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月輕聲一笑道:“或許。哎,你還記得你幼時的樣子?孤僻又冷漠,夥伴們都不敢接近你。”
凌天籟聽得十分好奇。
師父小時候……簡直不敢想象呢。
啊,那時也像現在這般好看麼?
“孤僻又冷漠?原來師父自幼便這樣。”凌天籟不由湊上前興奮的看向照月。
帝澤身子一僵,旋即脖頸綿延出一色緋紅,輕咳一聲道:“照月,你話多了。”
照月笑道:“帝鄉那時,流行過家家,孩子們喜歡以神力造泥人,泥人能說會言,會跑會跳,於是便衍生出用泥人過家家的樂趣來。可惜你師父,向來鄙視這種遊戲,更絕不會參與。”
凌天籟拖着腮嚮往道:“真好啊……若是我與師父一起,一定要逼着他玩。”
帝澤有些好笑的看她一眼。
照月垂了眼睫道:“也不是沒有人逼着他玩,結果……”
凌天籟不由睜大眼睛:“結果怎樣?”
照月笑道:“結果他翻臉了,那女孩子本對他心傾已久,抓着他不放手,被他一揮手給丟湖裡去了。”
帝澤嘴角一抽,照月的記憶力是不是太好了些,這些事,他早已忘了乾淨。
凌天籟不由吐槽:“果真高貴冷豔到沒朋友啊……”
照月笑道:“事後少女哭的極端傷心向族長告了狀,帝澤卻也被族長罰跪了三天三夜。”
凌天籟不由嚮往道:“師父原來也被罰跪過,不過若是喚作我我也會向族長告狀的,然後再衝上前嘲笑他。”
帝澤不由慶幸,還好那時沒有她……
心口驀地一痛,若是有,也好的……
這世上,總有一個人,是他無法拒絕而又莫可奈何的。
凌天籟不由對照月有了絲好感,她湊上前道:“師父幼時也這般好看麼?”
照月擡睫,看向凌天籟的眼睛。
凌天籟身子微微一滯。
那眼睛離的近了,方能發現瞳眸至美,像是一朵瀲灩的水蓮花在瞳眸中綻放。
“是啊……他自幼如此,幾乎是所有女子心傾的對象。”照月開口。
凌天籟不由道:“也包括你?”
話音一出,周圍立時詭異的安靜。
凌天籟頭大,驀地覺得失言,但若是跳起來,又顯得她極端心虛,只能強作鎮定的看着照月。
帝澤眸光一閃,旋即一把將她拎了回來道:“不要胡說,我與照月,只有同鄉情誼。”
凌天籟訕訕一笑,不由擡手抱住他的臉,湊上去吧唧一口笑道:“那我就放心了,照月這麼漂亮,若是給我搶師父,就棘手了!”
照月身子顫了顫。
帝澤卻被她一口親的有些怔愣,旋即好笑道:“照月心臟受損,需用菩提心修補,爲師不方便動手,你來。”
凌天籟眨了眨眼睛:“師父,你確定?這可是如花似玉的傾城美人兒,我一不小心給動錯了刀,便是一條人命啊。”
帝澤道:“有我在,不會有事。”
凌天籟嘻嘻一笑道:“照月你別怕,我偶爾也是手腳很靈便的。”
照月垂睫,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