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的結果如何,各位想必已經知道了。遭到了背叛,背叛,還有背叛的笨蛋少女,就這樣掛掉了。而現在的不列顛說了算的,也不是凱爾特人——甚至也不是把凱爾特人擊敗了的薩拉森人——也不是把薩拉森人擊敗了的諾曼人——而是尼德蘭系列的人種。
嘛。差不多就是這樣子。少女所要守護的國家早就有了自己新的民衆,新的民衆也有了自己新的國王,有自己的歷史,自己的文化,自己的政治體系。早就不需要少女很多年了。
再看斯堪的納維亞,我的統治這麼多年來卻是根深蒂固。從未動搖。北歐人信仰,崇拜,爲之瘋狂。而國力也是世界有數的強。確實比少女要強的多的多了。
之前說道治國理念,少女仍舊可以強行辯駁。然而這一會兒說道最終結果,少女卻只好乖乖的閉上了嘴——不但是她,換成其他的國王級的人物也是一樣。在這方面完全不可能和我相提並論,只有吃癟的分。當天晚上我和吉爾所說的:“你已經敗了”便是這個意思。
——再之後,阿斯特莉亞長劍一橫,便再次對着我斬了過來。打的卻是說不過就動手的主意。
“愚蠢!”孤略有些動怒,卻仍舊是伸出左手兩根手指,直接夾住了阿斯特莉亞的劍尖。再之後,無論這騎士王如何動作,卻都無法再寸進一步……
“孤對你感到失望了。阿斯特莉亞。”孤說完這一句之後,便是欺身上前,一掌打在了阿斯特莉亞小腹上,頓時將她體內臟器打的碎裂。同時手一滑,便接住了她的手腕,只聽見“咔嚓”的兩聲,阿斯特莉亞雙手手腕皆折,包裹着風王結界的長劍再握不住,直接掉在了地上。
“哼。”
再之後,孤冷哼了一聲,再沒有說話,卻也沒有再繼續攻擊。而是選擇了轉身,離開。
這麼多年了。笨蛋還是笨蛋。一點長進都沒有。
我稍微有點感慨。再之後便一個次元跳躍,回去了自己的旅店了。而不遠處的有希也是站了起來,對着騎士王她們的方向點頭示意,之後便拉着間桐櫻的手,消失無蹤了。
這時候,艾莉絲菲爾這才猛的驚醒。對着很沒品的倒在地上,掙扎着站不起來的騎士王問道:“沒事吧你?”
當然不可能沒事了。
於是,下一刻,少婦便只好努力的給那個女孩治療傷口了。好在這些傷看起來有些嚇人。但是實際上不過是軟組織受損罷了。好像普通的治療術什麼的,只要一下子就能治好了。
“我們離開吧。愛麗絲菲爾。”在傷勢好轉之後,騎士王略有些不甘的看了看前面,原本是我所站立着的地點。這樣說道。
“嗯。”
緊接着,隨着最後一組人馬的離開。這一場聖盃戰爭的前哨戰,就這樣結束了。
躺在牀上面,因爲這時候稍微的多了一個小孩子。所以很多和諧有愛的事情就都做不成了。讓我稍微有點憋得慌。
所以,這幾天的時間,都過得悶悶不樂的。
有時候讓有希出去蒐集情報,就只有我還有間桐櫻小朋友兩個人在這裡,大眼瞪小眼的。場面同樣尷尬的很。
這個全身的上下都被蟲子玩壞掉了的女孩。究竟有什麼好的。能讓間桐雁夜那個笨蛋不要性命的那麼拼呢?
我捧着這孩子的臉,一直看一直看一直看,把她看的面紅耳赤的。最後也沒看出什麼來。
果然還是爲了遠阪葵的吧。間桐櫻什麼的只是附帶產品。
我最後輕輕嘆了口氣,捏了捏間桐櫻小朋友的臉。之後進行了這麼多天以來,我和她之間的第一次對話。
“因爲一些原因,所以我就不稱呼你的姓氏了,直接稱呼你‘櫻’應該沒問題吧?”我這樣問道。
點頭。
“很好,櫻啊,你應該已經知道自身的處境了吧。你被自己的父親給賣掉了。之後買你的人,又再次將你轉手給了我。現在想一想,間桐髒硯那個混蛋一定在偷笑,把我當成了冤大頭了吧。”
說道這裡,我稍微有點咬牙切齒的意思。
虧本了。
點頭。
“……這種事情就不要有迴應了好麼?”
點頭。
“很好,我們繼續。”
我咳嗽了兩聲,之後問道:“那麼,櫻啊,雖然我知道問你這麼大的小女孩,實在是有些難以開口——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之後要怎麼樣呢?”
搖頭。
“……嗯,的確,不知道麼。其實我也稍微有點難辦呢。就這樣子把你送回到遠阪家的話,你那個父親遠阪時臣想必也不會爲此感到高興的吧——畢竟,能夠繼承遠阪家魔術迴路的人選,已經定下來了啊。就是你的姐姐——你就是作爲被拋棄的落選品,被送到間桐家的。”
這一回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櫻雙眼之中再次空洞了幾分。
“所以說啊。如果說你想要被送回到間桐家去的話,間桐家多半也會接受的。但是那樣對我來說就是在是太蛋疼了。不過我這個人很民主的。如果你非要堅持着回去間桐家的話,我也會答應你。怎樣?”
搖頭。
看起來是不想要回去那裡了。想必也是嘛,那種重口味的東西對於現年只有七八歲的櫻來說,還是顯得太早了一些。
“那麼就只有這樣了……嗯,如果說你想的話,孤可以暫時作爲你的監護人。安排你回去北歐那一邊生活。那邊除了天氣稍微有點冷之外就沒有別的需要在意的事情了。就好像普通人那樣,讀一下小學,初中,高中,大學。再找個男人嫁了。可以麼?”
“……我,還能那樣麼?”聽到我所說的話之後,櫻終於開口,這樣子問道。
“當然當然,把這一段時間的生活當成小小的不愉快,全都忘記就好了——還是你想要我幫你給你全面的洗腦一下?”
“洗腦?”
“就是讓你將這方面的事情全都忘記。”
“這樣的話,不是顯得太狡猾了嗎?”
“這怎麼能算作是狡猾呢?規避危險,這是人類的本能纔對啊。”我這樣子回答道。
櫻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所以啊,其實還有一個選項。”
我這樣對櫻說道:“你身上的魔術迴路的確相當不錯。作爲魔術師的資質非常優秀。而且更特別的是你所具有的屬性,是不同於這個位面的基礎屬性的‘影’。如果加以合適的訓練的話,就可以成爲一個優秀的魔術師啊——話說回來間桐髒硯還真是暴殄天物呢。竟然要將這麼完美的魔術迴路給毀掉。之後安裝他們家的那種三流貨色……切。”
我輕哼了一聲,以表示自己對於那個死老頭子的輕蔑,之後接着說道:“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做你的導師哦……”
之後就用一臉期許的眼神,看着這隻略顯不知所措的小蘿莉。
……
…………
………
與此同時,在我的樓上的樓上的樓上的樓上……的樓上。被稱爲時鐘塔的神童的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正在對着自家的英靈發着脾氣。
“爲什麼,在最開始的時候不搶先擊敗saber?!我都已經看到了,當時你佔了上風不是麼?而且至少有兩次可以置之於死地的機會!爲什麼沒有攻擊?!”
“還有,在這之後圍攻那個怪物的時候——還要遵守什麼一對一單挑的騎士道?!他是怪物!怪物怪物怪物!就算是所有的英靈一起上,也不一定能擊敗的怪物!你腦子裡面究竟在想些什麼?!”
被自家的主人如此的痛斥着,迪盧木多同學深深地低下了頭,做出痛心疾首狀:“是的,主君。在下爲自己所犯下的錯誤而感到抱歉。”
完全沒有抗辯,將所有的事情都全部的應承下來了。迪盧木多坦率的可愛。
“下次注意吧……”
既然是這樣子的話,再說下去也就沒什麼意思了。反而會讓自己的英靈與自己更加離心離德。雖然說自己擁有着名爲令咒的東西,完全可以無視英靈自身的心情。但是令咒這種東西本身也是一種消耗品,用過之後就沒了。而現在,能夠強制命令迪盧木多的令咒總共……一,二,哈,還有兩個。只有兩次機會。所以說,稍微收斂一下吧。
凱內斯這樣子告誡自己。
然而,他的心中,卻還有着另外的一個聲音,在無時無刻的折磨着他。
嫉妒。
在剛纔,他與迪盧木多之間的對話過程中,自己的未婚妻的眼神,被凱內斯完全的看在眼裡。
如果只是單純的女性看到美男子之後的欣賞的話,凱內斯並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勁。至少這樣的一點度量,凱內斯還是有的。
然而,事情似乎並不像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他所深愛的未婚妻,索拉烏.娜澤萊.索非亞莉,似乎從一開始見到了Lancer之後就有些不對勁。她看向迪盧木多的眼神,是凱內斯這個正牌的未婚夫也從來沒有享受過的,是名爲熱戀中的女人的注視。這樣的一種昂貴的非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