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嵐雨杉幾人回銘嵐府時,下人們已經坐在院落的臺階上。
眼神還有些迷離,腦袋晃得厲害。
王婆靠着門邊,稍微擡眼看去。
爲之一愣。
又使勁的揉了揉眼睛。
“老爺,少爺。”有些不敢相信的口吻,輕聲說道。
銘嵐雨杉微笑看了過去。
柔聲說道“王婆。別來無恙?”
王婆扶着門邊站了起來。
笑道“很好,很好。少爺這段時間在外面也還好?”
銘嵐雨杉微微點頭,輕聲說道“我也很好。你們中了毒,就下去休息吧。”
王婆笑道“是。”
這時,銘嵐懿塵從房間走了出來。
便看見站在院子裡的這些人。
揉着有些發脹的腦袋,說道“還算順利?”
“出了叔爺外,郡主和谷前輩只是皮外傷。”銘嵐雨杉看了看銘嵐肅。
銘嵐肅頗爲無奈說道“老了就愛受傷。”
“如果您不老拼命,也不見得會受傷。”銘嵐懿塵無奈說道。
說着將銘嵐肅托起,輕聲說道“大嫂在房間裡,已經醒過來了。”
“知道了。兩位去正堂坐坐,我和雨杉一會兒就來。”銘嵐懿軒看着郡主和谷嶽說道。
兩人微微點了點頭。
銘嵐雨杉已經先一步走向了那扇門前。
看着上面門板,再熟悉不過。
明明出去最多一年,但感覺上卻去了十多年一樣。
輕輕推開房門。
邁步走了進去。
來到臥室裡面,看見了一人躺在那裡。
溫柔說道“母親,我回來了。”
聲音不大,但讓躺在牀上的葵嫦喃一怔。
緩緩坐了起來。
看見站在不遠處的青年。
眼裡出現了些淚水。
溫柔說道“孩子,你回來了。”
說着便起來。
銘嵐雨杉急忙上去,坐在了牀邊。
葵嫦喃仔仔細細的看着那張俊俏美麗的臉。又仔細的在他身上摸索着。
說道“在外面吃沒吃苦?受沒受傷?”
“沒有,母親。一直很好。”銘嵐雨杉溫和看着她說道。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這次回來就別出去了。外面現在兵荒馬亂,在有個意外就麻煩了。”葵嫦喃關切的語氣,讓銘嵐雨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但以反應看,銘嵐桑確實將事實滿了下來。
銘嵐懿軒走了進來。
沒有去打擾,只是在一旁看着。
葵嫦喃這段時間瘦了許多,但看着比以前更漂亮了。
他心裡也很不好受,輕輕嘆了一聲。
“母親,我去處理點事。一會兒再回來陪您。”銘嵐雨杉輕笑道。
葵嫦喃輕聲說道“又有什麼事?一回來就要往外跑。”
銘嵐雨杉含着笑容,淡聲說道“有些人應該付出些代價。”
銘嵐懿軒走了過來,輕輕摟住葵嫦喃的身體。柔聲說道“讓他去吧。雨杉辦事穩妥。”
靠在熟悉的懷裡,這段時間的緊張也安穩了許多。
微微點了點頭。
銘嵐雨杉看向銘嵐懿軒,微微點了點頭。
銘嵐懿軒會意後,擺了擺手。
出去後,輕輕將門關了起來。
向着銘嵐懿塵房間走去。
站在
那間房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來了。”
開門後,便看見銘嵐雨杉平靜的臉頰。
“是雨杉啊。”
“二嬸沒事吧?”銘嵐雨杉輕聲問道。
“並沒有多大的事,只是體質很虛弱,多喝點保養的藥就好了。”銘嵐懿塵輕聲說道。
銘嵐雨杉搖了搖頭說道“二嬸剛生完孩子,喝藥對她不好。方便嗎?我想去看看。”
“可以。”說着將門打開一點。
兩人便走了進去。
來到窗前,第一眼便看見躺在戚雲身邊的小嬰兒。
平靜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這是我弟弟?”銘嵐雨杉看着看向銘嵐懿塵。
銘嵐懿塵微笑回道“當然。”
銘嵐雨杉看着那麼小的嬰兒,感覺到萬分的欣慰。
當年爲了給戚雲治理好身子,這兩人可沒少試藥,研究藥。
這孩子的生命也有銘嵐雨杉的一小半啊。
輕輕將手指放在戚雲的脈搏上。
帶着些笑容的臉慢慢回了平靜。
片刻後,銘嵐雨杉攤開一隻手掌。
火之靈出現在了手裡。慢慢形成了十幾枚如頭髮絲細,長約十五釐米的針。
輕輕一拋,這些針都漂浮在了半空中。
一邊解釋道“二嬸先是生完孩子,體質最弱的時候。又中了毒氣,而後又將她擡出去門外,受了風。讓她身體更加的虛弱不堪。我現在用火之靈將毒氣和涼寒逼出來。”
銘嵐懿塵點頭說道“是我疏忽才讓府裡上下的人着了這份罪。”
“不怪您。主要還是那毒氣的原因。裡面成分很多,但也只是很強的迷藥。讓普通人醒來很容易。但二嬸的身體情況很不好,纔會這樣。”銘嵐雨杉邊說着,便將懸浮在半空的細針,插在身體的各個位置。
頭,咽喉,左肋,腰間,主要的四個地方,將十幾枚針都插了進去。
而後銘嵐雨杉閉上了眼睛,握着戚雲的脈搏上。
過了片刻。
那些針慢慢沒入了戚雲肉皮裡面。
銘嵐雨杉緩緩睜開了眼睛,輕聲說道“已經無礙了。不要讓二嬸在着涼了。”
“知道了。我一直都知道品器治療病情有很大的作用。果然不錯。”銘嵐懿塵輕笑道。
“是二叔教的好。”銘嵐雨杉輕笑道。
“二叔,那人您關在哪裡了?”
銘嵐懿塵寒聲說道“銘山城的地牢裡。”
銘嵐雨杉冷笑道“這麼多年,跟他的事兒,也該結束了。”
銘嵐雨杉拿着一把鈍斧,來到了銘山郡的東面。
這裡有一座讓銘山郡膽寒的地方。
地牢!
裡面關着的都是窮兇極惡的罪犯。
犯了不可饒恕的罪纔有資格關進來。
地牢的外面是用石頭壘起來的小院。
門外有兩人把守。
銘嵐雨杉拿着斧子走過去,被這兩人攔了下來。
但看見那一頭棗紅色長髮,立即變得恭敬起來。
銘嵐雨杉進去後,在眼前的是通向底下,同樣是用石頭壘起來的門口。
門口的周圍短平的野草,長的亂雜無比。
銘嵐雨杉微微低頭,向着漆黑無光的臺階下走去。
旁邊沒有燈,大約下了能有三十米左右時。便看見了燈光。
地下是個很大的空間,大約將近一千平的地方
。
縱向有上百間牢房。
都是用厚厚的鋼板圍成的,一點縫隙都沒有。
在這下面有將近三十名士兵看管。
見到人走下來。
頓時眼裡冒着兇光。
銘嵐雨杉輕聲說道“我是銘嵐雨杉。今天剛送來的一個青年關在了哪裡?”
下面的燈光有些昏暗,但在僅少的燈光下,也能看的清那一頭棗紅色的長髮。
這是銘嵐家唯一一位少爺的標誌。
怎能不認得。
恭敬說道“見過銘嵐少爺。”
這時有一人走了過來。
恭敬說道“銘嵐少爺跟我來。”
兩人走到了靠在裡面的牢房。
這人從懷裡拿出一串鑰匙。
很熟悉的就找到的牢房鑰匙。
伸進半指的黑洞裡,清脆的卡一聲。
這位士兵說道“少爺,門開了。”
“我要把他帶走。”銘嵐雨杉輕聲說道。
“沒問題。”士兵輕聲說道。
“你就不怕我是來救他的?”銘嵐雨杉意外的看着他。
“我想整個銘山郡也沒有人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冒充銘嵐家的少爺吧。”士兵恭敬般說道。
銘嵐雨杉輕笑了一聲。“下去吧。”
“是。”
銘嵐雨杉推開牢房的門,走了進去。
裡面有一盞油燈,鑲嵌在牆上。
空間不大,大約七八平米的樣子。
油燈的光亮照亮着房間的一半。
銘嵐雨杉清晰看見,有一人雙手鎖着鎖鏈。分別鎖在兩邊的牆壁上。
這人是跪着的,小腿部分有也有鐵索拴在地上。
整個人成跪狀,雙手張開的樣子。
銘嵐雨杉看看他擡起的腦袋。
淡聲說道“當年逃了,爲什麼還要回來。”
利青嘴角露出獰笑,說道“我爲什麼不能回來?你們銘嵐家一直霸佔着銘山郡,我看不慣。就差一點,差一點我就把銘嵐家給滅了。”
“你高估了自己,就憑你,還沒有那個能力。這次讓你取巧,確實是府裡鬆懈。但以後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銘嵐雨杉蹲在他身前。
食指點在利青的額頭。
一股抵抗不掉的強迫之力,灌入了利青的腦海裡。
利青咬着牙,瞪着眼睛說道“哼,銘嵐雨杉,當年我能差了點殺了你,就已經想到有這麼一天。告訴你,我不怕死!”
銘嵐雨杉搖了搖頭說道“你當然不怕死,要不然你也不會回來。只不過,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麼容易罷了。”
說着拽着利青的胳膊,一手拉着鐵鏈。
生生將手腕拽了出來。
骨頭的脆聲在警示着利青。額頭的汗滴答滴答的掉了下來。但咬住了牙口,沒有叫出聲來。
銘嵐雨杉並沒感覺意外,輕聲說道“是不是感覺提別疼?剛纔我點那一下,將你的痛感提升了幾倍。”
利青眼裡兇芒一閃。
供起了嘴。
銘嵐雨杉旋轉了一下手掌,重重的打在了利青的胸口上。
利青突然像是泄氣了皮球一樣,軟麻無力。
“別白費力氣了。現在你想死都死不了。我用精神力將你的心臟和大腦完全的保護起來。就算你身上所有的東西沒了,一時半刻也死不了。”
“你可不能死。但你的痛感卻強了好幾倍!”銘嵐雨杉冷漠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