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天翊猛的停下腳步,看着雲追月,嚴肅的說道:“追蹤那個男人的事情,本世子會去做,不許月兒你親自去,知道嗎?”
“這對於追月來說是好事啊!”雲追月溫柔的笑了笑,摸準了歐陽天翊現在的脾氣,和他相處也變得容易多了。
“你啊!老是喜歡做些讓我不放心的事情,以後不許你這樣,要不然你是知道後果的,至少三天下不了牀榻。”歐陽天翊別有深意的看着雲追月說道。
雲追月臉色瞬間漲紅,男人吶!就會想那種事情。
“阿彌陀佛,願佛祖保佑你。”
在離雲追月不遠處,有一個穿着灰色袍子的和尚,微胖,圓臉,眼眸明亮,揹着簡單的行囊,就是大冬天的,也穿得非常的單薄,和尚正在化緣,一路上也有好心的佈施。
雲追月停下了腳步,看着前方。
歐陽天翊看了看和尚,又看了看雲追月,隨即問道:“月兒也想化緣嗎?”
“嗯!”雲追月點了點頭。
這時,那名和尚已經走了過來,停在雲追月面前。
“阿彌陀佛,施主,老衲廣集善緣,今日有辛和施主見面,實乃老衲三生有幸。”
“大師何出此言。”雲追月總覺得這大師的話中有話。
“施主,佛曰:不可說,不可說,說了便是錯。”
“大師有話不妨直說,既然不說也是錯,說了也是錯,何不說出來聽一聽呢?”雲追月拿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放入和尚的鉢裡,但云追月心裡明白,這位大師不是真正的爲了化緣而來的。
“阿彌陀佛,施主樂善好施,可又明白,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間萬物皆是化相,心不動,萬物皆不動,心不變,萬物皆不變。”
“大師言之有理,佛曰: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葉一如來,一砂一極樂,一方一淨土,一笑一塵緣,一念一清淨。心若無物就可以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可是人生卻有八苦,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大師是出家之人,兩耳可不聞窗外事,但弟子是凡俗之人,生死怨恨,且又能自己掌控。”
歐陽天翊一聽,也聽出了這位和尚的意思來,難道他知道月兒的命運嗎?
“施主如此理解我佛,爲何……。”
“大師,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且問大師一句,大師可是知道追月的來處?”
和尚看了雲追月一眼,眼神有些閃爍,“阿彌陀佛,施主,天機不可泄露。”
“如此,便沒有什麼可說的了。”雲追月看了歐陽天翊一眼,打算走了。
“施主,請留步。”看着雲追月要走,和尚快速的出生阻止。
雲追月停下腳步,輕輕的瞥了一眼和尚。
“大師還有何事?”
“施主,那老衲就直說了,施主的宿星星光微弱,只怕施主的生命已經到了燈枯油盡的時候了。”
“什麼?你胡說八道什麼?”歐陽天翊怒吼。
“翊……。”雲追月給了歐陽天翊一個安慰的眼神。
“大師,天下人都知道追月命不久矣,大師會這樣說,並不奇怪。”
“施主心裡明白,老衲不是這個意思。”
雲追月目光閃了閃,就算是她命不久矣,眼前的這位大師真的知道她的命不久矣,也不能讓翊知道。
“大師請吧!”雲追月不想在多言。
“也罷,也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但願老夫一片誠心,救了施主一命,可公德圓滿。”和尚搖了搖頭。
隨後,手中出現了一串佛珠,是淡淡的紅黑色的,瞬間,淡淡的好聞的香味縈繞在雲追月和歐陽天翊的鼻尖。
“施主,切記不要讓此佛珠斷開,佛珠斷,魂飛天外,以此便無緣。”和尚說完,他手上的佛珠自動飛了起來,佛珠在雲追月疑惑之際,自動帶到了雲追月的手上。
“我佛慈悲。”
“多謝大師!”雲追月真心的感謝,她真是三生有幸,今天算是遇到貴人了。
“施主和我佛結緣,又建蓋瀾音寺,實乃功德無量,老衲今日和施主又有緣,善因結善果,施主要好生記住,方能長命於世。”
“追月一定謹記大師今日之言。”雲追月心裡充滿了感激。
“施主保重。”和尚說完,身影在稀疏的人羣裡,虛幻着瞬間消失,就彷彿剛纔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似的,雲追月看着手腕上的佛珠,卻又不得不相信剛纔發生的事情。
歐陽天翊看着和尚的背影,心裡疑問重重,一串佛珠,真的能留住月兒的命嗎?
“月兒,你真的相信他說的話嗎?”看着雲追月手腕上的佛珠,歐陽天翊一臉的不相信,佛珠斷,魂飛天外,這,也太懸了,也太讓人心焦了。
“翊,萬事皆有因,就如你我,能記起前世的事情一樣,這佛珠能留住追月的命,何不信上一信呢?”雲追月說着,慢慢往前走,回想起自己的一生,心裡愁緒萬千,就算她看淡生死,依然渴望能活着,只有活着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月兒,縱然是逆天,本世子也不會讓月兒有事的。”歐陽天翊一臉激動,只要對月兒有幫助的事情,他都不會錯過。
“翊,其實活着,我們都不需要太多,孤單時有人陪,無助時有人幫,落淚時有人知,於心靈就是一種溫暖,於生命就是一種感動,但是有些事情,亦是不可強求。”她又怎麼捨得他去做逆天的事情,她要的是他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月兒,本世子知道你要的很簡單,月兒,我們不是說過嗎?這些我們都可以一起實現的。”歐陽天翊握住雲追月的雙肩,柔情的看着她。
“還是那句話,只要追月有命在,什麼都可以做。”
“不過月兒,瀾音寺是月兒建的嗎?”
“追月也只是出了銀子而已,追月和瀾音寺的圓通主持是朋友,追月每次回七煞宮,圓通主持都會替追月掩人耳目,其他人根本打探不出追月的行蹤。”
“但是剛剛的那位大師爲何又知道是月兒建造的瀾音寺呢?”歐陽天翊可不認爲這是一個偶然,或者是他正好和瀾音寺的主持是朋友。
“這個追月就是不得而之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也許,這就是因果中的緣吧!”
兩人就這樣邊聊邊散步走回了安平王府。
剛剛進府,就聽到女人哭哭啼啼的聲音。
歐陽天翊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蘇嬤嬤迎面走來,鞠躬行禮:“老奴見過世子爺,世子妃。”
“蘇嬤嬤,這是怎麼回事?”雲追月看着眼前一羣哭哭啼啼的女子們,帶頭的居然是年側妃。
“回世子妃,還不是爲了這安平王府中王妃的事情,也不知她們是怎麼知道王妃不會回安平王府的,這這些個主子啊!爲了這安平王府的位置,這些天都要鬧翻天了,四十個女人天天爭着王爺進他們的房,這不,爭着爭着就打起來了。”蘇嬤嬤繪聲繪色的描述着。
看到歐陽天翊和雲追月回來了,四十個女人齊齊跪道雲追月和歐陽天翊面前。
雲追月捂着鼻子,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
歐陽天翊一看,怒火中燒。
“世子爺,世子妃,要爲奴婢們做主啊!”哭喊聲一片。
“都給本世子滾回去,只要有本世子在安平王府中,你們誰都別想爬上王妃的位置。”歐陽天翊突如其來的怒吼,把一羣女人都給唬住了,頓時,一片寂靜。
“世子爺……。”年側妃淚流滿面,楚楚可憐的看着歐陽天翊,卻欲言又止。
“給本世子閉嘴,沒有聽清楚本世子說的話嗎?”歐陽天翊陰沉沉的臉上,透着不耐煩,深邃的眼眸裡,隱忍着殺意。
四十個女人知道歐陽天翊是一個說道做到的人,陸陸續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帶着怨恨的眼神離開。
她們走後,歐陽建華也現身了,歐陽建華一聲白色長袍,臉上有些滄桑,雲追月這才注意到,歐陽建華着斷時間老了很多。
“見過公公。”
“嗯!”歐陽建華淡淡的點了點頭。
“父王,管好你的女人,不要讓他們到前殿來找事情。”歐陽天翊怒氣不減。
“嗯!”歐陽建華面無表情,點了點頭就離開。
歐陽天翊還想在說什麼?卻被雲追月阻止住了。
“翊!孃親的事情對父王的打擊很大,隨着父王去吧!”
“月兒,父王早就想通了,只是父王不甘心而已。”自己的父親,他又怎麼會不明白他心裡的想法。
“翊,父王需要的是時間。”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