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書法大賽，簡直可以說是白秋恆的災難。
雖然拿了第一名，但卻被林亦的光芒完全掩蓋，甚至他這個第一名，只是用來襯托林亦的。
而到最後他指使人搞小動作的事情敗露，名聲臭了不說，還被韓書硯逐出師門。
本來在他看來，他一個進化者，是比人類更高級的存在，是不屑於拜一個普通人類爲師的。
之所以拜韓書硯爲師，其實還是爲了儘快學到韓書硯的字，然後賣字賺錢。
但今天名聲一臭，就算是他的字再好，也沒人買了。
他憤怒之中，看了一眼臺下的林亦，又看了一眼王凡，目光怨毒。
隨後大步離開了臺上。
王墨林暗自搖了搖頭。
本來今天林亦替他爭了口氣，他肯定是要戲謔韓書硯一番的。
沒想到最後卻弄成了這樣，他也覺得無趣。
且說林亦見到王凡馬上要離開場地了，當即上前幾步，叫住了王凡。
王凡見是林亦和左亦然，頓時欣喜道：“是你們啊！你們怎麼在這？這是哪裡？”
林亦和左亦然對視一眼，無語道：“你自己來的，你不知道這是哪裡？”
王凡看了一眼四周，搖了搖頭，低聲對林亦說道：“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再說。”
林亦點了點頭，說道：“你等我幾分鐘，我把這裡的事情處理一下。”
接下來，現場有人要買林亦的那副字。
最終他的那十個字，賣出了八萬元的天價。
一副字，八萬元，這對於一個書法家來說或許不算高。
但要知道，林亦才只是十七歲啊。
一個十七歲的少年，一副字賣八萬元，這怎能不讓人震驚？
在場的很多書法家，像這樣的一副字都賣不到四五萬。
最終林亦決定將賣字所得的八萬元，一分不剩，全都交給了大賽的主辦方。
反正他現在每天兩萬元進賬，根本不缺這點錢。
他說道：“只要是做慈善，你們怎麼處理這些錢都行。”
這又引起了一片交口稱讚。
王墨林先生雖然表面上什麼都沒說，但他的心裡卻是高興的。
雖然不知道林毅的書法爲什麼進步如此之大，但是今天林毅是給他爭了口氣。
看來這個弟子，是真的收對了。
接下來，林亦讓左亦然照顧王墨林，他自己則和王凡直接去了不遠處的一家飯館。
吃完了飯，二人回到了酒店。
王凡進入酒店，直接來到落地窗邊上，看着外面的東方明珠，難以置信地說道：“這裡真的是上-海！”
林亦笑道：“那還有假？我嚴重懷疑你是被人打暈了綁架來的，不然怎麼連這是哪裡都不知道。”
王凡低頭看着他的右手，右手之上，有微弱的淡藍色光芒在閃爍。
林亦往前走了幾步，細細看着王凡的右手。
只見在這淡藍色光芒之中，時而出現一個由光芒組成的淡藍色的正方體，時而是一個球體，時而是一個圓柱體、圓錐體、多面體……
總之他的右手淡藍色光芒之中，各種幾何體不斷變換着。
林亦問道：“這是什麼？”
王凡回答道：“多維空間幾何體矩陣。”
“呃……那是什麼？”
“這些幾何體矩陣不斷排列組合，便可以搭建出次元空間來。當我搭建的次元空間足夠多的時候，便會產生空間爆炸，爆炸會形成一個次元隧道，也就是蟲洞。通過蟲洞，就可以穿越空間。”
“穿越空間！”
林亦驚訝道：“空間真的可以穿越？！”
世界上有進化者他信，有喪屍他信，有變異火鴉他信。
可是這空間穿越實在是太玄乎，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王凡不管林亦信不信，似乎是向林亦說話，又似乎是自言自語：
“這是我的第二次空間穿越。現在已經證明空間穿越是切實可行的。只是我還沒有找到這些幾何體矩陣排列組合的規律，穿越的距離不定，穿越的方位也不能肯定。看來還要再多花一些時間，只要找到幾何體矩陣排列的規律，就可以實現可控性的空間穿越。那纔是真正意義上的空間穿越。”
林亦聽着王凡的自言自語，心中驚訝無比。
世界上當真有這樣的奇人。
自己是因爲有系統幫忙，才能成爲進化者。
若要說天賦，自己其實只能算是一般般。
可是這王凡只是個普通人，在沒有任何外力的幫助下，硬是憑着對空間物理學的理解，搭建出了次元空間。
現在甚至可以實現空間穿越。
這聽起來是如此讓人難以置信，但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王凡只顧着低頭，右手五根手指不斷地晃動着，他手中淡藍色光芒中的幾何體就不斷變化着。
有時候是一個，有時候是兩個，有時候則是十幾個甚至幾十個幾何體。
他重新排列着這些幾何體，有時停頓一兩分鐘，似乎是在思考什麼，有時又飛快地舞動着手指。
林亦給王凡倒了一杯水，見王凡正忙着，說道：“水給你放茶几上了。”
王凡站在窗邊，頭也沒有回，只是“嗯”了一聲，繼續認真研究着手中的由淡藍色光芒形成的幾何體。
半個小時後，似乎口渴了。
他連頭也沒有回，手中淡藍色的幾何體光芒略微亮了一些，然後向前伸出手去。
下一刻，林亦就看到了詭異的一幕：只見王凡向着窗子伸出的手，竟然詭異地出現在他身後三米外的茶几上，端起了水杯。
下一刻，那水杯連同他的手都消失了。
再看王凡，已經端着水杯喝了起來。
林亦驚奇不已，想起今天的全息投影，說道：“今天你幫我揭穿了那白秋恆的真面目，多謝了啊。”
王凡喝完水，又以那種詭異的方式放下水杯，說道：“其實今天我只是無法控制空間穿越的位置和距離，無意間出現在那裡。你看到的並不是全息投影，而是我穿越過來後，引起的空間震盪，從而產生的空間投影。”
林亦對這些也不怎麼懂，也就不去多想。
他索性引開話題，問王凡：“這些日子你都去哪了？我在煤城時找過你，那時候你已經離開了。”
王凡回答道：“哦，我被一個10級進化者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