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同類相殘
來到酒吧的時候,酒吧的服務員帶我來到包間。
酒吧本來早上是不營業的,我們這樣屬於打擾酒吧的工作人員休息時間。
不過我走進來的時候發現,此刻包間力只有王希怡一個人罷了,並沒有發現嚴紹成。
王希怡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到我站起走了過來。我笑了,看着此刻的王希怡,這是要開始兩個女人的對立嗎?
我不喜歡玩,這樣的把戲,我轉身看向一旁的服務員。
“不好意思,真的很抱歉打擾了。”我拿出錢包,抽出幾張百元大鈔給一旁的服務員。
畢竟是打擾了別人的休息時間,怎麼說也不應該這樣。
“謝謝。”服務員很明白事理,表示感謝離開。
服務員走了,我笑着看向王希怡,禮貌的打招呼。“真巧,又見面了。”
我故意這樣說,因爲我不想以這種方式來進行什麼撕掰的事情,畢竟我們還沒有那麼熟。
但是我這樣的反應,王希怡卻笑了,從她那種漸漸浮現的臉,我看出了她對我的鄙夷。彷彿我的反應是在她的預料之內,但是卻也是不能接受的。
“就這樣?還以爲方婧嫺你會上來就給我一巴掌呢。”王希怡對我的反應不滿意,她整個表情都在宣泄着她的不滿。
酒吧包間裡的燈光實在是很暗,我並不喜歡這麼暗的燈光。看起來人都要變得那麼迷離了。
“某種程度上,我也並沒有十足的理由打你。“我選擇冷靜,因爲她對嚴紹成的愛比我深,那是我不能夠否認得事情。
“既然你清楚,不如現在就讓給我好了,這樣的話大家也不用那麼累了。
王希怡在說她累,而對於此我已經不知道什麼是累了。我們所處的環境累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不。”我直接拒絕想都沒有想。“我並不是個大度的人,不會和人分享丈夫,更不會拱手相讓。“
我好不容易依靠到了嚴紹成,絕對不能就這樣放棄。
“你是不能讓,還是不想讓?”王希怡的話語裡好像一定要逼我說出我不愛嚴紹成的事實,只是我不想說。
“有區別嗎?”我並沒有打算和王希怡糾葛下去,因爲我也煩躁,陷在這樣的關係裡我也要瘋了。如果要瘋的話,那麼大家就一起瘋吧,這樣的話也落個痛快。
最近一連串的事情讓我已經承受了太多的壓力,所以不能再有所改變了,絕對不能再有改變了。
“我現在真的很想撕碎你,你最後不要這樣。”王希怡這是在警告我嗎?
我聽聞愛一個人會是希望那個人能夠幸福,但是如果那個深愛的人不幸,會拼盡一切去守護。
當然這僅限於爲愛活着的人,所以我面前的王希怡要發瘋了嗎?
我伸手猛地將她直接推上牆面,我的身高也不過比王希怡高五釐米,但是力度卻不知道爲什麼多了那麼多。
或許一直呆在嚴紹成身邊,嚴紹成把我訓練的以爲自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我蹙眉眼睛裡帶着厭倦的色彩,我不是在厭倦王希怡,我是在厭倦自己。
我的手準確無誤的掐在她的脖子上,以嚴紹成一貫對我的模樣。我和嚴紹成呆的時間太多了,所以我也像他了。
我的已經青筋暴起,但是我卻始終沒有掐下去。
“那麼我也警告你,不要阻擋我的路。否則我會變得很可怕。”我警告她,希望她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不要過分。什麼都可以,但是現在嚴紹成絕對不可以。
我現在應該是瘋了,目光裡看到的除了恨就只剩下利益了。
“方婧嫺你們真是同類,但是同類相殘。”王希怡和我的道路始終是不同的,所以她作爲旁觀者看的倒是很清楚,但是她現在是想趟這趟渾水,我也沒有辦法。
我只能把身旁的眼中釘都拔了纔可以,所以絕對不可以。
“那你就看我們同類相殘吧,不要試探牽扯進來。”我的眼睛裡帶着堅定,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改變我了。
手上的珍珠手鍊很漂亮,我每一次看它,就想起我母親死的時候。
我的人生從那一刻開始就不幸了,所以就下地獄好了。
我的目光有着明確的恨意,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之前的我還在想或許我不用那麼極端了,但是現在看來原諒是這個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
根本就不屬於我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屬於我。
在我糾結的時候,手的力度不自覺加重。這個時候。一雙手拉住了我,一雙強有力的手,有我熟悉的溫度。
眼嚴紹成出現在我面前,他依舊是那個高大完美優雅的形象,彷彿可以輕易主宰我的命運。
指節分明,修長乾淨,這是嚴紹成的手。
他的手拉住我那隻作惡的手,放開了王希怡。我果然變得有問題了,不能觸及我致命的思緒,不然我會變得,可怕。
王希怡咳嗽了幾下,眼睛裡帶着血色。她瞪直了眼睛看着我,彷彿我在她的眼裡也是一個劊子手。
我不善良,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現在應該有更深刻的認識。
我擡眼看嚴紹成,情緒得意平靜。發覺我的情緒有些過激,不應該這樣做。
我收手,從嚴紹成手裡收回。情緒恢復,試着笑了笑,然後繼續微笑。
“抱歉。你沒事吧?”我的面色恢復,變得像個善良的女孩一樣,關心着王希怡的情況。
王希怡看着我,這個樣子,突然就笑了。眼神裡的,鄙夷太過明確,我看的很清楚,嚴紹成也應該很清楚。
清楚我不是因爲吃醋,而是因爲最本質的目的。
我騙不了嚴紹成的,嚴紹成那麼聰明我怎麼會騙得了他。
“嚴紹成,管好你的老婆。”王希怡瞪着我,對嚴紹成說話。
從我身旁走過的時候那眼睛好像是想殺死我,那目光我在心底是見過的,曾經在我,母親死的時候我是這樣鄙夷那些說我母親是自殺定案的警察。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不管過了多久都要還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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