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發生的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了。也談不上誰背叛了誰。又或者說雙方在一開始的時候就都有所保留。就像我所說的那樣。這
原本就只是單純的整治聯姻罷了。談不上喜歡之類的事情。更談不上愛情。
於是,在我與有希——現在還是改稱爲塔巴薩好了——在我與塔巴薩攜手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順利的加深了感情。又等到第二天天亮一起欣賞了日出之後,便回到了魔法學院。結果就看見了這樣的一幕。
整個魔法學院兵荒馬‘亂’的。所有的學生都被疏散開來了。看起來就想爆發戰爭了一樣。
托裡斯汀的魔法近衛隊啊,火槍近衛隊啊。京畿守備部隊啊,該到場的幾乎全都到場了。上千人把‘露’易絲居住的那棟宿舍樓圍困的水泄不通。還有幾個法師靠着擴音魔法向着裡面喊:“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快投降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正想着呢,結果韻龍降落的動靜也不算小,就這麼吸引了一幫人過來。
以軍機大臣馬紮里尼爲首的一羣人馬上圍了過來。而且不知道爲什麼,看着我的眼神稍微有些不自然。隱約間閃爍着敵意。幾個‘性’格急躁的傢伙甚至忍不住握緊了魔杖。只等着有個什麼風吹草動的,他們就會把那當做進攻的訊號。一擁而上的宰掉我。
除此之外,我還看到我麾下的那羣狼騎士在不遠處,被多了好幾倍的人數圍着,似乎在爭吵着什麼。不過雙方都還保持着剋制。並沒有刀兵相向。
這是要幹什麼啊?要造反?小心孤宰了你們哦。
好在軍機大臣馬紮里尼還算是個明白事理的人。眼看着我回來了。一句廢話不說,拉着我的手到了一旁,嘀嘀咕咕一會兒,我就多半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哦……原來如此,我家的蕾米把安麗埃塔給抓住了當人質。並且順便把這座塔給佔據了作爲據點。上演了一出警匪對峙的經典場景——這**到底什麼情況啊?
“那個,我們並不是不信任陛下您。但是您也知道,吸血鬼在傳說中是種異常殘暴,嗜血的生物。所以由不得我們不重視。”馬紮里尼這樣解釋說。
“沒有試着談判嗎?”我問。
“也曾經進去過人,談判專家和營救的魔法騎士都有。但是無一例外的都被人趕了出來。”馬紮里尼搖頭,這樣說道。
“哦?”我稍微有點在意了:“是蕾米做的麼?”
“並不完全是這樣。”馬紮里尼搖了搖頭:“是一個穿着‘女’僕裝的銀‘色’頭髮的少‘女’,據稱能夠使用極爲可怕的飛刀技巧。而且看樣子似乎是吸血鬼的僕從一樣。”
是咲夜啊?
我點了點頭:“雖然孤還不太瞭解,但是很明顯的,這應該是個誤會。請不要太過緊張。‘交’給孤解決就是了。”
“真是不好意思。讓陛下見到托裡斯汀出醜的一面了。”
“哪裡,御下不嚴是孤的過錯。”
“不過,陛下還是小心一點爲好。要不要派人跟隨着一同前往呢?”
“不用,孤一個人就好。”
“可是……”
“不用多說了(跟一個老頭子費這麼多話你以爲孤願意嗎?)。”
“哦,來了來了。那個魂蛋,這一回一定要好好的懲罰他”
宿舍最高層的閣樓上。與大多數人想象的不太一樣。安麗埃塔和蕾米莉亞兩個人坐在一起,兩個人關係好像很好一樣。正一起用異樣的眼神看着輕輕鬆鬆踏進宿舍‘門’口的我。
“一定要好好報復他才行”×2.
“咲夜”蕾米這樣招呼着。
“一切都佈置妥當了。大小姐。”咲夜一絲不苟的行禮:“在我的佈置下,整個宿舍樓層已經佈滿了陷阱。即使是以萊特大人的實力也會吃不消的——當然,這些陷阱並非致命的。最多隻能讓人灰頭土臉罷了。
聽到咲夜最後的說法。兩個‘女’孩這才安心下來。於是安麗埃塔嘴硬的說道。什麼啊,就算不會致死。至少也要‘弄’斷一到兩條‘腿’啊。這樣纔算是懲罰嘛。”
只是理想是理想,現實是現實,而且現實基本上都是很殘酷的。在第一層踩穿了地板差點掉進強酸裡面之後,孤就明白老老實實的爬樓梯會遭遇到什麼了。孤可不是那種好孩子。所以說只要一個閃爍就好了。幹嘛那麼麻煩。
“啊拉,真看不出來啊,安麗埃塔你竟然如此的絕情。實在太讓我傷心了。”
結果下一刻,孤直接出現在了她們旁邊的椅子上。輕輕鬆鬆的這樣說這話。
“阿勒?”三個‘女’孩同時嚇了一跳,說不出話來了。
“有什麼好驚訝的嗎?切……就知道會這樣。咲夜,給我衝杯咖啡。”
“啊……哦。”咲夜看看不是回事兒,便藉着這個跑走了。
“很大膽啊,你們兩個……竟然有本事反抗孤了嗎?”我獰笑着看着兩個‘女’孩,這樣說道:“你們是傻蛋嗎?”
“明明就是你不好不聲不響的跑走了一整天。讓我們兩個那麼擔心”蕾米畢竟膽氣壯一點。便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什麼啊。我怎麼知道你們在等着孤。”我迅速的將自己的責任推了個一乾二淨。結果兩個‘女’孩就說不出話來了。
“總之,總之就是你不好”蕾米這樣說道。
“好吧好吧,是我不好。”我舉起雙手錶示投降。之後使出了蕾米絕對無法拒絕的‘誘’‘惑’招式,掀開衣領‘露’出了脖子:“話說你也餓了一晚上了吧。要吃麼?”
蕾米看到這一幕之後,也覺得自己的肚子餓得咕咕叫了。而且這些天喝慣了我的血之後,對於其他血液都沒了興趣。根本喝不下去。就像我說的一樣,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進食了。
於是,口是心非的傢伙紅着臉,說着:“真實的,討厭死了……”快步跑到了我的身邊,任由我抱着做到了膝蓋上,張開嘴咬在了我的脖頸上,大口的吸‘吮’起來。
“不要‘舔’啊傻蛋。好癢的。”我輕輕拍着蕾米的後背這樣說着。但是眯着眼睛享受着血液味道的蕾米,已經聽不到我在說什麼了。
貨真價實的神之血呢……真是的,便宜你了。
我輕輕拍打着蕾米的後背,這樣說着。之後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好像很寵愛她呢。”安麗埃塔這樣不無嫉妒的說。
“差不多吧。”我這樣回答:“這傢伙雖然看起來可愛得很。但是本質上還是吸血鬼呢。飼養起來可是很困難的。”
“呼……”在吸飽了血液之後,蕾米莉亞躺在我的懷裡沉沉的睡去了。是因爲吸食過量的原因麼?的確,神之血可不是那麼好消化的……唉。說起來,蕾米這些天力量增強了不少吧。原本就是親王級別的吸血鬼了。再進化下去,說不定會成爲真祖呢。呵呵……抱歉說的太多了。
這時候,咲夜端着透着‘誘’人香味的咖啡走了進來,放到了我旁邊的木箱上面。之後行了一禮。從我手中將蕾米接了過去。
“說起來,咲夜你是怎麼過來的啊?”
咲夜皺了皺眉,看向一旁的安麗埃塔。似乎在猶豫着是否要說出來。
“還是和以前一樣,這麼小心。”我這樣說着,之後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口:“咲夜沖泡的味道,的確與衆不同呢。”
“和以前一樣,按照你的口味調製的。”咲夜這樣回答說。
安麗埃塔腹誹:“你究竟有幾個老情人啊魂蛋?”之後咳嗽了幾聲。準備說話。
“那麼等一會兒,我們兩個單獨聊聊天。如何?”
“不勝榮幸。”‘女’僕說完之後就抱着蕾米走掉了。隱約間還能聽到蕾米在睡夢中呼喊着我的名字。
“好了,現在能告訴孤,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真是的,一個兩個的都不讓人省心。”我這樣對着安麗埃塔抱怨着。
“……那個,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安麗埃塔想了想,自己還真沒有能說的出口的理由。怎麼着?難道要說,我準備派人去給自己的前任男友送信絕‘交’。怕你知道。所以想要纏住你打掩護。卻沒想到你一直沒回來。結果就傻不拉幾的站在‘門’口等了一晚上。最後又和你的使魔合謀,準備懲罰夜不歸宿的你?
這種話怎麼能說的出口啊?
“算了。”我輕哼了一聲:“這樣的事情可不要再有第二次了。”
“啊,哦……”安麗埃塔稍顯失落,之後我們之間便陷入了沉默之中。
“對了——那個,這麼久不回國,真的沒問題嗎?”安麗埃塔勉強找到了一個話題。
“一年之內基本不會有問題的。孤安排得很好。至於一些突發*況,留守人員也會處理得很好的。處理不了的也會與我進行聯絡。”我這樣解釋說。
“但是——”
“你是想問如何保證下屬的忠誠麼?”孤這樣輕笑着問道。
“啊……嗯。”安麗埃塔點了點頭。
“的確是個好問題呢。”我輕笑着解答:“首先,選擇信得過的人擔任要職——有的時候才能只是第二位的。關鍵就是要忠誠,忠誠是第一位。”
“嗯。”安麗埃塔也進入了狀態。仔細的傾聽者。
“第二,抓住中層以及下層的民衆,軍隊的心情。因爲對於他們來說,基本上不可能成爲統治者之類的。所以說只要能讓他們相信:你就是他們最好的選擇,能做到最好的統治者,獲得他們的信任和忠誠。那麼高層次的人員即使想要叛變也不可能了。因爲基本上沒人會放着好日子不過,卻要冒着被絞死的風險犯上作‘亂’的——這一點就有點困難了。實際作業和宣傳工作都不能少。有時間我給你詳細說明。”
安麗埃塔掏出了筆記本,開始記筆記。
“第三,如果經過了以上兩點,仍然有白癡或者天才選擇了背叛這條道路的話。那麼就要用到那個了——也就是底牌之一。你平日裡蒐集到的,那個人的把柄。或者在之前刻意部下的暗子。可以是他重視的人或者事物。也可以是他身邊不起眼的近衛成員或者‘侍’‘女’廚師。這也是一‘門’學問。‘抽’空我告訴你。”
安麗埃塔下筆如飛。一絲不苟的聽講中。
“好吧,接下來是最糟糕的情況了。如果這些都不中用的話,叛‘亂’開始了,烽煙四起——你這時候要做的就是放下手邊的一切事物。聚集起你所能聚集的一切兵力,狠狠地,徹底的剿滅它絕對不允許妥協,不允許談判,之後殺光所有的參與者,連同他們的親族,朋友,乃至家裡養的狗一起,絞死,梟首,碾碎——讓其他蠢蠢‘玉’動者見識一下背叛的下場是怎樣的”
安麗埃塔的面‘色’變得異常的蒼白,手中的鵝‘毛’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掉到了地上。
“好了,差不多就是這樣了——對了。我要去一趟阿爾比昂。過幾天再回來——不用擔心,不會耽誤了婚禮的,放心好了。”
我說完之後便轉身走了——當然,使用漂浮術的,不然天知道再踩塌了地板之後,會陷進什麼東西里面。
嗯,還有,這一回時間上要有好幾天,也就是說不帶上蕾米莉亞不行呢。而帶上了蕾米之後,咲夜也就必須帶上。嗯……說起來應該是紫把她送過來的吧?因爲擔心蕾米?或者想念蕾米?又或者兩個都有?
嘛,算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過一會兒直接問她本人就是了。當然塔巴薩也必須帶上。不管怎麼說,這一回的事情也是爲了她呢。先將約瑟夫伸出的觸鬚剪斷。不斷地削弱他的力量。努力加速統一格爾馬尼亞。在這之後,就可以向戈里亞宣戰了。嗯嗯嗯,就是這樣。
與此同時,安麗埃塔看着‘門’口愣愣的出神:對待叛徒的血腥方式,毫不留情——我‘私’下里的小動作——我是叛徒?——不行會被殺掉的
“……我到底,做了什麼愚蠢的事情啊。”安麗埃塔這樣感慨着,之後無力的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