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兵怎麼和帝族打起來了？”蘇淵問道，之前帝族這個名頭還是帝兵潛移默化給他安上的，就是爲了維持住與他的因果聯繫，將殘魂穩定藏在他身體中，後來晉升的時候帝兵就幫他消掉了。
禁忌有種族血脈之分嗎？沒有，祂們代表的就是祂們個體而已，帝族也不是血脈的名字，而是一羣目標共同的禁忌神魔組成的。
“帝兵剛剛被製造出來的時候，就是一把普通的劍，很普通。”蓋亞示意了一下被封印在根源之渦中的長劍，那的確是樸實無華，“起初帝族的人以爲是神物自晦，但經過多次測試，發現這把劍除了萬劫不滅之外沒有任何特點，就將其隨意放置。”
“後來帝兵在一次源海潮汐後，劍身經過潮汐洗禮，在下一個紀元成功誕生了靈性，並且慢慢成爲了八星級的存在，遊歷萬界偶然遇到了上一代的蓋亞和阿賴耶，之後渡過了數百個紀元。”
“帝族在後來找上門了？”青行燈輕聲問道，不然無法解釋帝兵只剩殘魂，上代蓋亞和阿賴耶入滅。
“沒錯，後來帝族經過長時間的尋找，找到型月世界，然而禁忌由心，帝兵、蓋亞和阿賴耶並不認同帝族的理念，道不同不相爲謀，所以直接打起來了。”阿賴耶輕輕嘆息了一聲，“那時候蓋亞和阿賴耶已經開始推動根源之渦分化平行世界，而且由於是在型月世界內戰鬥，兩者配合帝兵，完全硬抗住了帝族。”
“這一打，就打了一個紀元，而在源海潮汐掀起的時候，帝族準備趁着這個機會解決掉一切，帝兵被纏住無法抽身脫離型月世界去擊潰襲來的源海潮汐，眼睜睜看着型月世界在源海潮汐之中毀滅，看着蓋亞和阿賴耶入滅。”
“然後帝兵就拼命了……”
拼命？打了一個紀元的話，帝兵的實力肯定是極限發揮，還有所謂的拼命嗎？蘇淵和青行燈有些疑惑，之前他們一起晉升禁忌，感覺到了那種級別的實力，沒有所謂的爆種不爆種，隨便都能發揮出最強的力量，渾身的能量完全可以用無限來形容，更不用說體力和精神力了。
禁忌怎麼拼命？
“型月世界崩滅化爲世界之種，帝兵在源海潮汐之中，主動吸收無限之災。”阿賴耶輕聲說道，“畢竟到達那個層次，要想勝利，別無他法，帝兵只能賭一下自己吸收無限之災能不能變得更強，或者說在失去自我意志之前，帶着無限之災，讓無限之災污染敵人。”
真夠狠的，蘇淵微微抖了抖眼角，就算是死也要讓敵人付出足夠的代價，即便是捨棄八星級的根基與力量，畢竟無限之災那種東西可是真的麻煩，他還是小小的被污染了一下，就要斬我截道，帝兵瘋狂之下是直接來者不拒吧？
“最後，也許是因爲帝兵前無古人的瘋狂行爲，祂吸收的無限之災達到了一個界限，與無限之災形成了奇妙的因果聯繫，當然，這也許也和帝兵自身的根基有關，但誰也說不清是怎麼回事。”
蓋亞滿臉神奇地感慨道：“根據帝兵說的，那時候祂處於一種奇妙的境界，愣是踏着源海潮汐，攜帶着世界破滅的無限之禍，一口氣將帝族攻擊過來的禁忌全部抹殺，然後殺到帝族人員開闢的世界將那個世界和留守的禁忌摧毀。”
抹殺？禁忌存在怎麼可能那麼好殺？蘇淵抖抖眼角，他對此深有體會，星級越高越難殺，二星三星的砍掉頭就能殺掉，四星開始就要想辦法將敵人神魂俱滅，七星那更是近乎不滅，八星萬劫難消，按照他變成祂時莫名得到的信息，就算九星存在，貌似也不能說滅一個八星就滅一個八星。
這麼說來……
“因爲無限之禍？”青行燈皺眉問道，除了這玩意兒，她也想不出帝兵怎麼才能砍瓜切菜將一羣禁忌神魔給剁掉。
“嗯。”阿賴耶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臉上罕見地露出一抹苦笑，“無限之禍那東西……到了禁忌層次就不用擔心無限之禍強大到主動侵蝕，然而正因爲如此，從未有禁忌存在主動去吸收無限之禍，而帝兵瘋狂之下大量吸收無限之禍，與其有了莫名的聯繫。”
“無限之禍越強，也就是越接近源海潮汐，那麼帝兵就會越強，而在那時候源海正在掀起潮汐，那時無限之禍最強的時刻，也是帝兵最強的時刻，因此才能砍瓜切菜一樣直接屠滅帝族。”
“然後在一切結束，帝兵將會因爲無限之禍徹底失去自我存在的時候，源海潮汐漸漸回落，無限之禍隨着世界的毀滅而衰落下去，帝兵因此保住了自我，但也因此只留下了一道殘魂等待紀元重啓。”
後來那道殘魂就落在了自己身上，開啓了自己無限空間的旅途。
蘇淵若有所思地問道：“莫非是吸收了無限之禍，帝兵成就了九星級？”
能一口氣將七星八星禁忌神魔組成的帝族屠滅，怎麼看也得要有九星級的力量吧？
然而阿賴耶卻搖了搖頭：“帝兵吸收無限之禍，實際上已經走上了與現在多元宇宙劃分等級完全不同的道路，正常狀態下帝兵是八星，但每當臨近源海潮汐，帝兵的實力近乎超越九星級，而且還有一點，難以殺死的禁忌，在帝兵御使無限之禍下就能殺死。”
無限之禍是一種自然現象，導致多元宇宙在一個個紀元中重啓的災害級別自然現象，而帝兵巧合下在源海潮汐掀起之時吸收無限之禍，與這種災害有了莫名的聯繫……而無限之禍卻是麻煩，也具有完全殺死禁忌的能力。
怪不得帝兵有敢和無限空間叫板的底氣，這傢伙拼命，完全可以自爆催動無限之禍的力量來讓無限空間玩完，也讓自己玩完，畢竟看現在的情況，帝兵也是深受無限之禍的痛苦。
“其實按道理來說，帝兵吸收無限之災，會全身力量被無限之災侵染消亡，但當時恰好是重啓紀元的源海潮汐，這導致帝兵與無限之禍有着牽連，同時保留了自我的存在。”蓋亞看着封鎖在根源之渦中的劍，淡淡說道，“不過無限之禍終究太危險了，尤其是隨着時間推移，無限之禍越來越強，也不知道姐夫能不能保持住自己的存在。”
蘇淵微微皺眉，隨後搖頭，他現在還在愁怎麼修復道傷，帝兵的事情他是幫不上忙了。
“不過再過幾萬億年帝兵也是撐得住的，你不用急不用急。”蓋亞似乎看出了蘇淵的憂慮，開口就是一串天文數字，時間對於他們來說是最不值錢的東西，而這個紀元距離源海潮汐還遠着呢。
“對了，八星級能夠擊碎源海潮汐庇護一方世界，那九星級呢？”在一旁一直思索的青行燈抓住機會提問，“還有，無限空間又是怎麼來的？目的是什麼？”
也許對於整個多元宇宙的認知，兩隻傳承了一代代蓋亞和阿賴耶記憶與知識的小蘿莉最爲了解，其他禁忌也許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紀元和源海潮汐，只有面對的時候才知道那顛覆多元宇宙的潮汐有多麼恐怖。
“九星級啊，那已經不是超出單個世界的力量，而是氣息輻射諸天萬界，能夠蔓延到多元宇宙每個角落的偉大，那不僅可以庇護自身，甚至能夠庇護多個世界免遭紀元重啓而毀滅。”蓋亞輕聲說道，“比如至高天堂、九霄天界、無量淨土……每一個九星，都擁有掌控多元宇宙的權柄與力量，然而這由於多個九星的存在以及紀元不斷重置的影響，無數紀元來只有一個成功。”
“無限空間？”蘇淵下意識說道，如果有一個成功，那麼後來也就不會再有九星級誕生纔是，現在多元宇宙有多個九星級的話，證明成功的那位……
“沒錯，無限空間。”阿賴耶接着蓋亞的話說道，“大概在……嗯，反正是很多個紀元之前，那時候恰好又一代蓋亞與阿賴耶觀測外界的時候看到了第一個九星的誕生，因爲對方已經隕落的關係，真名的話告訴你們也沒關係。”
“第一個九星，祂是源海之中，先天而生的神魔，成爲多元宇宙以來第一個禁忌，成功掌控住了多元宇宙，而祂的名是‘無限’。”
“無限？”青行燈託着下巴，微微歪頭，“無限之禍？”
這兩個名字沒關係纔怪！
“沒錯，其實那東西本來就沒有名字，或者無法冠以名字。”蓋亞說道，“不過坑死了‘無限’之後，那東西就有了一個‘無限之禍’的名字。”
這倒是能夠理解，未曾開蒙智慧之時，人類面對地震、雷霆、暴風等等天災，那時候將這些天災賦予神的身份，認爲乃是神的力量，而且爲其冠以各種名字。
而作爲整個多元宇宙的災厄，這東西的名字是什麼都不重要，不過因爲坑死了第一位九星級的禁忌存在，所以祂或者說它有了無限之禍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