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陳昊唯一邊開着車一邊偷瞄着姚安生一邊哼着歌。

他能深刻的感受這種感覺,從小一個沒爸一個沒媽,二個人就是這樣過來的,心裡有期待,也有某些固執,他想哄一下他。

“唉我說生生,有個爺爺是還不錯了啦,你想認就認,不想認咱不認,不要把自己氣着了。”

姚安生陰沉着臉,他想着白清的話,要不要見這個所謂的爺爺最後一面,不見以後會不會留有遺憾。

當他知道他還有親人在這個世界的時候,他開始想知道他從哪裡來,他是誰,想得頭疼閉上雙眼回答了一個:嗯。

十字路口,一輛裝滿水泥的大貨車失控的向陳昊唯麪包車撞來,陳昊唯猛打方向盤還是被撞出了老遠。

還好只是擦了下車尾,大貨車沒有任何剎車的跡象,直接撞塌一面牆才停下來。

二人下車看了一下,大貨車司機應該不行了,報警後,等待交警的到來。

陳昊唯一在邊罵娘,姚安生愈發的煩躁,他總感覺哪裡不對,只是說不上來。

“上車,”無心開了輛商務車停在他們面前,打開車窗對他們說。

陳昊唯很想走,他看着那噁心的屍體特想吐,又怕安生不開心就猶豫的說“警察還沒來呢,走不了。”

“放心,清叔會搞定這一切,留在這裡,只會有更多的麻煩。”無心的話像是警示,也是命令。

安生的父親從小告訴他:你可以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所存在某些事,但你得尊重。很多事情都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他希望姚安生永遠不要接觸到。

以前他只覺得是父親胡言亂語,從昨天晚上,他哪都覺得不對,他開始回想,父親是話裡有話只是沒有說而已。

姚安生下意識的問了一句:“這是一個意外嗎?”

“不是”無心一邊看手錶一邊說“你們還可以睡六個半小時,車會開到機場停車場。”沒有半點商量的語氣。

姚安全和陳昊唯對望了一眼上了車,可以說是別無選擇,更多的是姚安生想弄清楚一些事情。

姚安生早在車禍前,一路上就就做着思想鬥爭,能多見到一個親人,對於他這種一輩子只有父親一個親人的人來說,那是無比的渴望。

見的慾望在他心裡越演越烈,然後來了這麼一出,他也毫不猶豫,奮不顧身,慾望戰勝了可憐的自尊心。

姚安生是被白清叫醒的,他擡手看了一下表,剛好二點。

“白叔那位司機怎麼樣了。”也許是睡舒服了的原因,姚安生的心情沒那麼煩燥了。

最主要是他對這位叫白清的人心裡有一種親近感,年紀做自己的叔叔剛剛好,所以一句白叔就叫了出來。

“死了二天了,”白清漫不經心的說道,把機票遞給他們倆。

“我操,二天,那我們是被鬼撞的?還有你什麼時候拿我們的身份證”。

陳昊唯一臉震驚,必竟他的身份證是放在屁股口袋的。

“辛苦白叔了,走吧”,姚安生看着陳昊唯囧迫的樣子眼帶笑意的說道,苦中作樂就是他們這樣吧。

一行四人走向了安檢口。

三個小時後飛機在機場停下,太陽己偏西,沒有一點夜幕感。

姚安生從來沒離開過南城,湘城和南城真的不一樣,這是他的家鄉嗎?他苦笑着擺了擺頭。

“我們連夜走,明早能到”白清說到。

無心把拖運的行李推到他們面前說了句:我先去把車開過來。

車一路向西,幾人在服務站吃了點簡單的晚餐繼續上路,每個人都很安靜包括陳昊唯也沒有出聲。

不是他不想開口,是壓根沒有人理他,比如在飛機上,他特意和白清套交情:白叔叔你家孩子多大了。

“我沒有小孩子。”

“那巧了,我也沒爸,我們倆湊一起得了。”

白清憋了他一眼久久的崩出幾個字“困了睡會。”

飛機尬聊結束。

車飛快的在路上行駛,姚安生模糊的聽到有人在和他說話,他努力掙開眼想看清對方,發現自己在一個從來沒來過的小村子裡,霧大太怎麼也看不清,他能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直直的盯着他。

“你你是誰,”

對方輕哼了一聲。

姚安生聽得出是個男子的聲音“你說話啊,裝神弄鬼是怎麼回事?”

“你回來了,回來也沒用,”一張姚安生看不清的臉在濃霧中說 。

一種巨大的壓迫感,向姚安生襲來,姚安生本能的大叫一聲,發現所有人都在盯着他,原來自己還在車上。

“怎麼了安生,”白清從副駕駛轉過頭來看着他。

“沒事,做了個夢,但是看不到對方,可是感覺很熟悉,他和我說了很奇怪的話。”

“入夢”無心說完看向白清。

白清看了下表,“現在馬上十一點了,找個飯店停下休息一晚,今天不走了,再往前開半小時左右,前面有個小鎮,我們就在那邊休息吧。”

姚安生看向窗外想透透氣,才發現現在走的是國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下了高速,這一覺睡得真久。

前面的霧越來越大,能見度不超過十米。

“怎麼好好的起了這麼大的霧?”陳昊噍不解的說道“你們湘西的天還真是說變就變了。”

其實陳昊唯也就是死鴨子嘴硬,心裡早開始發毛了,一連串詭異的事情,從無心不知道怎麼進了屋子帶走他,半夜想宰了們的那個人到車禍,他不知道怎麼被捲了進來,這些明明都和他無關啊。

開了二十分鐘左右,能見度已不足一米,白清叫無心把車停下,從身上掏出幾個銅板說:“我下車看一下,你們別動。”

只見白清圍着車走了一遍,聽見銅板落地的聲音,霧己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了,白清捏着幾個銅板回到了車上無心重新發動了汽車。

“白叔你好歷害啊,能教教我嗎?”

陳昊唯一直想做個有錢人,邱蔬清可以讓他成爲有錢人,他還是覺得男人應該靠自己。

出去經歷了幾年他發現當個有錢人真的難,一沒學歷二沒背影,當看到白清的能力後,他覺得可以另闢蹊徑。

白清頭直接忽略掉他坐上了副駕。

“得得你就當我開玩笑吧,其實我是認真的,我很聰明的,以前我跟着老闆混的時候還遇到過一位高人說,我以後會比他更歷害,人家哭着喊着收我爲徒我都不搭理他。”

陳昊唯遇到過高人是沒錯,但不是人家要收他爲徒,是他死皮賴臉地叫人家收他爲徒,人家沒收他而已。

陳昊唯主要是看那人,就幫他老闆在家裡搗鼓了幾下,老闆就給那人十萬塊。

車子很快駛入了一個小鎮,王公鎮一塊木質的牌匾掛在路口處,像是經歷了千年的風霜,在黑夜中看起來詭異而滄桑。

不大的鎮子依稀有幾棟三四層樓的小房子掛的住宿夜宵的字樣,讓這個鎮子顯得不那麼陰森。

“就這家吧,”白清指揮着車子,開到鎮子中間的一家旅館。

王公旅館的王字中間那⼀橫的燈己經不亮了,遠處看上去就像工公旅館。

一行人走進旅館老闆坐在吧檯裡面頭一晃一晃的,口水隨着嘴角正往下流,看樣子正在做夢。

“工公旅館來客了,”陳昊唯把頭伸到吧檯裡面大喊一聲。

老闆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去。

睜眼一看,前面站着幾位提行李的人,一看是財神爺,立馬笑容可掬地說,“見笑見笑是王公旅館,燈壞了沒來得急修呢。”

“好久不見古兄,”白清從後面走到吧檯和老闆打着招呼。

“ 白師傅,”老闆看到白清眼都直了,“你怎麼來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老闆激動得有點語無倫次了,朝着吧檯後面喊到:“丫頭,快出來。”

一分鐘後走出來一個姑娘,剛睡醒的樣子,眼睛又大又亮,玉白的皮膚吹彈可破,素色睡裙,嬌俏可愛。

老闆看姑娘走出來了說“你的大恩人來了,過來給他磕頭。”

白清看嬋兒真要往下跪了,急忙攔住“大可不必了,嬋兒長這麼大了”

“白叔我二十了,我們八年沒見了,上次你走的時候說等我長成大姑娘了再來看我,可是沒忘記啊。”清澈的雙眸,滴溜溜的打量着前眼的幾位。

“是啊,白叔老了,你長大了,這不來了嗎?”白清和藹可親的說道。

“都站着幹嘛,嬋兒帶白師傅去三樓東邊那間套房,我去旁邊的夜宵攤子,給你們買點吃的回來”古老挪動着微肥的身子就往外走。

白清把他攔住說:“吃過了吃過了,我們休息一晚,明早就要走,有急事,不能耽擱。”

姚安生這纔回過神來,忙說“對對對我們休息一下就好。”

他說完這句話有點尷尬,覺得自己不應該說話,但他想表現點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第一次見到讓他移不開眼的女孩,漂亮的女孩他見過很多, 這個叫嬋兒的女孩卻讓他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像是什麼味呢,雪梨的清香,嬋兒對他們仨禮貌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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