內的土倒進垃圾筒裡,還用紙擦了擦器皿--------,曉瓊也石櫃子裡看得清清楚楚的,也不知道是嚇着了還是站不住了,一頭栽倒在石櫃子門上,石櫃子的門不堪重負,“叮噹”地打開了,曉瓊“撲嗵”地一聲,跌倒在地上----------。
神婆猛地聽到石櫃子一聲,驚得擡頭察看,見一個人跌倒在地上,定眼再看是曉瓊,把器皿重重地往石桌上一放,怒衝衝地走了過來,見曉瓊還爬在地上,一動不動,怒吼道:“看你這點出息,死了兩隻老鼠也嚇成這樣,還沒有教你去爲我們彝人寨民們趕屍呢!”。
曉瓊雖然跌到地上,耳朵卻聽得清清楚楚的,心想:“什麼,想學魔術,巫妖術,還得學趕屍?,光是想想那些腐爛的屍體就噁心得想吐,還學,我纔不學呢!”。
神婆在一旁叫罵,曉瓊更是裝死,裝膽小,爬在地上一動不動----------,神婆罵了幾句,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跺着重重的腳步出去了,曉瓊爬起來,鬆了一口氣,拉了猸兒,想要遛出門去,從此不再進來這鬼地方----------。
可剛到門口,又聽到腳步聲,趕緊跑到原來的地方,爬到地上,又一動不動的了,二黑就已經進去,驚呼道:“瓊,瓊,你--------怎麼啦?”,又扭過頭道:“神姆---------?”。
身後的神婆一臉不高興地說道:“二黑,我沒有把她沒有怎麼樣,她自已跑進來,就嚇昏了,沒出息,還配做我的兒媳婦!”。
二黑似沒有聽到一般,上前一把抱曉瓊,又焦又急地喚了兩下,曉瓊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動盪,仍舊軟塌塌地保存原來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