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籟說:“那先來談談性吧!你喜歡六九式還是後進式?另外還有九九八十一式可供選擇,需不需要我教你?”
宮大神的秉性,她也算摸出了些門道,雖嘴上冒毒水,似乎又對她十分不屑,她越是退讓,越是和他的心思,可一主動吧,他避瘟疫似的!
啊呸!
她纔不是瘟疫!
凌天籟雖看不到宮大神的臉,但清晰的察覺到他身子顫了顫,甚至指尖都在顫抖,顯然被她無恥到了。
凌天籟笑嘿嘿道:“反正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雖不曉得你長什麼樣子,但嫁給你似乎也還不錯,修爲嘛挺高的,可保我不受人欺負。家世嘛。看起來挺牛叉的,可保我吃喝無憂,最重要的是,我們兩個都對人性有所感悟,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也算得人和,既如此,那咱們結……”
婚字還未吐出來,凌天籟便覺腦門一痛,下一刻,便徹底說不出話來,視線亦被一道身影擋去。
凌天籟倏地睜大眼睛,師父……竟然出現了!
恍如九天之雷驟然垂落,宮月夜的身子猛然驚顫,難以置信般踉蹌着後退一步,再難尋平時一絲淡定!
帝澤眸光微垂,淡漠的容顏似冷淡的雪,又似荒蕪的沙,極盡至美的眸子裡倒映着山河日月,緩緩流轉間,似有大道瀰漫……
宮月夜身子微微顫抖,倏然間像是遇到了極其可怕的存在連連踉蹌後退,下一刻,身形一掠,已然消失在原地。
凌天籟目瞪口呆。
師父這是不動一兵一卒,破敵之落花流水!?
這般難纏的宮大神,只是見師父一面便落荒而逃了!?
凌天籟張大嘴巴!
太太太太……不公平了!
帝澤緩緩轉身,微垂的睫下一雙眸子氤氳着淡淡的薄霧,音調平淡,話尾卻微微上揚:“你要結什麼?”
凌天籟嘴角一抽:“師父,徒兒那是權宜之計。”
一向沒有情緒波動的師尊,脣角似淡淡輕揚卻微涼:“你還懂九九八十一式,嗯?”
凌天籟只覺似乎哪裡不對,似乎哪裡有些毛骨悚然。
……難道師尊感興趣?
凌天籟頓覺自己挺不是個東西的,褻瀆啊褻瀆!
“除此之外,徒兒還懂二九一十八摸……”凌天籟心想師父淡然如天山雪,說出來大抵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況且師父對萬事萬物皆淡然,應該不會與她計較人性……
饒是帝澤淡定如斯,也禁不住嘴角抽了一下。
“師父,這姿勢太醜了,快放開徒兒吧。”她八爪魚似的貼在牆上呢,只有腦袋偏着,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帝澤淡淡掃她一眼:“如此面壁思過方能長些教訓,也算醜得其所。”
凌天籟:“……”師父啊師父,您真的是徒兒親師父咩?
接下來,師尊進入老僧入定狀態,反倒苦了凌天籟,歪着腦袋,無比熱切的望着那張柔軟的小牀。
她還有傷啊……
“師父,徒兒因虛空道一戰受了重傷,此時真是全身無一不痛,師父您便不心疼麼?師父若是不疼徒兒,徒兒活着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嫁了那宮月夜,活該被人家喚一聲後孃,去給人家做一回續絃!”
一直不搭理她的師尊聞言擡睫,淡淡道:“既如此,爲師便將你送與宮月夜,成全你們的良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