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籟剝開帳帷,一腳蹬了鞋子,雙手叉腰道:“我拒絕!”
那腿細長豐潤,像一截泛着水露的蓮藕,光裸的腳踝上畫了一朵怒放的鳶尾,豔麗無匹,像是隨時能溢出芳香
。
抹胸,超短,緊身,裙?
帝澤的視線,突然便覺無處安放,卻最終又靜靜的盯着她的眼睛道:“不要逼爲師親自動手。”
凌天籟吃了雄心豹子膽似的,擡起下巴,嘚瑟道:“來啊!”
帝澤眸光微沉。
旋即身子一動,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凌天籟料定他不敢!
帝澤是個千年禁慾狂,便是給他一百個勇氣,他都不會真的對她動手!
凌天籟索性將頭上亂起八糟的裝飾全部抓下來丟掉,烏黑的長髮垂落腰畔,她隨手將長髮攏至一側,神情挑釁,卻亭亭玉立。
這個千年老古董,若是看到了21世紀美少女的裝束,還不徑直吐血?
然也是在下一刻,凌天籟突然感受到了莫大的危機感。
心裡驀地一虛,她下意識後退,卻“啊呀”一聲,痛呼出聲。
方纔丟下的首飾,竟然不小心踩了上去,凌天籟剛想查看,他的手卻驀地探出,凌天籟顧不得大叫,身形一掠,竟然避了開去。
帝澤淡淡道:“跑什麼?”
凌天籟一個激靈,瘸着腳後退道:“我要更衣了,你出去!”
帝澤道:“遲了。”他眼睫一擡,下一刻,身形已然出現在她面前,凌天籟下意識後仰,被他擡手攬住了腰肢。
帝澤身子微微前傾,眸光清冽若天山雪:“既是不乖,爲師教你怎樣變乖好了。”
凌天籟還未反應過來,本就後仰的身子徹底後仰了過去,她一驚,下意識想要抓住什麼,卻將他拉了下來
。
凌天籟只想說,這貌似不是她預想的劇情。
有出入!!
凌天籟被壓的肺腑一痛,腳上卻也痛,不由“哎呦”一聲,剛想起身,卻被他按住了手腕。
凌天籟:“……”
來真的?
他水墨似的長髮與她的髮絲糾纏,綿綿鋪滿牀榻,勾勒出一片曖昧的盛景。
然他的眸光,毫無情慾。
只黯淡的,像是風雨欲來。
凌天籟夢想中的纏綿,總要是你儂我儂,情到深處,而後自然而然的。
爲何每次,都氣氛不太對?
她雖沒有做好準備,但拼死拼活捍衛自己的貞潔,又委實不是她的風格。
她愛他,願意付出一切。
且,不悔。
咦?師父的身子在微微顫抖。
他在緊張?
凌天籟不由擡起另外一個手臂,想要勾住他的脖子告訴他,不必緊張,誰還沒有個第一次。
然手將將探出去,只聽“砰——”的一聲,整座房子皆顫了顫。
身上的重量驟然消失,凌天籟還未回神已然被帝澤拎了起來,隨手彈出一件新衣來,不發一言,卻給她穿戴起來。
凌天籟腳心一痛,卻齜牙咧嘴道:“師父,我腳痛。”
帝澤未搭理她,只將不知何時準備的衣衫給她穿的規規矩矩,衣釦一直扣到脖頸,差點勒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