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雲兒聞此便道:“唐兄既是宗內少宗主,那麼二十年前之時,煉雲宗弟子深入內陸之事,唐兄應該再清楚不過,請問唐兄貴宗弟子於二十年前潛入內陸所爲何事?”
唐輝聞言似釋然一般,道:“哦,我道木兄有何事,竟是爲了此事。二十年前我宗的確派修士去內陸執行任務,不知這有何不妥?”
木雲兒目光內滿是淒厲之色,道:“那便是了,當年之事確爲你煉雲宗所爲,今日木某要血洗煉雲宗,爲當年之事做個了結!”
唐輝聞此大是詫異,忙問道:“木兄何故如此,我宗內弟子可是何處得罪木兄?爲何木兄對我煉雲宗如此仇視?”
木雲兒冷哼一聲道:“哼,得罪?想我宗族幾百口盡被你煉雲宗修士所殺,你說這算不算得罪?你我二人交情到今日算是終結了,我與煉雲宗不共戴天!”
唐輝忙道:“木兄何出此言?二十年前我宗修士不過是執行三大宗門派下的任務而已,木兄怎說我宗修士傷害木兄家族,這純屬子虛烏有之事,怕是木兄有所誤會。”
木雲兒又是冷哼一聲道:“哼,誤會?你當我是三歲孩童麼?那我問你,煉雲宗在二十年前尚是一名不見經傳的小小宗門,緣何忽然之間財大氣粗,招攬東海散修?”
“這……”唐輝對木雲兒此言,當真是無言以對。沉吟片刻後,唐輝接着道:“木兄,這件事關乎宗門隱秘,故而此時不能對木兄明講,若是木兄信得過小弟,木兄將此時來龍去脈向小弟講清楚,你給小弟三天時間,小弟定爲木兄查明此事,當年參加那次任務的弟子尚在宗內,待小弟爲木兄查明可好?”
木雲兒雙目如電看着唐輝,見此時唐輝態度誠懇,並不似說謊,便道:“唐兄現在可否幫小弟調查啊?”
唐輝微一錯愕,隨即明白木雲兒之意,以唐
輝的手段當然可以將門內弟子的記憶抹除,再強行灌輸與之完全不同的記憶,想來木雲兒是擔心此事,纔有此要求。
沉吟片刻後,唐輝道:“好,就依木兄,那木兄可敢隨小弟進入誅仙殿麼?門中弟子皆隱匿於誅仙殿中!”
木雲兒嘴角一絲冷笑閃過道:“有何不敢,唐兄請帶路!”
至此,兩人談話方始結束,其餘衆修士皆遙遙望着兩人,並未動手,直至此刻,煉雲宗衆長老方始放下心來。
唐輝對衆元嬰修士稍作安排之後,便帶着木雲兒向大殿行去,只因木雲兒心繫家族血仇,故而三大宗門的諸修士早被他拋之腦後。
兩人進入大殿之後,大殿內情形並非如外面所見,大殿之雄偉倒是不差分毫,然而殿內卻聚集了數千修士,黑壓壓一片。衆人見唐輝迴轉,忙施禮高呼少宗主。木雲兒對此不置可否。
唐輝見木雲兒如此表情訕訕道:“讓木兄見笑了!”之後話鋒一轉,高聲道:“二十年前參加三大宗門任務的弟子,隨我到內殿來,我有話要說!”
言罷,領着木雲兒向內殿行去。
這內殿之中也是相當華麗,爲宗門內長老級人物議事之處,極爲寬敞奢華。
兩人落座之後,早有弟子奉上香茗,此刻,二十多名築基修士來至內殿,向唐輝見禮後,站在一旁。
唐輝也不解釋,向木雲兒道:“木兄請!”
木雲兒也是乾脆之人,並不多話,單手伸出,一股巨大的吸力將一名弟子吸了過來,默運神念,向此修士腦部探去。
唐輝面色焦急地等待木雲兒搜魂的結果,但見木雲兒在此期間臉色變了數變,心內沒底,也是依木雲兒之法,對另一名修士進行搜魂之術。
衆修士不明所以,但面對少宗主,均是不敢移動分毫,更是不敢開口詢問。
然而唐輝在搜魂之時,也是如木雲兒般臉色數變,衆修士心內吶喊,究竟發生何事,要少宗主將他們叫至此處,且一上
來就展開搜魂?
正在衆修士疑惑之際,木雲兒與唐輝同時睜開雙眼,木雲兒道:“唐兄,結果如何?”
唐輝眉頭緊鎖道:“哼,好狠辣的手段,木兄可發現這兩名弟子二十年前的記憶均有斷檔之處,且兩處斷檔,明顯是被人篡改了記憶,可這手法卻並不高明,難以將他們的記憶完全融合。”
木雲兒此時也是面現沉思之色,片刻後向唐輝施禮道:“小弟之前多有得罪,還請唐兄見諒!”
此時唐輝卻表現的極爲大度,道:“木兄不必如此,我煉雲宗本就是三流宗門而已,殿外那些元嬰期修士無非是爲利而來,木兄不必介懷!”
此話一出木雲兒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唐輝向衆人道:“你等先去外殿等候,我與木兄有話要說。”
衆人聞言,如釋重負,忙告退向外行去,此時,卻有一名修士用眼角餘光向兩人掃來,兩人何等修爲怎會毫無察覺,只是此時兩人均裝作不見,任由其離去。
待衆人出了內殿之後,唐輝道:“木兄,對於木兄家族慘案,小弟深表遺憾,只是此事怕是別有內情,不知木兄有否發覺那名弟子?”
木雲兒當然知道唐輝所指,便道:“小弟也發覺了,此人怕是心懷鬼胎,此子可是煉雲宗最早的弟子麼?”
唐輝沉吟片刻道:“此子乃是武師侄的弟子,將武師侄叫來一問便知!”
片刻之後,一名中年金丹修士出現在內殿,唐輝開口道:“武師侄,這位是木兄,還不見禮!”
武姓修士忙向木雲兒見禮,木雲兒也不客氣,並未開口。
唐輝道:“武師侄,今次叫你前來,是想想你瞭解你那趙姓徒兒的一些情況,對此你需句句屬實,不得有任何隱瞞,否則,宗門內的規矩你是懂得的。”
武姓修士聞此,連忙道:“師叔請問,弟子怎敢隱瞞?”
唐輝緩緩道:“這樣最好不過,你且將此子的來龍去脈講述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